宁西逗笑了好一阵,稍后,便有人来通知请主子们准备下船了。紧接著一阵忙乱,船队转车队,转到陆上。两旁道路都是跪地恭迎的百姓。长长一串人流,绵延了数百里。同样令人咋舌。
邻近城镇以前,路边还出现了一处处张灯结彩、妆点得相当喜庆的牌楼与棚子。地面也铺上红巾恭迎圣驾,正好阻隔土路的烟尘飞扬。棚子内有些还请有乐手奏乐吟唱,热闹非常。这等夹道欢迎的阵仗也绵延数十里有,乍看还真是手笔不小。
不过瞧著每处棚子边都挂有名牌写著清河x家又或山阳x家。宁西心中暗中猜测,应当是四爷变著法子让武家把这些“发包”出去了。
果不其然,銮驾内的康熙就问了骑马骑在一旁的武察泰怎么回事儿。作为接待阵容里的最高官,车队一上陆之后武察泰就全程陪著。
闻言武察泰恭敬答说,当地民众听闻圣上亲临,且会小住几日,不无衷心欢庆,就盼圣上记得当地之好。遂有各地乡绅之士提出愿自主赞助迎驾,又人人想得圣上亲顾一眼,分得庇佑,故都在棚子外头摆上名牌了。
无形间被捧了一把,康熙心中那是妥贴。他虽说南巡不想扰民,可要是一到地儿没动没静、冷冷清清的,心里也不会真的痛快。而外头瞧著杂乱不统一的大小花棚子,虽是比不上前次曹家办的整齐风光,但别有一种热闹喜庆的纯朴味道。
康熙满面笑意地嗯了一声,还格外注意起各个棚子上都挂著什么牌子了。四爷这会儿也跟著骑在附近,与武察泰交换过视线,心想到底是过了第一关。只要这时没被挑剔说是另立名目的取之于民,之后接待都能这么继续了。
稍后,车队抵达了落脚地,是一处由武家提供充作康熙行宫的独立院落。院子并非新盖,但胜在它带著的江南庭院非常典型,杨柳水榭、曲桥亭阁,配上初夏的绿意花草,颇是雅致宜人。
宁西只会在这里待上一晚。到了这,他娘家就在附近,没道理还跟康熙挤在行宫,宁西隔天就会被四爷送回娘家住。这一住,得住上近月馀,一直到康熙结束南巡启程回京为止。
而四爷得跟在康熙身边听候吩咐办事,不可能跟著。所以明日一别,再见怕是一个月以后。但宁西正是怀孕初期,又是吐、又爱哭,娘家的人也被她忘的全了,叫四爷如何放心。临别前的这晚,送元宝回房睡之后,四爷不得不抓著小福晋的手吩咐。
“要是不适应,就让张保给爷送信,爷去接你回来,知道么?”
张保与苏培盛、李中贤,还有另一名王以诚是四爷身边的八大太监的头四名,颇得四爷信任。明天以后张保会被四爷留下来在宁西身边伺候。也压著汪大全这种经验少的。
待宁西应了一声,四爷却又改口,“不,天天给爷送信罢。又不远。爷会看的。”
宁西安抚道,“我是回家。阿玛额娘都在。爷不用担心。”
四爷把人揽过,有些后悔自己竟没把武家状况给查的更细,只查了家庭成员而已,“武家人多,自然事多。无论如何,记著你可是皇子福晋,没谁可以压你头上,记住了。”
武家这种当地大族,分家的情况是比较少的。武宁溪他阿玛成家后没有分出来住,还是与大伯及其他兄弟们一起,上头还有两房叔公,近百个亲戚住一处,大小摩擦是免不了的。
宁西乖乖应声。
“还有,别让元宝轻易撞著你,东西就吃张保让端的,身子不舒服也让张保来爷这边请太医,眼泪别随便掉,一天最多一次。知道么?”
宁西连声应著。也不知是哭一场吓到了人,别人怀孕没见四爷如此啰唆,而这势头还没像要停下,宁西听著听著,决定拉下人脑袋,送上柔软的小嘴给堵住算了。
孕事来的突然,满三个月前太医叮嘱不能行.房。船行那会儿四爷也顾虑宁西晕船,好一阵没动人的。这下一吻燎原,登时把四爷的火都给弄了上来,热情难耐地抱著宁西啃咬揉弄了好一阵。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嘘嘘。
“这就嫌爷啰唆了?”四爷沙哑道。
宁西也觉得有把火在体内烧著,软著身子蹭蹭,“是爷重点错,都小别前夕了。”
四爷制著宁西乱动的腰,恼了,“还能做什么,你是故意勾的爷?”
宁西瞅瞅四爷,那副呼吸未平又隐带情*欲的模样,让冷峻的五官显得异样性感,突然不想顾虑太多,宁西舔舔唇,默默伸出了他的小手……就让四爷尝尝他多年的手活儿吧。
稍后,四爷被他弄出的喘息、压抑与震动,可是宁西以往没能注意到的(因为他通常是更惨的那一个)。不过再稍后,四爷依样画葫芦地还了回去,轻易就把宁西弄哭了。
小别胜新婚。于是小别之前,两人这晚都在新婚。
***
隔天,康熙放了四爷一天假,让他陪宁西回武家。宁西虽是格格晋的福晋,少了明媒正娶这些程序,后来聘礼也算补了,嫁妆也送了,四爷就把这天当作回门。载了一车的回门礼,送进武家大门。
武家目前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