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当其他人愿意拿银两供你挥霍了?成不成还悬了,四哥都把这些银两当丢进水里的。”
老九不乐意了,“四哥怎说的这话啊,弟弟是有决心真办好这件事的!”
“等你不只是出张嘴、拿出了成绩,四哥再把这话收回去。”
最终老九还是喜孜孜地回去了,拿着满箱四爷给的银两。
大清第一家私人科研所,就在两位皇子的这番讨论过后,草创了起来。
这事对后世究竟会有什么影响,能不能蝴蝶到百年后的近代史,宁西是无法知道了。他只知道,以后老九带回来的新玩意儿,当真都有他的一份。而只要有四爷这句话,就表示四爷至少是着手去办了。
过几天,点心师傅被送来之后,立马被要求秀上一手。
宁西笑眯眯问,“好不好吃?”
这会儿放在桌上的,是一碗刚打好的鲜奶油。成分主要是牛奶与糖,素食也是能吃的。这会儿没蛋糕配,鲜奶油就用来沾偏酸的莓果吃了。
一股淡淡的奶味,独特的冰凉口感,还有果香衬着,小灰早就跳下宁西的大腿,一个劲儿地舔着它小碗里的鲜奶油。元宝也是拿着他的小汤匙,边挖边吃,非常认真。就是四爷,也捻了三五颗莓果沾了。微甜的口感不错,不会过腻,就是抿于口中就化了的感觉,四爷不太习惯。
“倒是满香的,”四爷赞了句。
这次请到的厨子,是来自威尼斯的马蒂先生。他跟着船主飘洋过海,就负责船上的面包甜点。然而船主上陆后竟就染了病、客死异乡,大副们争权夺利乱成一团,他个面包师傅回到船上也是危险、还不一定领的到船资,正巧听见竟有官家/贵族在招点心厨子,便就应了。反正他老婆已经死了,光棍一个,哪里待不是待了?等存够了钱,他再挑一条船回去也行。
宁西于是拨了个独门小院给马蒂先生居住,连带特别规格的烤炉与厨房。这份投资,也算值得。至少马蒂先生打出的鲜奶油,还有那么点他怀念的样子了。
“就请爷帮我再谢谢九弟一句。等孝期一过,我让马蒂先生送几样拿手点心过去,让九弟也能尝尝鲜了。”宁西呵呵地再度捻了颗莓果,沾着鲜奶油送进嘴里。
这话说的,好像有的吃都是老九功劳。
四爷扬眉,“人明明是爷去问的,怎最后谢到老九头上?”
嗳,这种醋也吃。“九弟是外人,爷是自己人,怎么能比?”
见宁西又喜孜孜捻了一颗,也不知是第几颗。四爷微微皱眉,“好了,这东西凉,别多吃。”
宁西瞅瞅四爷,手中的莓果继续沾了鲜奶油,而后一把塞进四爷嘴里。
四爷猝不及防,被弄得嘴边还沾上了些。
一旁已是吃得一张小花脸的元宝瞧着,羡慕地张了嘴,“元宝也要!”
宁西立刻笑眯眯投喂了一颗。
元宝心满意足地弯弯眼睛,小嘴巴嚼著嚼著的,像是好吃极了。就听四爷咳了一声,宁西视线移到四爷身上,见四爷若有似无地看着莓果。宁西呵呵地想,这位爷,还好意思跟儿子抢了。
但就这样一颗两颗的喂,东西很快被父子两分吃完毕。
吃上最后一颗时,四爷暗中舔了把喂过来的小福晋的指头儿。心想,这香香甜甜的感觉,就好似小福晋一样了。莫怪她这么喜欢。
***
就在四贝勒府里飘着香甜的糕点香气的时候,朝堂上的局势也是持续变化著。
年关以前,群臣们都观望着四爷用了个弹劾工部的帖子,一跃成了康熙眼前最受倚重的皇子。甚至是互斗已久的大皇子与太子,都没有近来四爷的这种锋头。
虽说四爷身后随即跟上一连串的黑料,比如先前抬格格为福晋是种以退为进的心机了;又比如让稚子提前学习满蒙是种揠苗助长的献媚了,然而这些都没踩到康熙在意的点上,他批覆四爷陆续交上来的折子大多是准的,瞧着是一副没怎么被动摇的模样。
便是有人告状说四爷与九阿哥、十三阿哥弄了个洋商的船,要通商,要与洋人勾结、图谋私利,却也只是给康熙叫去懋勤殿问上几句后,就没见其他下文。
这种局势,自然给了八阿哥一种启发是,若不倚靠大皇子党又或太.子.党,像四哥这样,不也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了?
要知道,诗会上的失败,其实让八阿哥回归大皇子党的脚步,多了阻碍。八阿哥深知没能拿出得以邀功的功劳以前,这就回去,只会沦为被继续打压的小弟。而踌躇之间,又见四爷单干的如此顺风顺水,心中独立的念头蠢蠢欲动,八阿哥于是也努力地在康熙面前争取表现的机会了。
“禀皇阿玛!前次南巡,儿臣有幸伴驾学习,回头对治水一事又有更多体悟。永定河春汛视察,儿臣虽尚有诸多不足,仍愿为皇阿玛尽效微薄之力!”
农历十二月底、接近年关封笔以前,康熙招了几名有在差办的皇子们,商议过年后要往永定河视察春汛的人选。
这种外派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