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眼了。出门一趟回来,一些宫里面的送往迎来,可要周到些,日后才好比旁人多一些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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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十四有德妃为他打点,而出门回来也总是备上礼品特产、却得不到这般照抚的四爷,这会儿也有人替他担忧。那便是他福晋宁西了。
宁西这次虽是成功闯到了宗人府里,看望四爷平安无事,回头却也好好反省了一顿。四爷那时对他吩咐,回府后乖乖待着,不要着急求人,也不要胡思乱想。宁西那时是应了,回头仔细想想,要下次真的凶险,他又有谁可以求?
掐指一算,竟是不多。
德妃肯定难以期待,直接划去。算上太后,卡了个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人家不一定愿意帮。就是四爷兄弟,比如老九十三的,宁西平常也与他们没有往来,这求的用的也是四爷面子。娘家人,更是天高皇帝远,无法指望。所以算了算,自己在这世界里的人情关系,竟是挺遗世独立的。
这也是因为,宁西对于莫名其妙来到这成了一位格格这事,原先总觉得就是老天爷弄错,给多闹的。什么时候他要离开,也就离开了。
先前日子想的多是如何过的舒心恣意,对于外界其实漠然。只不过,日日夜夜地过著,无可避免,宁西与这世界的羁绊越来越深。与四爷好上了,还养上三孩子,连爹娘大哥都回家认过,再没有先前那种挥挥衣袖的轻松。
只是与此同时,宁西也有另一种顾虑是,要他做了什么,会不会就影响了某些环节,让历史拐弯。四爷从此失却历史上该要有的位置。虽说那位置对宁西来说可有可无,但要四爷失败,宁西自己就算,膝下三个小的他还是想护着的。
即便这世界还与宁西记下得的不太相同。比如四爷应当是没死过福晋的,这里的乌拉那拉氏却早早便挂了。却也有自己当中参和了一脚,事态依旧如记忆般发生的例子,就比如三阿哥孝期剃头。
于是这规律宁西就看不懂了。思来想去,与其担忧自己动辄蝴蝶、便什么都不敢做,倒不如就依心意行事,想争取的便争取,想避开的便尽力。尽人事、听天命。哪个人活世上不是这样的。
所以近来闲赋在府里的四爷,某个下午看书看累了,来到正院找宁西说话时,就见宁西屋里一片珠光宝气。
蜜蜡朝珠、玛瑙金钗等等的首饰被分成一堆堆,另有许多精巧细致的小玩意儿,比如怀表,又比如玉佩金杯的,四爷认出里面有些是太后赏下的,也有是晋福晋那时武家送过来的,被围在当中的小福晋手里拿著本册子,挺认真地清点著它们。
四爷好奇走进屋里的一团杂乱,伸手翻了翻,“这又是干什么?”
宁西苦恼地搔搔发际,“在想哪些能典当换钱了?”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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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事业
四爷默了默, 走过去抽走小福晋手里的本子, 一把把人抱到罗汉床上坐著。
“你这脑袋,又在胡乱想些什么了?”
整个府里的开支四爷如何不知。不算近日跟九弟弄的洋行营收,每月由外头庄子及营生收回来的银两, 扣除府里一应开销后, 都能有大部分馀下的。另外还有前次宁西娘家送来的嫁妆银两, 四爷按照宁西希望, 没让钱睡著,都使了出去钱滚钱著。所以,银两又怎么可能不够用?
却听宁西幽幽说道, “爷这次被关, 叫我在外头别焦急求人。回头我想了想, 这要求还真找不到人求。若是如此, 倒不如就用银子砸,千两不行, 就万两,万两不行, 就百万两, 总会有人动心的。”
原来又是在担心自己了?四爷心底一暖, 也忍不住失笑,“这次关押仅是意外, 不用太过忧虑。爷一个贝勒,好好做事,哪会碰上这么多牢狱之灾了。”
宁西瞅瞅四爷, 还装呢,直言到,“爷自己这么想,旁人可不会如此。这次大哥与太子闹到这般地步,皇上如何可能不记在心上。日后,太子若是不稳,加上三哥还有被降爵的记录了,爷当头不就--”
才说一半,就被四爷沈著脸给捂住了嘴,“胡说些什么了!”
宁西先是眨了眨眼,却是不怕四爷脸色,自自然拉下四爷的手续道,“喔。爷不爱我说,我便不说。只是不说,事情就能不是了么。无论如何,先准备后手总是好的。说不得,哪一天就会用上了。”
见小福晋一副“我可不是糊涂过日子的人”的小模样,四爷心底又好气又好笑。气她口无遮拦,都不懂的谨慎避讳些,好笑的又是这副柔软心肠,竟还想帮自己张罗。
然而面上,四爷依旧黑著脸告诫,“无论如何,祸从口出,隔墙有耳!日后半点不能提这些,便是在爷面前也不行,知道么!”
宁西耸耸肩,不与他吵,“那不说,做总行了吧。爷快帮我看看,哪些是能拿去换银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