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想,这对母子间的裂痕会不会更大……可娘娘这执拗的性子,认准一个理就难以扭头,却是劝不听的。
“娘娘就算不为四阿哥,也得为十四阿哥想想啊。四福晋的阿玛可是领侍卫内大臣,十四阿哥不是吵着想伴驾,这次北巡没跟上还闷著气呢。您让四福晋给透个话,圣上耳边带几句,说不得就能如了十四阿哥的愿了不是?”
许嬷嬷决定做最后一把努力,她是真不想娘娘把一个好不容易站住的成年阿哥给往外推。
而想起越渐长成的幼子十四阿哥胤祯,德妃脸色立时和缓许多,表情也不这么厌烦了,似乎正考虑著。
许嬷嬷一见有戏,再加把劲儿,“四福晋肯定也是乐意的。能帮上娘娘,讨好了娘娘,这不就是她此行所求么?娘娘给了四福晋好脸,等于应了四阿哥的情,十四阿哥也能得益,三方都好的事儿,娘娘还有什么迟疑?”
德妃抿了抿唇,美目一瞪,最终叹口气。“行了,说不过你。让老四媳妇进来吧。”
许嬷嬷心中一喜,哎了一声转身通传去了。
☆、遭打击
在白云观待了十多天,宁西很是乐不思蜀。
这里相较于阿哥所是自由许多,看守的人相对少。走错路没有会被杀头的紧绷感,出了小院还能在道观周边看看美景、爬山健走。更重要的是,这里的精舍小院绝对奉行男女不同区,待在这儿会见著四爷的机会,也就那几次。
所以四爷先前承诺要教的书法,指的都是回府之后。白云观剩下的这些天,在外头逛累了,宁西就拿出原主留下的文书笔迹,对照著描写。一连练了近十天,宁西写也写出了一些心得,如今下笔已不太有迟疑或抖笔的状况,整体来说与原主估摸著有七成的相似度了。
不过就因为要仿著笔迹,宁西交出的经书,可比李格格那房少了大半数。这是青络打听过来的。加上宁西又不时地出院子闲晃走动,他一出门附近伺候的下人仆役心里都清楚,青络就又开始担心了,说宁西会不会被四爷扣上一个抄写经书不尽心的帽子呢。
宁西原先还想忽悠青络几句,可没多久,也没心思管这事了。
因为他他他、他月事来了!!!!!!!!
就在要回阿哥所的前一天。简直晴天霹雳!!!
宁西当然知道女孩儿有月事这事,中学的健康教育那可是很全面的,可他绝对不会知道原来那种……滴滴答答地感觉是这么别扭!!加上他还腹痛,前次落水似乎让寒气进了身子,先前太医除了诊断他心神有损以外,这方面多提了两句说之后恐怕会有些苦头吃。
宁西从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原来经痛起来是这样生不如死!!
加上血腥气、月事带,这些零零总总,宁西再一次震惊于女孩儿们的身体构造,也再次感念老妈生儿育女的伟大,还有,他想念止痛片!以后要穿越,能不能让他带一点止痛片走!?
于是宁西焉了。要离开白云观的早上,宁西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焉答答地被扶上了马车。
就连出发前,四爷特意骑马过来晃一圈时,生无可恋中的宁西都懒得赏他一个视线。
四爷自是发现不对,从掀起的帷幕间皱眉问,“怎么回事?”
青络有些脸红。女孩儿碰上异性问这种问题时总是别扭。她结结巴巴地应,“小、小主子有些腹疼,早上已经喝了汤,这会儿也用汤婆子捂著了。”
纯洁的四爷可不会往那处想,不悦地问,“如何没请大夫过来诊看?”
待在马车上也是找得到地方跪的,青络立马跪成标准姿势、脑袋一磕,“是、是每月不方便的日子。小主子底子弱,先前又受寒,就得受些腹疼的苦了,”看不见主子爷让她说话顺当许多。
四爷一顿,皱了皱眉,终于不再说什么,放下帷幕走了。
四爷走没多久后,马车很有效率地启程了。车里的宁西与青络不知道,其实还有大半车队落在后面,就他们这辆车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宁西在车上躺著,马车的颠簸也感觉不到,他被经痛搞的死去活来,这痛也就罢了,还闹腰酸,整个人要睡睡不著、要休息也休息不好,火气都要上来了。难怪办公室的女性同胞们总有几天脾气不好,所以现在是罚他没有认真体谅!?他错了,真错了,以后会认真的。
昏昏沈沈的宁西抱著肚子、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路上青络叫他吃喝也全不想理会。不知马车行了多久,再次停下后,只模糊感受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宁西这会儿终于培养出一些睡意,理也没理,就这样任人抱著进了屋子。而后肚子上又被重新塞了一个温热的汤婆子,烫的他舒缓了一口气,稍后终于沈沈睡去。
隔天上午醒来,肚子似乎没那么痛了,好一阵洗漱更衣,整个人终于清爽了点,宁西才感觉人又重新活了过来,只是心情依旧不怎么开朗。
……所以日后每个月,都要来上一次这种动静?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