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在搞什麽名堂?”楚皱言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一道疑色。萧径亭此举却是让更多人不知所以,因为现在看来,两人打得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实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间,那朵剑花也顿时飘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随意一甩,那道利剑同样刺入了剑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间一转,眼看便要也击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气汹涌而出。剑尖逐渐绽开朵朵剑花,一朵、两朵、三朵……最後如同满天花雨般洒向柳含玉面上,却是和刚才打败贺净羽时一摸一样。
“好!”数千人一阵喝彩,也忘记了刚才萧径亭打得软软绵绵了,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变得肃重,大大诧异望了萧径亭一眼。彷佛萧径亭的厉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贯怜花,不怎麽参与江湖争斗,但是为人却是高傲自负,认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杰没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梦君奴,也只有他一人与之方才不辱没了她。所以刚才轻松赢了贺净羽後,脸上亦是没有一丝得意之色。
而应该是最关心战局的人,梦君奴面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只是安静望著场上的战况。而作为当事人的柳含玉,面上虽然肃重惊讶,却是没有一点惊慌,显然对萧径亭的攻击有足够把握接下,面上尽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长剑往上一格,右足脚尖点地,整个身躯飘飘退开几尺。看在众人眼中,柳含玉最後那一身法虽然是为了逃开萧径亭的长剑,但是那飘逸潇洒的身姿却是没有一点狼狈,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敌人,场上众多弟子只怕已经喝彩叫好了。
“啊!”场上惋惜声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对萧径亭能否获胜的怀疑大增,况且柳含玉现在看来彷佛尚未动真格的打。
萧径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轻功?好啊!!”左手长袖一甩,足下不著痕迹地一撑,浑厚的劲气猛地涌向地上,整个身躯如同影子般,直直飘向柳含玉。握剑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点动静,但是“雪剑”却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点,细看下却是一朵朵细小的剑花,模样虽小,但是形状却是精巧美丽,扑头盖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变,对上萧径亭满不在乎的笑脸。暗呼一声:“厉害!”脸上一寒,右手长剑呼啸迎上。
“叮叮当当!”柳含玉手上长剑亦点出千百道白芒,顿时与萧径亭刺来的长剑撞在了一起。响起一连串悦耳的响声,听在耳中却是彷佛纤手拂过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浑身却是坠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丽的剑花越来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气刮得脸上一阵发麻。
“飕!”柳含玉只觉面上一阵发凉,却是见到萧径亭手上的“雪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方触即退,待晃过神来,萧径亭却也已经是飘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许处,脸上也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没有让柳兄使出那套‘剑曲合一’。”萧径亭笑道:“从刚才看出的几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说的那首曲子,是类似‘情人水’一样的曲子吧!我看那节奏像得很。”萧径亭眼角瞥了一眼梦君奴,想著她美目中闪过的神色,道:“待会儿我便甩一套剑法,配上的节奏柳兄想必熟悉得很——《忧恋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对柳含玉痴求梦君奴一事,提出了劝诫。
萧径亭话中的意思使得柳含玉脸色一怒,再也不似方才彬彬有礼。双眼一睁,提起长剑,扬起阵风般,朝萧径亭呼啸而至。那剑舌吞吐间也变得凶狠起来,但还总还不到狠毒刁凌的地步,因为使剑的主人毕竟是柳含玉。
萧径亭见之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了,柳兄现在就不和你胡玩了,开始真打。”随即面上浮上一丝坏笑道:“我还是不会让你使出‘剑曲合一’去讨好梦姑娘的,换我来使!”却是不停在激怒柳含玉。
果然,柳含玉闻之,面上肌肉一颤,朝萧径亭射来的目光中,骄傲中带著对萧径亭的耻笑。仿佛那句“我来使”,让他觉得萧径亭不但自不量力,而且还爱出风头。
“这个花班柳头这麽骄傲至斯,彷佛天下高雅事情只能有你这天才才能想出,才能作出!”
“赫!”却是看到对面的柳含玉身躯速地拔起,手上长剑顿时如同雨点般,层层压上。虽然仍是“拈花剑法”但是那节奏,那速度,已经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紧密。更仿佛是一首曲子到了高亢部分,儿此时柳含玉的身躯也配著悦目轻快的步伐,如同穿杨摆柳般好看动人。
“飕飕飕!”柳含玉手上的剑已经不仅仅是快了,而是有些气势恢弘了,却也不知道到了曲子的那个部分。随即朝萧径亭递来一个得意的眼色,仿道:“我这不是使出来了吗?”,轻笑间,仍是不忘看了一眼梦君奴,深情中充满了自信。
场上众人此时皆是屏住了呼吸,睁大著眼楮看著柳含玉妙绝的身法,恢弘的剑招,顿时将萧径亭的前後左右统统围住,仿佛只待最後全力一击的一招,将萧径亭撕个粉碎。想起此,众人的女弟子皆是闭上美目,不敢再看。
柳含玉挺拔的上身猛地一弓,手上的长剑也如同暴雨一样骤急,足尖一踮,整个身躯微微前倾,目中如血,死死注视眼前的萧径亭,仿佛一条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