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章>狼人
“看来你也不怎幺样嘛。”
在雷神浑身失控的电流飞窜的映衬下,龙隼矫健的身姿摆出收势的动作。
随着艾厉克跌下自由女神像,关乎全城乃至全世界人民命运的一战宣告龙族忍者取得了胜利。但此时攀在直升机软梯上的龙隼仍然止不住自己内心的颤动。
暴风雨的余韵仍在,雨水拍打在龙隼的身躯之上,让他刚刚被电击过酥麻不堪的敏感身体仍旧饱尝艰辛。龙隼被电得冒出屡屡烟雾的各个私处昭示着方才一战的兇险不易。
雷电交加的纽约,无人知晓一场巅峰对决才刚刚结束。儘管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但其中兇险却无法估计,雷神艾厉克狂风骤雨般的连击猛攻即使是龙隼也陷入苦战,即使最终仍然在短时间内就了结了战斗,但即使作为胜利者和拯救了城市的无名英雄,龙隼的内心却仍然迷茫。他用力握了握背后的爱刀——龙剑,哪怕眼神依旧犀利,但龙隼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龙隼了。
我究竟要背负这份屈辱到何时?
难道我龙隼要在耻辱的双重身份中与魔神战斗,在危局中拯救世界吗?
黑蜘蛛氏族很反常的没有立即在忍界四处公开龙隼被他们活捉,并调教成忍犬还供下忍们发洩使用的事情,龙隼和龙族忍者一族的名誉并未受到影响。目前除了龙隼和幻心的黑蜘蛛忍者一族,知晓这一能让整个日本忍界都震撼的骇人听闻的龙族大耻的,仅有疾风和村正。疾风和村正都是龙隼多年的至交,绝无走漏消息的可能性。
但正是由于黑蜘蛛一族一直有反常态的沉默低调让龙隼的不安逐渐扩大。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作品中有一句名言就是【当一件恶事仍有洩露的可能性的时候,负罪感会形成新的实实在在的恐怖】。曾经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超忍如今间或进入恐慌之中,一旦超忍被调教过的事情洩露出去,自己与龙族忍者一族都将名誉扫地,在忍界沦为人人嘲笑不齿的对象。在素来把荣誉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龙族忍者来说,这等奇耻大辱必将直接导致整个氏族都切腹自尽的后果,并且即便如此,龙族忍者也已经臭名远扬,自己也将以yín_luàn耻辱的忍犬在忍者历史上遗臭久远。
然而黑蜘蛛氏以及其首领幻心却没有立刻採取这种做法,把宿敌眼中钉的龙族彻底搞臭,处之而后快。也许让龙隼陷入无尽的不安和纠结中正是幻心居心险恶的考量也不一定。
“在超忍和忍犬的双重身份中苦苦挣扎,同时还要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你不觉得这是玩弄龙族忍者最好的手段幺?伊丽莎白。”
透过用于通信的血镜中映出的伊丽莎白愤怒的脸,幻心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生硬的回答道。
在得知艾厉克败与龙隼之手后,携带邪神像急速前往某处的途中的伊丽莎白可以说气急败坏,她愤愤从毛孔中释放血液召唤出血镜联络有着合作关係的邪忍王,打算把他在能除掉大敌的大好时机放跑龙族忍者的事情好好算账一番。但却被面合心不合的邪忍王又一次说的哑口无言。
“哼哼,和我耍这种花招一点用都没有……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在想什幺……”
“喔,那你还来找我做什幺?”
“我等的下一位魔神早就先行行动了,你可别指望他会对那个臭气熏天的忍者手下留情。”
“……”
“邪忍王,你最好记住,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和我们合作,皇帝陛下将君临这个世界的结果都是不会改变的。至于要献上衷心还是被像虫子一样碾死,就看你怎幺选择了……”
伊丽莎白的脸孔从血镜中扭曲消散,血色褪去,镜子重归与洁净,其中只能得见幻心本人冷若冰霜的脸。
“……”
“哼……丈隼,你就好好看着吧。你视作家族未来希望的儿子就被我肆意玩弄在手中……”幻心漫步在腥臭无比的惩戒室里面,在一处桌前站定,一双红眼盯着装在一支小瓶内的乳白黏稠液体,嘴角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一丝意味深长的淫蕩笑意。
高傲的龙族超忍,我邪忍王幻心为你準备的调教地狱才刚刚开始,你就尽情在屈辱和淫液的浸泡中好好的被打磨玩弄吧……
“呵,那家伙啊。”
伊丽莎白收起法术,不屑的轻笑一声,空空的舱室里只有她一人。
看着怀中分外灵异的邪神像,红衣女人志得意满,猩红的舌头在邪神像的表面游走,魔性的眼眸中透出妖异。
“那只野兽,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在上古那场战争之前,他就是整个地狱都闻之色变的人物了……和我们另外三位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忍者对上他可有好戏看了。”
载着魔女和邪恶石像的飞行机轰鸣着在残阳中飞远,几条身体金黄的巨型飞龙展翅跟随在测,刻画出与时代完全不相衬的奇异图景,消失在末日一般的日暮里。
表面平静的水城威尼斯,运河渠道纵横交错,行船与人流络绎不绝。此时正是旅游旺季,天空碧蓝如洗,映照着河流也清澈无比。
作为文艺复兴的发祥地之一,这座城市处处透露着艺术和悠闲的氛围,人们愉快的嬉戏观光,全然不知魔神的魔爪已经悄悄伸向世界各处,眼下这块镶嵌于地中海旁的蓝色宝石也在其中,和纽约一样的劫难已经在酝酿,只等血腥的幕布被拉开。
歌德式教堂漆黑的尖顶高耸入云,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