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梅穿着时尚大红短款羽绒服,完全看不出是农村里出来的,彻彻底底城里人的打扮。挽着周文胳膊,亭亭玉立。
周文穿着毛呢风衣,在初冬凌冽的寒风中,紧了紧衣领,拉着亚梅的手走进了亚梅父亲张开才的家。
亚梅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消息爆炸般的在这个村子里散开,张开才家门口挤满了来看周文小轿车的村民。
张开才第一次遇见这种阵势,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急急忙忙让亚梅母亲去烧水沏茶。
周文按照乡村的习俗,有板有眼的给张开才磕了三个头。躲在张开才后面的苏美冒出头来,偷偷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男子。
“苏美,过来,过来,这是你爹。”亚梅呼唤着苏美,9个月没见母亲的苏美看到亚梅,眼泪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扑到了亚梅的怀里。
“爹。”苏美在亚梅怀里紧紧抱着不肯撒手,生怕母亲离开,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苏美?以后该叫周美了,快过来,让爹看看。”
周文笑了,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小姑娘,用手掌抚摸苏美的额头,眼神里充满爱怜。这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啊,如今已经5岁多了,亚梅吃了多少苦,才一点一点把她养大。周文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跟亚梅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分开,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直走下去。
张开才和亚梅的母亲笑的合不拢嘴,谁能想到,一个乡村里的丫头能够攀上有小汽车的城里人。
像往常一样,林枫早早起来,吃过早饭,欢天喜地的跑到苏美外婆家里。
林枫在苏美外婆家的门口喊:“苏美!苏美!出来玩呀!”
没有人应,林枫又喊:“苏美!苏美!出来玩啊!”
苏美的外婆回了一句:“苏美回家去了。”
“回家?苏美的家在哪里?”林枫愣了一会儿,呢喃道。
后来的几天,林枫再没有从苏美外婆家门口,把苏美喊出来。
苏美去哪儿了,就这样走了吗,以后······以后······,还会不会再见?此刻,林枫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难过,也不是痛苦。
是淡淡的悲伤里夹着失望,是苏美的不告而别,还是失去了一个好友的悲切,林枫困惑了,他害怕,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苏美,害怕一旦错过了,就再也不能相遇,他还不识字,甚至不能用普通话叫出苏美的标准发音,林枫忽然明白了,是恐惧,失去重要东西的恐惧。
一年过去了,林枫6岁了,上了小学一年级。
林枫喜欢上了罗大佑的歌。尤其是那首《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多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生活的平静让林枫心里淡忘了苏美的存在,只是在每晚,星繁月美的时候,林枫会想: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苏美会不会也在这个时候,一起看着夜空里的星星,挂在天上的弯月亮。
是的,苏美此刻也在南京别墅的房间里,拉开窗帘,透过阳台的窗户,望向那又白又亮的弯月亮。
来到这个家里一年了,林枫他现在怎么样了呢?他会不会怪我不辞而别。
周文带苏美回到了家里后,重新掌管了望鲁楼,在亚梅的辅佐下,望鲁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兴旺。
苏美,在这个宽敞明亮的别墅里过得很幸福,周贵发和武清非常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女,待她如掌上明珠。
只是,生活里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今天是苏美6岁的生日,亚梅现在作为有钱有势的周家媳妇,给苏美买了一个双层的水果奶油蛋糕,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给苏美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小美生日快乐!”苏美还是习惯自己苏美的名字,除了在爷爷奶奶面前,叫自己周文,其他时间,苏美还是称呼自己为苏美。
苏美一口气吹灭了面前这个双层的水果奶油大蛋糕,心里默念,希望父母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希望自己能再回到那个小村子,见一下林枫。
“小美,我给你报了这里的国际学校,生日后你就六岁了,该上学了。学校是寄宿制的,一开始可能会不适应,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周文对吃着满足奶油的小美说。
苏美的生日,也是林枫的生日。
然而林枫的日子,过得并不如苏美一样惬意,林枫的父亲林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