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弗儿这个病是怎么回事?”封子剑看向左下首正在看书的韩欣子。
“这和她修习的内功有关。”韩欣子头也没抬的说。
封子剑和张天颜都好奇的等着下文,可是这个韩欣子好像根本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封子剑拔高了嗓音,他的忍耐显然到了极限。
“不会!”韩欣子放下了书,盘膝坐好。
“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张天颜替封子剑问了一句。
“她不会自己醒来,所以我们只有等。”韩欣子喝了一口茶便不再说话,闭目打坐。
“主上!韩欣子的意思是他们会来找他?”
封子剑正在沉思,没有理会张天颜。
“我去睡了!”张天颜拔脚走了。
“主上!有眉目了!”姬长风现身了。
“快说!”封子剑站了起来。
“是!劫走弗儿的人的确是一男一女,只是弗儿在他们手上,属下不敢妄动!”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的?”
“鹿鹿岛!卢青和他们在一起。”
“我去一趟鹿鹿岛。一定是卢青的师姐柳一花,师哥张帅劫走弗儿的。”韩欣子站了起来。
“姬长风!你随韩欣子一起前往!”封子剑的眼神里透着点点希冀之光。
“是!”姬长风和韩欣子出了御书房。
弗儿有了下落,封子剑长长舒了口气。他直接睡到了书房里间的榻上。
天已破晓,张天颜换上朝服跟随封子剑上朝。
御前李公公在殿上宣旨:“擢升张天颜为一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并任今年的文武科试主考官……”
张天颜跪在殿上有点受不住了,直冒虚汗。他张着嘴想说什么,愣是没发出声来。他看了一眼宰辅杜正。杜正眼睛看着前面,脸上毫无表情。
“张天颜!接旨谢恩哪?”李公公将圣旨交到他的手上。
张天颜在封子剑凌厉的眼神逼视下接过圣旨。
“臣叩谢天恩!”他伏地叩首。这主试文科,张天颜尚可接受。可这武科,张天颜可是个门外汉。但是在大殿之上,他又不能公然弗了圣意。以前他没少吃亏,现在学乖了,只是自己内心拗不过弯。
张天颜在春试前夕躲在将军府闭门不出,省却了不少麻烦,也躲掉不少应酬。
文科殿试在皇宫一处偏殿进行,张天颜坐在正位,白莲立在他的身后。两位副考官坐在两侧。
二十四名殿试考生陆续到场参加殿前文试。这在以前是没有先例的。封子剑也不阻拦张天颜的做法,任他选拔。
阅卷在当天进行,。封子剑被张天颜请到主位坐下。他从二十四位考卷当中拿出两份递给封子剑。封子剑看罢气的一拍桌子,只见那桌子顿时碎裂不堪。两名副考官吓得跪地不起。
“张天颜!你给我查清此案!”封子剑拂袖离去。
当晚,有人潜入将军府行刺张天颜。幸亏有白莲在,张天颜才幸免于难。
封子剑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怒,命督卫府协助张天颜调查此案。两名涉嫌科考舞弊的考生已然入狱。封子剑暗中调拨了一队铁卫给张天颜。张天颜让铁卫侍卫长扮作囚徒和那两个考生关在一起。
经张天颜和督卫府的严查,已经查清那个叫付官昌的考生正是二品官员付义言的内侄。付义言在朝堂之上便被罢官下狱。
付义言的女儿付珠到将军府门口拦住张天颜的官轿替父喊冤。张天颜将她带进将军府详加询问才得知:这个付官昌的确去找过付义言,可是付义言没有帮他疏通门路,而是让他打消作弊念头。气的付官昌摔门而去!至于他以后又找了谁,付珠声言不知。
张天颜让付珠不要声张此事,若果她说的属实定然会还她父亲一个公道。
三天后,一品内阁学士温清通过贿赂狱卒的手段进入牢中。当他看到牢中有三个人时,转身就走。
“拿下!”铁卫长于卜生低喝。
温清身边的高手以死相搏,殊不知在狱中看守的竟是皇上的御前铁卫。那人被刺死在狱中,温清被抓。经督卫府严刑审讯,温清供出是他暗中找人疏通,帮助付官昌在内的三名考生作弊进入殿试。此案已明,付义言出狱官复原职。另两名殿试考生被收监一年,永不录用。
可是另一嫌犯李凯却始终不招供。他是徽州人士,家境颇丰,祖上无人在朝为官。他只说是自己一时糊涂铸成大错。
张天颜告诉他,此事已经惹怒龙颜,你如若再冥顽不灵,恐怕就是死路一条。李凯这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他说要自己想想,没想到当天夜里便中毒身亡。
铁卫长回想一下,没有人接近过。只是有狱卒按时送饮食和水。他和李凯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
封子剑得知此事后,将张天颜怒斥一通。
“我派了铁卫协助你,结果人犯还是死在了狱中!你要是破不了此案,这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封子剑的手指快触到张天颜的鼻尖了。
“臣愿一人承担!”张天颜闭着眼睛说。
“你承担的了吗?滚!”封子剑几乎是在喊叫。
张天颜从宫中出来,立即前往狱中查看李凯的尸身,白莲默默地看着连续劳累的张天颜心痛不已。
“太好了!”张天颜惊喜不已。
白莲和铁卫长于卜生忙走了过来。原来,在李凯的手中握着一个纸团。张天颜打开纸团,案情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