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枝叶“哗哗”作响,片刻之后,耳边就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老大,前面好像有人!”追击的进军中远远的看到几百步外有一簇火光。
中年汉子一脸严肃,朝前方望去,果然有一星火光,看起来只是一根火把。
“所有人注意!不要全部赶尽杀绝,一定要把慕容氏两兄弟活捉!”汉子对手下吩咐道。
“是!”众人回应。
待百余禁军赶到后,他们才发现,鲜卑人早已四下逃散,仅留下一人而已。
中年汉子骑着马往前走了十几步,到近处一看,见这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刀,一看就知道是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的,于是果断下令:“留几个人把这人拿下!其余人继续追!”
话音刚落,五匹马走了出来,马背上的五个人纷纷抽出刀,朝他走来,而那个禁军的头领也准备调转马头,带着其他人绕行继续赶路。
忽然,那鲜卑人大力的将火把掷向了禁军头领,同时提着刀冲了过去。
“老大小心!”有人立即提醒道。
那汉子连忙抽出刀,只是随手一劈,那火把便被砍作两段,随即火星四射。
与此同时,那鲜卑人已经冲到禁军头领面前,纵身一跃,挥刀便砍向他的脑门。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鲜卑人只身一人,会如此大胆的直接攻击他们的头领。
“铛”
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刀剑对砍之声,蹦出一串火花,众人这才看清,那个禁军头领已经挥刀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这时候,那五个人已经反应过来,骑着马挥着刀已经冲到鲜卑人跟前,把他围作一团。
那禁军头领见状,也不纠缠,放心的回头对身后的人喊道:“我们继续追!”
一声令下,其余人纷纷前行,那禁军头领也勒马准备走。
就当那五个人准备动手拿下那鲜卑人的时候,忽然,那鲜卑人如同疯了一般,趁五人不注意,一个翻身,从一匹马的马肚子下滚了出去,然后起身对着禁军头领的马奋力一撞,那禁军头领反应不及,胯下之马站立不稳,将他掀翻在地。
“找死!”那汉子终于怒了,大声骂道:“混蛋!你们继续追!”
“是!”
那鲜卑人见其他人策马要往前继续追击他的同胞,也不管其他人,拔腿就跑向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牵制这些禁军。
尽管这鲜卑人视死如归,但是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挡住这百余个勇悍的禁军,他往前还未跑出几步,边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右脚也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于是他连忙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右脚已经被身后的禁军甩出的一根铁链缠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之前三番两次被他偷袭的禁军头领已经跳到他面前,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便被踢翻在地。
这一脚着实不轻,鲜卑人被踢的口吐鲜血,却依旧握紧手里的刀想要反抗。禁军头领身手也是敏捷,第一时间一脚用力踩在他的手腕上,那人吃痛,只能松开了手里的刀。
与此同时,其余人马已经朝着去往鲜卑的方向追了出去,尽管如此,这个鲜卑人依旧挣扎着要爬起来阻拦。
“老实点!”另外几个人已经下马,用链子将他捆了起来。
“羯族人不得好死!”鲜卑人破口大骂道。
禁军头领原本已经转过身准备去骑自己的马,听到这句话,更加来火,转身快步走到鲜卑人面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啊”那人痛苦的呻吟。
“把他的臭嘴给老子塞起来!”禁军头领吩咐道。
“是!”
“兔崽子们!我们鲜卑人早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闭嘴吧你!”那几个人不知道从哪扯下来一块破布,揉成一团,塞在了他的嘴里。
“看好他,要是跑了,那你们是问!”禁军头领已经跨上马背,对那几个人吩咐道。
“属下遵命!”
“驾!”头领策马而去。
拂晓,巡防营的大院里,熙熙攘攘的站着站着两群人。
“干什么干什么!敢跑巡防营的地盘上撒野!”刘荣推开他的手下,走了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喽喽一听到刘荣的声音,连忙转身跑过来禀报说:“统领大人,这些人一大早就来咱们这边,说是奉陛下的命令来咱们这里牵马。”
刘荣一听,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打量着眼前的几十个人,傲慢的问道:“你们是西华侯的人?”
“正是,我等奉旨前来刘统领这里挑五百匹马牵走,还请刘统领行个方便。”说话的正是薛赞。
“牵我的马?我怎么没收到圣旨?”刘荣不信,说道:“圣旨我看看!”
薛赞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圣旨,展开给刘荣看,又说道:“统领大人可要看清楚了。”
刘荣凑上前看了一眼,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正要伸手拿过圣旨看,薛赞却收了回去,说道:“诶,刘统领,这圣旨是给我家侯爷的,不是给你的,你看看便是,可不能拿过去。”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拿来!老子要看清楚!”刘荣暴脾气上来,直接骂道。
薛赞身后的张沐风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有圣旨在此,刘统领还敢出言不逊,你是谁老子!”
“我是你老子!”刘荣直接回答。
“哈哈哈哈哈”
刘荣的话引得巡防营众人大笑起来,张沐风岂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