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昨天看到萧兮风还活着这个消息带给易书寒的冲击力太大,导致他直接晕过去了,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语烟火急火燎地把凌水请来替易书寒诊脉,凌水心里其实是排斥的,但是秉着医者仁心的原则,他还是去了。
易书寒在凌水诊脉的时候悠悠转醒,转头望向凌水,声音低沉,“她的后腰处是不是有梅花形胎记?”
凌水怔了怔,嗓子生疼,喉咙干哑,“没有。”
易书寒笑了,笑的很令人心疼,“是吗?”
明显不信。
“我当初答应嫁给她,只是不忍心让母亲失望,因为作为太女太傅,我母亲觉得这世间再难寻到如此好的妻主。即便我母亲不希望我嫁入皇家,但也因为她我母亲觉得她一定能让我幸福。而我在她问我意见的时候,心里虽是不愿,却也未拒绝。”
“我现在好后悔,直到失去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心里是如此深爱着她。”
凌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忙碌的丝毫不受“女子远疱厨”传统影响的何乐。
看到他回来,何乐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绽放,“你回来了,洗完手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凌水不发一言,走过去抱住何乐的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何乐感觉到颈窝处一阵湿热,凌水哭了。
何乐有些急了,“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凌水摇摇头,哽咽的声音有些难以听清,“我之后会好好学着做饭,好好学着当一个贤惠的夫郎,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何乐乐了,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要是敢那样做你师父估计会带着万花谷的弟子弄死我不可。”
“再说了,你只要负责好好享受就行了,以后可有得你累了。”
凌水一想到这样温柔体贴的何乐曾经将一整颗心都放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他就感觉心好像被无数双手撕扯一般地痛。
特别是那个男子还是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么优秀。
“你看到那位公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凌水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什么感觉,我就感觉那位公子没我家的这位爱哭鬼好看,而且啊,某人可不许我盯着一个男子看超过两眼来着。”
其实要说真的没什么感觉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就是觉得看到那位公子瘦削的身形觉得有点心疼,不过这样的情绪被何乐列入到同情里面去了。
……
林宣作为太女伴读,对萧兮风的了解自然不比易书寒少,在很多方面,甚至比易书寒都要知道的清楚一点。
她邀请何乐来到客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何乐,她是哪里人氏。
其实这个对以前的萧兮风有用,但是何乐因为她们对凌水的影响所以很是排斥她们,她都没让他哭过,结果她们一出现,凌水就老是哭,这让何乐很不爽。
所以她直接略过林宣的问题,直接说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再说这天下之大,有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可能啊。”
何乐边用手点桌子引起林宣的注意力边说话的样子全然落在了听说萧兮风来了赶紧下楼来的易书寒的眼中。
何乐看到林宣把目光放到了她身后,她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易书寒,好像比那天见到的时候要更憔悴了。
易书寒动了,眼圈也红了,一步一步地朝何乐走过去。
易书寒走到何乐面前,轻声地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何乐不耐烦地摇摇头,“这位公子,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好吧,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太女殿下,我叫何乐,何乐而不为的何乐。”
易书寒笑了,眼泪也掉下来了,“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你。就算你换张脸我都能把你认出来。更何况你还只是脸上多了道疤。”
说着伸手想触碰那道狰狞的刀疤,不过被何乐躲开了。
“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还烦请各位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更加不要利用凌水的善良。我言尽于此,告辞。”
易书寒觉得心很酸,很不舒服,曾经对着自己温软耳语的人现在在他的面前维护另一个男人,即使前世萧兮言维护南楚大皇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难受。
语烟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易书寒,林宣望着何乐的背影对易书寒说,“正君不必着急,我已禀告陛下,不日陛下便会派兵,到时候殿下就一定得跟我们回京都的。”
“林统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殿下记忆尚未恢复,此举是否有些欠妥?”
“来不及了,再这样下去,殿下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我们必须让殿下尽快回京。”林宣眼底一抹复杂闪过。
……
何乐刚进屋就看到凌水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她不禁觉得想笑,好久没有看到他这副样子了,除了她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看到他这样的神色之外。
“阿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何乐随意地坐在凌水旁边。
凌水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何乐怀里,对刚刚的梦仍然心有余悸:“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何乐听闻,眼中一抹异色闪过,就像一阵微风拂过湖泊一样,只在湖面泛起一丝涟漪,随即恢复了风平浪静的局面,只是凌水没有抬头看她。
何乐嘴角噙着微笑,语气如常:“想起什么?嗯?想起昨晚你动情的样子么?确实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