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我,担心温一枫?”他阴恻恻的在耳边发问,秦婉恼了,转头拍他:“又说混账话!”小手被他轻易接住,顺势往怀中一带,秦婉扑在他身上,撅着嘴不说话。他低笑:“打我做什么?同你说正经的呢。难道婉婉要告诉我,温一枫左臂近乎残废的事,不是婉婉的手笔?”秦婉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卫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将脸埋入她颈窝,贪婪的吮吸她的馨香,“婉婉不承认也不要紧,我都是知道的。你做的够多了。往后我来会会温一枫。我虽不济,但撕了他伪善的面具,我还是做得到的。”
“你要怎么做?”他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秦婉浑身酥麻,他的双唇似又浅啄自己的脖子,秦婉呼吸渐渐重了,扭着身子要跳下来:“我再不理你了,你就欺负我。”
她脖子都泛着诱人的粉色,卫珩笑得得意,轻声道:“婉婉,温一枫此人在朝中威望颇高,若要扳倒他,咱们势必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说得很慢,目光渐渐深了。温一枫在朝中根基太深,从皇帝、太后,再到如郑太傅一类的元老,下至柳穆清一类的新秀,人人都以温一枫为傲,是以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可能无形之间,会得罪很多人,失去很多东西。
秦婉忽的笑了:“我若是害怕,就不会令人对温一枫下手了。”
卫珩将她抱在怀里:“婉婉,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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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婉进宫向皇帝请安,满心想着卫珩究竟要如何对付温一枫。撇开温家是大熙的世家这点,光是温一枫本人的声望在朝中便是颇高。上至皇帝下至世家高官,无一不对其称道有加。如今若是要将此事闹大使皇帝对温一枫生疑,势必要站在朝野上下的对立面。卫珩尚未殿试,如此闹起来,只怕也得不了好。
太后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今日在御花园里散心后,忽的玩心大发要摸骨牌。秦婉和宋夷光并皇后相陪,皇帝则坐在一旁,出了彩头看谁能赢。偏偏秦婉是个臭手,接连输了好几把,苦着脸说:“我不玩啦,皇祖母和皇伯娘都帮着夷光欺负我。”
宋夷光朗声大笑:“哎哟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自个儿玩不好,就是太后和皇后帮着我欺负你了。”玩笑着,手上也一点不含糊,又赢了秦婉一局,众人一时间笑声连连,将皇帝也引得欢喜不已。
不多时,就见督太监从外面回来。皇帝随口问道:“温一枫和卫珩如何了?”
“温大人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左臂依旧疼痛难忍,严先生说,实在无能为力,那毒到了现在也解不了,怕一生如此了。”督太监轻声说道,皇帝脸上大是叹惋,温一枫是他最器重的臣子,还指望着留给秦桓,开创大熙的盛世,但现下……废了一条手臂,俨然是残废了:“那卫珩呢?”
“卫公子倒是好,严先生说,卫公子身子底子比温大人好了许多,是以只要这样疗养下去,殿试之前自能痊愈,只还是不宜参加武科殿试了。”督太监说道,又沉吟片刻,从袖中取了一封信出来,“卫公子请奴才代为呈给陛下的,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了在手,颇有些不解:“他想说什么?”
督太监嗫嚅道:“卫公子他……状告温大人对自己下毒,说其以苦肉之计,欲行瞒天过海之事,欺瞒陛下和京中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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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温一枫乃是皇帝的宠臣, 在朝中名声甚好, 几乎人人说到他都是赞不绝口, 卫珩竟然要状告他对自己下毒, 还说以苦肉计转移视线。皇帝接了状纸在手,眉头拧得生紧,不豫显而易见。
在场都是皇帝十分亲近的人,立时都觉得不好,忙停下了摸骨牌。唯有太后神色如常,淡淡说:“咱们京中是越来越热闹了, 这师兄弟二人也有如此深仇?”这话大有些讽刺之意, 于局外人看来,卫珩所言之事若是真的, 就是温一枫居心叵测,想要害死卫珩,见事情可能败露, 就以苦肉计瞒天过海;若卫珩所言是虚, 那么就是卫珩毫无同门之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将已经废了一臂的师兄逼到绝境。
不管哪一种, 这师兄弟两人, 都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哪怕是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
念及此, 秦婉和宋夷光相视一眼,双双静默不语。即便没有秦婉和卫珩的这一层关系, 在这样的时候,除了太后以外,谁说话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滋味。是以连同皇后在内,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