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然而,不等他走近,背后劲风突然袭来,转眼他就被人踢中腰窝,恶狠狠地一脚踹进了床底下。
蒋冬云疼的骂娘:“谁他.妈不要命了敢……”
“是我。”阴森森的两个字,仿佛从深渊里爬出来似的。
蒋冬云心口一缩,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僵住,吓的舌头打结:“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蒋冬临扭曲着脸把他拖出去,死狗一样扯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摁在雪地里。
蒋冬云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都麻木了。
蒋冬临面无表情的直起身,一脚踩在他后脑上,用力把人往雪里面踩。
蒋冬云拼命挣扎,他却半点心软的想法都没有,反而觉得这点小折磨根本不够。
拧着头发把人翻过来,从副官手里接过一盆滚烫的热水,兜头倒了蒋冬云满脸。
啊的一声惨叫,饶是见惯了他折磨人的副官,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滚烫的热水浇在肌肤上,瞬间烫了个半熟,蒋冬云疯了似的大喊大叫,挣扎不停。
蒋冬临冷眼瞧着他,面色渐渐恢复正常,接过副官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堵住嘴,扔去喂狼。”
他说的轻描淡写。
副官心惊胆战的应是。
蒋冬临擦的很用心,一直到冷风把心底的暴戾都吹散了,才微微扬起嘴角,进了屋子。
小锦跪在屋外发抖,唯恐他突然提一句,说她办事不力,让三爷进了门,也扔去喂狼。
往日里只在传言中听说过蒋家二爷的嗜杀冷血,今日亲眼所见,她简直要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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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无聊的半靠在床头,听见脚步声,回头瞧了一眼:“你把他怎么了?”
“只是给他洗了个热水澡。”蒋冬临面的柔和的坐过来,“感觉好些了吗?”
“挺好的。”陈婧点头笑,苍白的小脸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蒋冬临亲了亲她的手心,抱住她的腰,脑袋轻轻靠在她腿上:“果儿,我到你去拜拜佛祖,好不好?”
陈婧挑眉:“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蒋冬临闭上眼:“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信。”
他语气平淡,面容恬静,这话说出来,却无端让人觉得难过。
陈婧描摹他的俊脸:“我不想去拜佛。”
蒋冬临睁开眼,毫无底线的点头:“不去也行,我们把佛祖请回来供着就好。”
“冬临。”陈婧突然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蒋冬临微顿,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抬起头,声线低柔:“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果儿。”
陈婧看着他:“你抓了秦默,应该早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吧。”
“知道什么?”
他在装傻。
陈婧看了眼他紧绷的背脊线条,伸手摸了摸:“我很快就要死了。”
蒋冬临蹭的坐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压抑着情绪,声音低哑:“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
陈婧面不改色的瞎编:“易夫人说过,我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了。”
蒋冬临心口剧痛,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颤声哀求:“果儿,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
他受不了似的低喘着,眼角有些湿润:“你别吓我。”
蒋冬临活了这么大,从没怕过什么,临到现在,却极其害怕从她嘴里听见那个“死”字。
怎么可能呢?
他的果儿那么可爱,那么乖,注定了要跟他白头偕老的,她还答应了他的求婚,婚礼早就已经在筹备了,他挑了很久才挑到一个良辰吉日,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一定是在骗他。
蒋冬临摸着她苍白的唇,虔诚的吻了上去。
他的果儿一向狡猾,最喜欢戏弄他了,这会肯定是觉得无聊,故意说这些话来逗他玩的,明天,不,说不定今晚她就会告诉他,这就是个恶作剧,当不得真。
就像之前那些,要求他去哪都带着她也好,做好事也罢,不都是这样的吗?转头她就忘了,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蒋冬临想着想着,心头的惶恐略安,脸色却控制不住的更白了,泪水盈满眼眶,掉在两人唇缝间,舌尖一舔,往日里甜蜜的吻都变咸了。
蒋冬临尤其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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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到底是没去成,蒋冬临嘴上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果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在全城发公告,召集所有医者,重点研究陈婧的病情,得到的结果却始终不尽人意。
几天过去,还是一无所获。
蒋冬临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暴躁,陪着陈婧时平静温柔,一背对她,就满脸沉了下来。
副官战战兢兢的开口:“他们说,这毒太过刁钻,只能尽量缓解中毒之人的疼痛,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