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小歌在哪儿?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殇泽跟她说了下午才回来,辞小歌摸不准殇泽什么时候回来,想给殇泽打电话,又怕打扰他,最后想着在公司等他好了,下班过了大半个小时,还不见殇泽,辞小歌又怕殇泽已经到家了,准备先回家再说。
等电梯的时候摸出了手机准备给殇泽打电话,走进电梯,低头翻找着殇泽的手机号码,手指刚准备按下拨号键,忽然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刺痛的地方,手还没伸出去呢,整个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原本去一楼的电梯停在了三十一楼,这是辞小歌她们中午休息的区域,现在秘书部的人早就走光了,整层楼一片漆黑,一个人影都没有。
停下的电梯中,一个男人单手提着辞小歌后领子,一点不在意辞小歌被衣服领口勒住的喉咙,也不在意辞小歌艰难的呼吸和被憋红的脸,在电梯投射出的惨白灯光下,瓷白的地砖上黑色人影背后还有竖着一条高高竖起,前端带着弯钩的尾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着这一幕说不定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那个男人转头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被黑色瞳仁占满眼眶的瞳仁,黑色的眼球镶嵌在眼窝之中,不见一丝白色,像两颗没有光泽的黑色玻璃球。
在男子的眼神下,安在电梯角落的探头一下子冒起了黑烟。
等男人做完这一切,提着辞小歌借着夜色的掩护直接从三十一楼开着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当殇泽沿着辞小歌上班的路找来时,距离辞小歌被带走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直接瞬移至辞小歌的办公室,没有发现辞小歌的踪影,下楼准备去辞小歌的休息室看看,刚出现在三十一层殇泽就发现了不寻常的气味。
那不是人类的气息,虽然尽力在隐藏,但是在仍旧能闻出一丝魔物的气味。
殇泽的目光一凛,如刀一般的眼神环顾着四周,仿佛要把四周的黑暗切开,所有的东西在他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追着那股气息来到了大开的窗户边,殇泽毫不犹豫地从这个窗户追了出去。
顺着淡的似乎捕捉不到的气息猛追,他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逼了出来,把速度提到了极致。
就算殇泽从一个人身边跑过,有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身影,顶多只是纳闷为什么今晚的风这么大。
殇泽不快不行啊,本来那魔物就用掩盖气味的药水把气息掩盖了,残留下的气息本来就淡,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的气息只会越来越淡,要是他不快一点,很有可能在没找到辞小歌之前,气息就断了。这样的话,会给寻找辞小歌增加不小的难度。
辞小歌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是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幸好这房间还开着一扇窗户,否则没有月亮的亮光,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辞小歌龇牙咧嘴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脖子,之前她记得这里刺痛得厉害,怎么现在又不疼了。
她这是在哪里?辞小歌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之后,思考起这个问题。
一边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四方桌,其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像是一个很破旧的出租房。
联系自己昏迷前的情况,辞小歌惊恐地发现,她似乎是被绑架了。
只不过这绑匪会不会太不专业了?把人绑来竟然也不给她绑上手脚,这是太自信了还是怎么?
辞小歌坐在床上脑子急速转动着,突然房间的门把手响了,辞小歌想都没想,直接倒下装昏迷,装作自己还没醒来的样子。
辞小歌紧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全身放松。
倏地,耳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嗤笑声:“蠢货,别装了,你以为装昏迷我们就不知道了吗?”这声音沙哑得像是一面破铜锣在响。
辞小歌听着这话也没动弹,谁知掉这人是不是故意诈她。
“咚”的一声,床下的木板随着这道声音震动着。辞小歌就算不睁眼也知道是那个男人踢了木床一脚。
即使是这样,辞小歌也不打算睁开眼睛。
声音沙哑的男人见辞小歌硬是装昏迷,也不逼她,低头看了她许久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窗户外面那些该死的鸟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之后,转身走了,把门关上后,屋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在房门关上之前,辞小歌还听见了那男人的嘀咕声:“怎么兰斯还没来,不是约好了……”
她只听到前面半段,后面因为房门被关上了,她什么都听不见。
等了许久屋里没有声音,辞小歌才壮着胆子睁开眼。
她还记得刚才那个男人的警告,窗外的鸟,窗外的鸟怎么了吗?
辞小歌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包括鞋子,除了脖子有点痛以为,别的好像没什么事了。
踩着地板走到唯一的一扇窗边,辞小歌看到了那男人口中所说的鸟。
辞小歌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层,从窗户一眼就开看到了地上,不过地上躺着的那四五只鸟她看了一眼,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那些鸟已经看不出什么种类了,一只只仰面躺着,半个脑袋不知道被什么腐蚀了,露出残缺的骸骨,没有被腐蚀的地方还好端端的保留着羽毛,不过在骨头和羽毛之间过渡的那截身体,辞小歌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血糊糊的一团烂肉,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