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辛芽是想干什么来着,摸出车钥匙递给她:“回去小心点。”
辛芽忙不迭接过来,目送着两人上车,也跟着离开酒店。
——
酒店离燕绥的小区不远,一刻钟后,傅征把车停在燕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车刚停稳,吃了一路润喉糖的人自觉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已近深夜,小区的停车场里只远远有车进库的声音。傅征瞥了眼副驾仪表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润喉糖包装纸,神色自若地从后座拎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今晚异常沉默,燕绥也安安静静的,电梯到二十七楼后,她率先迈出去,解锁开门。
傅征跟上来时,她正踢开鞋子,赤脚站在地毯上等他。
“不穿鞋?”傅征问。
“不想弯腰。”
傅征难得一默,他蹲下身,从鞋柜里取了拖鞋放在她脚前,看她白嫩的脚尖蹭着拖鞋穿进去,站起身:“家里有备醒酒药没?”
燕绥胃里有些难受,难得升起几分软绵绵的依赖,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拥上去,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她在傅征颈窝蹭了蹭:“你就是醒酒药。”
瞧着没醉,嘴甜着呢。
傅征眼里浸染了几分笑意,掐着她腰身两侧抱起她,燕绥顺势双腿夹住他腰身。
她的动作太自然,傅征反而因这暧昧的姿势脚步微顿:“抱紧。”话落,他单臂环过她的腰身,轻轻松松地抱她进厨房烧水。
燕绥听着厨房里难得的人烟气,瞌眼小憩。
耳边呼吸声渐渐平稳,傅征担心她现在睡着,半夜口干舌燥要起夜,扯了话题和她闲聊:“邻居投诉怎么回事?”
燕绥睁开眼,笑了声:“不是邻居,是酒店房客。”
傅征揿下水壶开关,搂着她往主卧走。
“我那次喝多了直接在酒店住下了,半夜敲遍了同个楼层的所有房门,请人家吃糖……”她揭起自己的老底也毫不含糊。
进卧室,傅征正欲放下她,又听她说:“幸好那晚燕沉就住我隔壁……”
傅征一僵。
燕绥明显感觉到他情绪忽变,话音一止,看向他。
卧室昏暗的壁灯里,他面色微沉,那双眼,深深的,幽邃的,锁住她的视线。
傅征在看到燕沉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善,那是男人之间无形的气场。当时他虽觉得感觉怪异,但因燕沉是燕绥堂哥的身份并未多想。此时他已经知道燕绥和燕沉不过名义上的堂兄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燕沉看燕绥的眼神,和他看燕绥的如出一辙。
他眼神里的占有和掠夺太明显,燕绥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着魔了一般,凑近他,近到鼻尖快和鼻尖相抵时,她停下来:“辛芽让我不要这样看着你。”
她捏住他的耳垂,不由自主地覆上他唇角,浅尝即止。像是单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唯那双眼,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
“她说,你会吃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车……
☆、第70章 他与爱同罪70
第七十章
厨房的水声沸腾, 持续了数秒。
燕绥的心就像是这水壶里的水,咕噜咕噜沸腾后, 逐渐安静下来。
心是热的,也是沉静的。
她清晰地看到傅征眼底墨色最深的地方似旋起了气流,渐渐的眼中的风暴成形,幽深如四月滚起沙潮的龙卷风。
他低头, 向前寸许, 若有若无的一个危险距离形似于无。
傅征并不急着靠近采撷, 她在他怀里, 近到呼吸可闻,伸手可触。他从一早就知道, 饶是燕绥有翻天之力, 他也对她势在必得。
他反手关上主卧的房门,放她下来。
燕绥被酒精麻痹得有些迟钝的脑子懵了一瞬,他站在身后, 很快拥上来:“考考你。”
“你今晚提了几次燕沉?”
这是什么考题?
她茫茫然回想着,耳后他微凉的鼻尖蹭上来, 轻而易举寻到她的敏/感位置,吻上来。
燕绥浑身一哆嗦,腿瞬间软了。
她闭上眼,屏着呼吸,注意力全部汇聚到了他亲吻啃咬的地方。连外套什么时候被他褪去的都不知道,等发觉时,他滚烫的掌心已经贴着她的腰线掐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后一撞。
傅征顶上来, 不轻不重地拖长了尾音“嗯”了声。
“一次。”燕绥试图转身,这种完全被掌控的处境让她极为不适,可刚有这个念头,他落在耳后的唇沿着她的颈线落在她肩上。
燕绥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肩线略薄,透着股刀削斧凿的线条感。
傅征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肩胛骨,感觉到她身体渐渐紧绷,他从后轻握住她的下巴微抬,他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吮住她的锁骨:“这两天情绪不佳,是不是因为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