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在这贱货死前,尝尝滋味儿,现在人都死了,长得再好,兴致也没了。
脑子里淫-邪的念头一闪而过,田赖子还是手痒的就朝着尸体的脸伸去。
手还没摸上去。
“喵呜……”一阵极细的猫叫,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寂静无声的义庄里响起了这么一声飘忽的猫叫,吓得田赖子猛地把手一缩,转身就想跑。
可还没来得及跑,手就被人抓住了。
田赖子身子立刻就僵住了,他慢慢的低头,就看见自己手臂上,抓着一只满是鲜血的手。
再缓慢的挪动着脖子,往身后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此刻这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诈,诈尸,啦……”田赖子呢喃的说出这句话后,眼睛一番,竟然就这么晕了。
“……”还以为是个胆大包天的,原来是个草包,只有一身怂胆。
楼锦立刻就把手收回来,要不是看到这男人袖子上插了一根针。她也不会出手抓人。万一这人恶从胆边生的话,她还得和人斗上一场。
肚子上刚开了这么大个伤口,活的不耐烦了,要和人打斗,想把肠子都打成稀巴烂吗?
把银针放在烛火上反复灼烧了几遍后,楼锦从头上拔下来一根长发,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后,抽出来把头发穿进针孔里。开始给自己缝合伤口。
在没有肠线的情况下,只能头发缝合了。
确认伤口缝合完毕,楼锦又用刚刚沾满了血的布料把腰腹捆住,减少可能造成二次伤口开裂的可能性。
然后就抱着叫声像小猫一样的孩子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没错,这个孩子还活着。刚刚那个男人也是被这个孩子的一句哭声给吓破了胆。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会在这个棺材里躺着等待天亮,静待伤口愈合。但是加上这个孩子不行,这里到处尸体腐烂的臭味。
尸体腐烂意味着病菌的滋生,她一个受伤的成年人就很容易感染,更何况这个刚出生,肠道里的胎粪都没有排尽的孩子。
她必须得离开这里,带着这个孩子一起。
楼锦把身上穿得裤子脱了下来,打结儿做成一个背带。然后把孩子放在背带交叉,最为宽阔舒适的位置,背在了胸前。
光着两只小腿,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这昏暗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外面的月光还是那么明亮,可惜她似乎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眼花。
楼锦想了想,又折回去,在那个男人身边找到了一根木棒,当做拐杖。离开义庄,爬上了台阶,也看到了面前这个荒凉的一无所有的山村。
顾不上思考,为什么她会从临时值班室里一觉睡到这里。楼锦眯了眯眼睛,辨了下方向,朝着东边儿走去。
那里是离她目前位置最近的人家,她刚刚还听到了一两声狗叫。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有狗,说明八成的机率有人。
五百米的路,楼锦她足足走了六分钟,才到门口。
大门没有关严,楼锦分析了下自己现在的状态,礼貌这种的东西,必要的时候,还是不需要的好。
于是她伸手推开了门。
一只黑狗迎面扑了过来,猩红的眼,张大流涎的嘴,臭气喷薄了她一脸。
想也不想,楼锦挥舞起手里的木棍,准确的砸在了这只黑狗的两条后腿上。
“嗷呜!”黑狗被砸的重重摔了出去,惨叫一声后,一直低声呜咽着,没能爬起来。
扫了一眼这黑狗,那眼睛,有点儿像是狂犬病的前兆。楼锦没有理会,跨过木门,走了进去。
然后转身,把木门合上,还熟练的插上了门栓。
早在黑狗惨叫的时候,屋子里的妇人就惊醒了。听到动静儿,她也丝毫不见慌乱,抄起一把菜刀就偷偷的躲到了门帘的后面。
男人还没回来,黑狗子也被打的惨叫,来者不善。
楼锦环顾了下这个院子,东边除了几个简陋的木架子,就剩下两块石头。而院子的西北角搭了个非常粗鄙的棚子,堆砌了一点点木头。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楼锦来到了唯一的一间屋子门前。盯着这块门帘子,伸出刚刚打残了黑狗后腿的木棒,挑起了门帘的一角。
这时候,潜伏在门帘后面的妇人哇啦啦的一声大叫。然后举着菜刀用力的朝着木棒上一剁。
力气之大,一下就把木棒剁得脱离了楼锦的手。一击成功,那妇人举着菜刀气势十足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逼近楼锦面前的时候,不动了。
因为此时,一根带着血的银簪子,正用力的抵在她的脖颈处。尖端已经扎进了她的皮肤里,刺痛感和血流出的感,让她一动不敢动,生怕这簪子再用力点儿,扎进她的脖子里面。
“把刀放下。”楼锦紧紧的挨着这个妇人,首先卸掉了她的武器。
菜刀松开,从高处落下,然后被楼锦稳稳的接在手里。
妇人眼角瞧见这个动作,愈发的不敢动了。
“大爷饶命!”颤抖着嘴唇的说道。
饶什么命?楼锦反手用刀背重重的砸在了妇人的后颈处。妇人应声而倒,躺在了门口处。
楼锦这才进了屋子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她索性反手一菜刀,把门帘子砍了下来。月光照进去,总算是看到了床在什么地方。
扶着屋子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到床边上去。楼锦把床上的被褥抖了抖,然后做成了一个襁褓状,把怀里跟着她吹了一路冷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