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何在,但很显然幕后的人在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并且不打算让她一直装傻到安全离开。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赵影说,“rg先生你真的准备在国内出道吗?”
台上妩媚的男人笑起来:“不然呢,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
赵影坦然地说:“我也正想这么问。”
rg掩唇笑起来,隔空对着二楼说:“我就说了,你别看这丫头长得傻,能做记者这行的女人都精明着呢。这种小场面压根唬不住。让我色|诱她,外出而后安排意外走失这种戏码,还是算了吧,行不通的。”
赵影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斜靠在二楼的廊柱边。
大波浪卷发遮盖了半张脸,红唇潋滟。
是奥娜。
她手指夹着根极细的烟,慵懒地说:“华国有句老话,见过了牡丹,怎会觉得玫瑰美。跟陆比,你差远了。”
rg脸色不太好看,一把扯了领口的麦,板着脸说:“少废话,人在这里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带走。没本事,我就动手解决了。”
话音刚落,分布在赵影周边的“记者”们已经次第起身,分列两边,就像随时要动手抢夺赵影。
“你都当了这么久的大明星,怎么到现在还没学会高贵儒雅?”奥娜不慌不忙地说着,一边长腿一撩,翻过栏杆,单手擒着柱子上的装饰物,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转眼就落在大厅地面,又重新把烟放在口中,吐出烟雾,“好久不见,小姑娘。”
赵影惊讶于她的身手,同时心里对自己的处境暗叫不妙。
卡卡托的那夜,奥娜对乌木提的毫不留情给赵影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那晚在陆靳泓的授意下,她始终以柔弱菟丝花的形象示人……起码,奥娜当时没有真对她下手。
权衡了一下,赵影决定……延续在尼度的表演,继续装傻。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要把你骗来这里。我想做什么,对吗?”奥娜慢条斯理地说。
赵影感觉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流进胸口,透心凉,她又胆怯又倔强地说:“不想问。你控制我,无非是想通过我找陆靳泓。”
奥娜红唇一弯:“嗯,你猜得对。那,你再猜猜我找到陆靳泓之后,想做什么?”
“想和他破镜重圆。”
“笑话!”奥娜第一次露出不快的神情,“我和他,能有什么破镜可圆!当初在卡卡托,他说跟你是萍水相逢,纾解需要,我居然还真信了。若不是留了个心眼,来这边好好调查一番,还真心想不到你这黄毛丫头,居然还跟他是青梅竹马。”
他们对陆靳泓已经起疑了!赵影的脑袋里闪过n多念头,每一个都关于如何才能保护陆靳泓。
最终她选择眉眼一耷,红了眼眶:“青梅竹马又怎样?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感情这种事又不是时间久就能高枕无忧。我追他追到尼度,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他随手丢回国。”
赵影生就一张娃娃脸,平素不爱哭,可是哭起来天然的我见犹怜,不分男女一概通杀。
奥娜原根本不信她的话,可是眼见小女孩抖得跟筛子似的还梨花带雨,实在是三流小演员都演不出这般真实,又将信将疑。
对她来说,陆是软肋,是她多年来可望不可即的太阳。
为此,奥娜稍微能理解这小姑娘的绝望。
“别他妈废话!”rg不耐烦地说,“今天搞这么一出,不就为了把她给弄回去吗?谁在乎是陆靳泓爱她,还是她死缠陆——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奥娜斜眼看他:“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吗?如果是她单相思,就算带她回去又有什么用?”
rg撇嘴:“到底是自己的女人,陆难道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赵影扑簌簌掉着眼泪,还不忘忧心忡忡地问:“你们要做什么?陆靳泓他无父无母,也没钱。想绑架我来勒索他,是行不通的……他也不会来赎我。”
一句话,把自己生生烘托成了局外人。
奥娜蹙眉,这话说的,难道这丫头真以为他们是绑票勒索的绑匪不成?陆靳泓与她在尼度共处多日,总不至于真的对过去只字未提吧?
赵影嗅了嗅鼻子,可怜巴巴地说:“我爸做保险的,有点小钱。你们要多少,跟他索取还靠谱一些。”
奥娜眼神一凌,还没说话,rg已经嘲弄道:“老东西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救你?”
话音未落,奥娜已经一巴掌照着他脸招呼过去。rg原本就是花美男的身子板,一掌被掴得眼冒金星,脸颊五指印分明。
奥娜冷声道:“管好你的嘴!”
“我……我爸爸?”赵影声音发颤,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从脊梁骨生寒。
老赵做保险做了一辈子,天天挂嘴边的是“这辈子自己一毛赔偿金都拿不到才是最大的幸福”。就这么个随遇而安的小老头,居然被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赵影想起至今都联系不上的电话,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