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高三九班最闲的就是乐远了,其他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备战高考,只有他一天到晚晃晃悠悠地跟个没事人似的,中间梅先敏还因为他这个散漫的学习态度找他谈过两次话,可是当梅先敏发现找他谈话毫无作用之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乐远闲的时候无事可做,一开始还因为工厂里面的积分不停增长,以数积分为乐,可是后来数着数着就没乐趣了,现在连超级工厂都不想看了。
而下课时候,他有事没事就往季子渝那边凑,不过季子渝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这不,刚刚课间的时候,乐远过去找她,她本来还在跟旁边的同桌说着话,一见他去了,立马趴在桌子上装睡起来。
乐远讪讪地回到了座位上,陈浩在旁边挤眉弄眼地说道:“远儿,季大美女这朵花可不好采啊,不说其他班,单单咱们班对她有意思的我估摸着就不下这个数。”他用一只手掌表示了这个数的含义。
乐远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他这么可能不知道,上一世他可是从众多竞争对手中间把季子渝抢到手的,说是抢也不对,他完全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感染了她,最后顺理成章地拿下的。
不过人格魅力这一说也都是乐远的自我认知,现在的季子渝对他的观感可不好,直接把他的人格贴上了登徒子的标签。
乐远看着陈浩有些幸灾乐祸,笑道:“怎么,你跟刘俊有进展?”
说到刘俊,陈浩就来劲了:“那可不,我连她企鹅号都要到了,你说有没有进展?”
乐远立马露出一副“你似乎在逗我”的表情,“企鹅号?这玩意也算是进展?”
陈浩却一脸的得意:“废话,你问问咱们班有几个人有她的企鹅号?”
乐远一想也对,或许在后世彼此加个企鹅好友实属平常,但是在2006年,当他们都还是中学生的时候,企鹅号还属于比较私密的东西,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企鹅号,可以说拥有企鹅号的人都算是比较赶潮流的人了。所以陈浩把要到企鹅号算作进展也无可厚非。
要说陈浩这小子也是聪明,他找刘俊不谈情不说爱,每次去的时候都带着化学试卷过去,借着请教问题的由头找刘俊,而刘俊也不好拒绝,只能好好给他讲题目。
乐远其实有些奇怪,这刘俊难道是傻么?乐远这么一个全校第二名,理综接近满分的超级大学霸就在陈浩旁边,他陈浩为什么不来问他,反而舍近求远,跑去她刘俊那里问。
乐远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他却不知道,陈浩去找刘俊的时候,刘俊确实提出了这个问题,让他去问乐远。可是陈浩当时就把乐远给卖了,他当时苦着脸对刘俊说:“我的化学课代表哎,你是不知道我那同桌,我不是没有问过他题目,但是他根本就不屑跟我这种学渣讲题目,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
陈浩的话后来在九班的女生当中一传二,二传三,最后全班女生都知道了乐远是一个骄傲自满,目无余子的人,季子渝当然也听到了,所以除了登徒子这个标签,在季子渝心里,他乐远还是一个傲慢无礼的狂徒。
而乐远哪里知道陈浩已经把他卖了,还笑兮兮地搂着陈浩的胳膊说道:“可以嘛耗子,祝你早日攻下山头了。”
这时班主任梅先敏走近教室,大家叫了老师好之后,梅先敏笑眯眯地在班里面看了一圈,“上课之前呢,我先跟你们说个事情,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国庆节了,你们化学老师李老师跟我提议,说要弄个国庆晚会,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她这话一出,班里面立马炸了起来。陈浩在后排第一个叫道:“搞起来,肯定要搞起来,祖国母亲的生日,我们这些未来的花朵怎么可以不弄个晚会给祖国母亲歌功颂德,不像话嘛。”
“是啊,是啊,肯定要弄,还要跟其他班级联谊,最好是个文科班。”
“当然要搞起来,这段时间都累死了,再不搞点娱乐我们都快崩溃了。”
其实九班以往碰到譬如国庆节,元旦节都会组织晚会,只不过今年升高三了,大家也就没往这上面想,没想到班主任竟然主动提了出来,他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乐远没说话,他记得上一世这个晚会最终是没有组织起来。本来晚会是梅先敏自己提出来的,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取消了,梅先敏给出的解释是说她本来想借晚会让大家轻松一下,可是后来觉得自己考虑不周,应该把大家绷紧的弦松了下来,所以最后改变了主意。
不过后来毕业之后,班长孙飞跟大家一起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这个事情,他说当时梅先敏确实已经打定主意开完会的,她连音响设备都借好了,后来因为数学老师刘洁极力反对,开晚会的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梅先敏站在讲台上,见到大家情绪高涨,笑着压了压手:“好了好了,安静一下,隔壁班还在上课呢,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先简单说一下晚会的事情。晚会的时间就安排在放假那天晚上,地点待定,李老师说他去借报告厅,如果接到了,咱们就在报告厅,如果没借到,那就在教室里面了。”
同学们一听还能在报告厅开完会,又激动起来,幸好梅先敏及时做了禁声的手势,他们才没闹起来。停了一下,梅先敏继续说道:“节目嘛也好弄,往年的时候,都是季子渝上台唱歌,今年也先给你定两首歌的节目,朱元武也有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