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丽妃娘娘心情大好,待众人十分和颜悦色,整个丽水宫晴朗不少。
六月是最不受影响的那个,她就是个小厨房小厨娘,外界之事并不清楚,只一心伺候好丽妃的汤水而已。
这日她正在炖冰糖梨水,秋菊掀帘子进来,笑吟吟道:“就你这里最舒服,每日活计有限,还不用看人脸色,让姐姐我好生羡慕。”
六月平日虽和他人接触不多,但对秋菊印象颇好,二人尚能聊上几句,“姐姐这是笑话我笨。若是我将姐姐手艺偷来,会梳头上脂,得娘娘欢心,哪需在此烟熏火燎。”
秋菊伸出纤细食指,点点六月鼻子,“就你会说话。这几日很是清闲,想出去走走,可我和心蓝姐姐轮流当差,凑不到一处,苏木又时时围着娘娘,只求你可怜姐姐,陪我出去逛逛。”
六月笑,“姐姐就来诳我,若是你说一句想让人陪,咱们宫里哪个姐妹不抢。”
秋菊圆圆脸蛋,虽然样貌一般,但笑起来一对小酒窝,很是讨喜。
她挽起六月胳膊,“不行,就让你陪,谁让你最美。好妹妹,就去枫园一趟,没几步路,还怕累着不成?”
六月一听是枫园,心中就不大抗拒。那里紧挨丽水宫,是后宫繁华之地。想那六皇子也不会再次出没。
成年皇子自然可以在后宫走动,毕竟还要来给皇后和母妃请安。可不成文规矩,这些皇子不可随意乱走,不然遇上年轻小妃妾也不好听。
六月心知像六皇子此人,极有野心,定不想落一个与小妃子私通之名。
“也罢也罢,让你撒娇撒得心都化了。也不知枫园有甚可看,不过初秋,离满园红黄之色且早。”六月与秋菊相处尚好又没熟到随意拒绝之份,只好答应下来。
二人一路说笑走到枫园,虽然枫叶尚未变色,但也很是好看。秋日天高晴朗,风清气爽,很是适合出游开阔心胸。
六月往日躲在冷宫,后来又窝在丽水宫,当真是没见识之人,见到如斯美景,很是欢欣,一时倒比秋菊还游兴要足。
走到一曲径通幽处,遇一香气四溢阁楼,六月很是好奇,“姐姐,这里竟然还有如此贵气阁楼,我怎就从未听过。不过,这香气反倒唐突了枫园之雅,你说是也不是?”
一冷淡声音响起,“香楠木为主玳瑁琉璃为辅,相传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制,二人在此欢爱日夜,很是惬意。多少女人艳羡那宠妃,你倒觉得俗气?也是,你一向爱好特殊,心中记挂之人不是低等侍卫就是无根太监,哪里就懂这享受人间之乐趣。”
六月深吸一口气,才硬生生没骂出,一丝不苟行礼问安,“不知殿下来此寻求乐趣,奴婢多有打扰,这就速速离去。”
六皇子这次又没被弄蒙,哪里任由她离去,长臂一扯,将她抱一满怀,“怎么,本王说得不对?有功夫给个小太监做鞋,没功夫想想本王?人都是本王的了,还敢想三想四,当真以为本王不敢让你吃苦头?”
六月心中一惊,她当日和三月相见,并无未遇到外人,这人如何得知?“殿下真是好雅兴,竟然派人监视奴婢,当真荣幸之至。”她多次经验,早知这人发起疯来根本无力挽救,也不躲闪,任由抱紧。
六皇子紧握六月下巴,将她头抬起,眼睛慢慢靠近,突然一笑,“呵,性子倒是越来越烈,原来不是最老实不过,这几次倒是很懂回嘴。告诉你,本王最讨厌不乖顺的女人,也最讨厌长相美貌之人。自以为颜色好,便想让男人臣服,当真可笑。要不是你救过本王一次,你以为还能活着?”
说得好像是她先惹事一样。六月恨不得搜罗一条蛇,重新咬死眼前之人才好。
六皇子靠近她右耳,微微一咬,“不敢说话了,怕本王真让你死?放心,看你伺候上还有几分本事,尚且留你几天性命。”
六月没有反应,倒是六皇子自己忍不住脸红。该死,他又想起那日假山洞中逍遥一幕。他原以为女人长嘴除了嘴碎并无他用,那时才知他还是见识太少。
他将六月拉进阁楼,躲进一幽闭角落,深深吮吸,只想将香舌绕紧更绕紧。
六月被弄得差点晕掉,趁六皇子呼吸之时低低求饶,“殿下且饶过奴婢。奴婢生来卑贱,并不敢高攀。宫中想要伺候殿下之人甚多,何必为难奴婢一个。”
六皇子冷笑:“本王只想让你伺候,你越是不愿,本王越是想要。若你真无高攀之心,不如就从了本王,说不定厌了之后便放你归家。不过,归家可以,嫁人不行。”
这是什么歪理,六月心道,难不成让她一被强女人,还要为强她之人守身如玉?天底下不讲理也只此一家。
六皇子记起前几日去逛不堪之地情景。俗男俗女床上翻滚并无乐趣,反而让他深觉恶心。他总结乃所到之处为低贱人出没之地,男人腆胸凸肚,女人容貌也并不美丽,只凭一股浪气扑鼻混生活而已。
于是自觉审美水准颇高的六皇子换了一家雅妓之所。那里女子或秀美或冷艳或甜美,琴棋书画也略通,还算看得过去。可真到了实战之时,竟然和窑子里作为一般无二。
不过,观那场景,倒也激起他一腔热血。可惜身边竟然无人能下口,当真憋死,当真可气。
小唐曾深深怕主子硬憋着伤身,便提议主子可择一喜欢舒缓一二,毕竟堵不如疏。他一片好心,竟被主子当做驴肝肺,差点将他踢进那正在交战的男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