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说的没错,我们是有事要柳书记帮忙。”英子说道,“难道我不应该让他帮忙吗?若不是我当年把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他,他能有今天么?!再说了,天成哥现在离了婚,这里究竟是谁的家,还不一定呢。”
“都不要再吵了!”老爷子发脾气道,“吃着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谁在吵吵,就给我滚出去!”老爷子一柏桌子生气地说。
于是,桌边的人都不做声了,自顾自吃起饭来。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
英子匆匆扒拉了些饭菜,便起身告辞了。
老爷子将英子两口子送到门外,安慰道,“莹莹娇贵惯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的。不过,宝声的事您老真的上些心,不然,他就没命了。”英子说着,眼圈一红,掉下两颗泪珠。
“放心吧,**着心哩!”老爷子说着,送他俩出了大门楼。
正文 第十二章 英子的第一眼和第一次
更新时间06 本章字数:1948
“广本3.0”出了柏塔村,驶过莹河小桥,进入盘山公路。
积雪已经融化,但道路很滑。田志刚一边小心地驾驶着,一边陪着小心对英子说道:“你今天对莹莹是不是太哪个了?”
“这个小妖精,不给她点颜色,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英子的气还没有完全地消,“我才不怕她呢,再说,天成已和姓韩的离了婚。”
“可是,可是那毕竟还是她的亲爸爸啊。”田志刚转过胖脑袋,望了老婆一眼说。
“那又怎样?”英子气道,“我毕竟是他老柳家的功臣,当年若没有我作出牺牲,他柳天成能混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现在咱家宝声的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老爷子啊,咱可不能得罪人家呀。”田志刚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有把握让老爷子乖乖出山。”英子胸有成竹地说,“我有点累了,休息以下。山陡路滑,你小心点开车。”英子说完,躺在靠背上,眯上了眼睛。
汽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尽管乡间公路坑凹不平,但良好的减震性能缓解了颠簸,英子不一会便迷迷糊糊被晃进了梦乡。
她又梦见了月牙滩,梦见了莹河水,梦见了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紫穗槐,以及在紫色的花儿上飞舞的黑翅膀蝴蝶……
……自那回在月牙滩过家家的“洞房”里,英子害羞地褪下裤子让天成看了自己的羞处之后,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即使在村街上走碰头,都低头躲着走过去,谁也不敢正眼看对方一眼。两个幼小的心灵里仿佛种下尴尬的种子,深深地扎了根似的而除之不去。
不久,天成入了学。
由于天成基础好,一年级的课程对他来说太容易了,老师便让他跳到了二年级,刚好和英子同班。天成还当上了班长,英子是文艺委员。
但是,两个人依然不说话。
在村里上了四年的小学和两年初中后,天成考到了县城的抗大中学读高中,而英子初中毕业就回了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
正是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时期,天成和同学们一样,整天不是参加运动就是参加劳动,在高中的两年基本没学到多少知识。再说,那时已取消了高考,学习再好也没什么出路。但是,天成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机会,多学些知识,他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尤其对那些对别人来说枯燥乏味的政治、哲学和“毛著”有着非同一般的浓厚兴趣,常常在学校的操场上和教室后边的古城墙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著作研读得津津有味。
两年高中读完后,天成又回到了柏塔山村,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和村里所有的人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生活。
村里开始有媒人给天成说媳妇了。
天成的爹和娘更是异常热情地张罗着,家里就这一根独苗,他们希望早点能添丁进口,家业兴旺。
然而,天成却对这事表现得非常冷漠。他一旦没事时,总是一个人爬到柏塔山顶上,仰着头看那高高的灰塔和在塔之上缓缓流动的白云;有时他又会独自下河,在月牙滩松软的沙窝里一躺就是老半天。他甚至自作主张又买来两只山羊,趁放工后或者农闲时牵到莹河坡里,和羊一起尽情地自由自在地在河滩里放飞身心。
天成又做了大放羊孩儿。
每当来到月牙滩,看到那一片那郁郁葱葱的紫穗槐时,天成便没来由地想起儿时和小英子那令他脸红心跳的一幕。
而英子现在已出落成柏塔村最齐整的大姑娘了,并且还当上了妇女大队长兼铁姑娘连连长,在村里,她和她的哥哥大队支书萧自学享受着一样的威望和拥戴,有好多的小伙子都把火辣辣的目光投向她,做梦都想把她娶进家门。
英子总是穿一身女式绿军装,微微收起的腰袷,将她的胸部曲线隆起老高老高,迷死人了。两条乌黑油亮的短辫子搭在肩头,趁得她越发象个可爱的解放军女战士。
她的眉毛就象莹河边的柳叶一样弯而细,一对小酒坑儿镶嵌在红扑扑的脸蛋上,好看极了,能把人给醉得晕头转向。她大方泼辣,把大队妇女工作搞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而她所带领的铁姑娘连更是远近闻名,在全公社都拔尖。
然而,她每当见到天成,仍然有一种莫名的不自在。有时她甚至想,那一回只不过是小孩家家的一场游戏,为什么要当作一个沉重的包袱背着呢,并且,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