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收起对讲机,带着人慢慢往前面逼去,反正知道了前面那是条死路,再说这一带已经被层层包围,老盹这回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十几号人慢慢穿过胡同,前面就是家属院大门口了。后面跟过来的警察已经越来越多,县公安局局长都亲自过来了,郭队似乎和他认识,简单跟他说了几句。这时从肉联厂家属院里突然一阵骚动,跑出十几个惊慌失措的人,看见前面有警察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飞奔了过来。
“警……警察同志,那里有坏人,手里有把枪。”说话的人面无人色,结结巴巴。
“他人在哪儿?”郭队把他挡在身后,问他。
“就,就在院里面……”
“院里还有什麽人没有?”周云最关心的是这个。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他一闯进来所有人都吓懵了,一阵乱跑,不是往家里跑就是往外面跑,我也没看清楚,应该,应该没了吧……”
突然“砰!砰!”两声枪响从院里传来,接着是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周云和郭建军俱是一惊,难道老盹丧心病狂在开枪行凶了?!到了这时什麽也顾不上了,郭队大吼一声:“上!”拔出手枪带头往院里冲去,紧跟着大批警察蜂拥而入。
刚进院里就看见一栋楼的2楼阳台的防盗网上一个女的惨叫一声跳下来了,周云大喊:“在那儿!在那儿!”一下上去十几个警察把女人护住了。女人落地后哭叫着抱着脚爬不起来,俩警察把她搀起来,女人哆哆嗦嗦指着楼上说:“上面……在上面……”
“你别怕,我们是警察。”两个人搀着女人把她带到院儿里的一棵大树后面。剩下的人堵住了楼道口。
“刚才跑进来那个人是不是在你们家?”
“对,是,吓死我了……”这女人连疼带吓,哭得话都说不清楚。
周云上前拽住女人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老盹跑到这里在院里转了一圈竟发觉是死路,他狗急跳墙想抓个人质作垂死挣扎,但刚才他刚进来的时候院里的人跑得跑、进屋的进屋一个也找不到了。他情急之下跑进楼里,正好看这家的防盗门比较破旧,在踹门撞门不果的情况下,开枪把锁给打坏了强行闯入。
屋里的女主人也是给吓急了,拿桌椅板凳死命堵门,最后眼看门要给撞开了,竟不顾一切的爬出了阳台,从离地三四米高的2楼防盗网上直接跳了下来。
“屋里还有别人没?”
“没了,我孩子上学去了,我今天轮休。”
周云一看她的脚肿得跟馒头似的,估计刚才跳楼给崴了,赶紧让人送她去医院。
这时楼道里从一楼到四楼已经全是警察了,这时刚才打开的窗户呼啦一下有人从里面合住了。下面的人一阵紧张,纷纷找掩护举枪瞄准。周云和郭队断定老盹肯定就在那间屋子里,郭队拿着个大喇叭对着上面喊:“张俊峰!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
“顽抗是没有出路的,你跑不了了!”……
“老盹,你他妈要是条汉子就出来,装什麽孙子,你不是号称在缅甸混过雇佣兵吗,有种的你出来,我和你单挑……”
喊了几句没动静,周云说:“不会自杀了吧?”这是他最担心的。
“应该不会,以这小子亡命之徒的性格,不逼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走这条路。而且就算是死,恐怕他也会拉几个陪葬的,这种人就是这样。”
“他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我靠,他不会……他刚才关窗户干什麽,这屋里有煤气罐没?”周云突然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性。
郭建军一听也愣了,要是他想和抓他的警察同归于尽的话,这小子绝对干得出来。
“妈的,得赶紧疏散群众!”郭建军跑到县公安局长的跟前跟他说了几句,局长脸色也变了。楼道里的警察开始挨门挨户疏散群众,不一会凡是在家的扶老携幼全被警察护送出来了,整个门洞就剩下老盹躲藏的那一间房间了。
“人都疏散完了,开始干吧。”周云对郭建军说道。
“等会儿,不行先上催泪弹,这家伙太危险,幸好他现在手里没人质,先把他熏翻了再说。”郭建军递给他一件防弹衣,“待会儿你和老徐大李领着咱们的人负责破门抓捕。”
“是!”周云心里并没有很紧张,催泪瓦斯一上,多少人都搁不住呛,等他们破门的时候,恐怕老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吧。
这时那个局长过来了,对郭建军说:“老郭,上面就一个人,我看干脆上催泪弹得了。”
“我正想跟你说呢。上面那人是个亡命之徒,身上背着几条人命呢,逼急了他什麽都干得出来。”局长扭脸吩咐一个手下。过了大概几分钟,一辆警车从院外面开进来了。车上下来俩手里拎着掷弹筒的警察。
“就是那间。”郭队指了指上面三楼的窗户。
“行,没问题。”俩警察表示随时可以射击。
“好,老铁,你带着人上去吧,注意安全啊。”周云带着四个人,全穿着防弹衣带着防毒面具,来到了三楼。
上来一看全是人,有八九个扎河县的警察,楼道里楼梯上都站满了,如临大敌般手里拿着各式长短家伙对着一扇房门,原来应该是门锁处的地方有两个硕大的窟窿,地上一地的金属碎片,还有两枚弹壳。周云让他们靠后腾出地方,然后等待郭建军的命令。
楼下郭建军组织了几个人找来一根七八米长的长杆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