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玉玺之上一丝丝的光辉不断洒落而下,站立在天命玉玺之下的人,身上的伤势快速的恢复起来,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已无大碍。
“今天会很漫长,皇兄。”站立在湖岸边的人看着摩绝轻轻的说道。
天上的雨随着眼中的人离去慢慢的停歇,然而摩绝却是无有丝毫的动作,沉默的站在岸边,正如摩天所言,今天会很漫长,是啊,会很漫长!
温暖的阳光自乌云之后照射在大地之上,令人感到温暖的同时,又令人感到有些烦闷,满腹心事的人沉默的走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让人明白迈步中的人心情是多么的矛盾。
“皇兄,你的仁慈令人感到残酷,让一个人在希望中迎接死亡,不若让人在绝望中面对现实,方才那一剑摩空如何能伤到踏足无上天人的你,摩空在自欺欺人,而你又为何成全一个沉溺于幻想之中的人。”
一颗璀璨的金珠在摩渊身周不断的飞旋,看着飞旋在摩渊身周的摩皇珠,摩绝手上天命玉玺放出耀眼的光辉,同一时间摩渊身旁的摩皇珠同样光芒大盛,与摩绝手中的天命玉玺交响呼应,伸手紧握天命玉玺,顿时天命玉玺上光辉散尽犹如顽石一般再无一点奇异之色,同一时间,摩皇珠似乎是有着相同的感应,瞬间化作一颗普通的金珠跌落在摩渊手中。
沉默的将天命玉玺收起,面色苍白的人不语,眼中有些怅然,到了现在自己依旧只能一人,不想回答,也无意回答,一个一意寻死的人,摩绝只能让他在含笑中面对死亡,纵使身负重创那又如何!
“皇兄,这颗摩皇珠乃是玄皇所留,而今此珠已到我手,皇兄,我该如何?”摩渊轻轻一叹,不慎在意摩绝未曾回答自己,眼中满是认真的向着摩绝问道。
“昔日,禁神卫历代只忠于历代摩皇,同样历代禁神卫也只有摩罗皇族统筹,然而,纵使玄皇得位不正,禁神卫依旧忠于玄皇,在皇兄寻我之前,玄皇曾传下口谕,命禁神卫十日之内若无玄皇之命,不得乱动,皇兄,你可知晓?”摩渊看着沉默中的摩绝再次问道。
“他,只是想要解脱而已,痛苦了千年,挣扎了千年,而今他解脱了。”摩绝仰望天空,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太阳,轻轻的感叹道。
“那,皇兄,今日可让弟为兄解脱?”摩渊看着摩绝冷淡道。
一瞬之间,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沉重的压迫之感令人感到烦闷,摩绝未曾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摩渊,眼中无喜无悲,沉默中的人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令人感到压抑绝望。
“皇兄,今天很长啊。”
轻轻的话语落下,天景山地底,陡然窜出三千三百条锁链,锁链之上黑色的业火不断的燃烧,似是要将这天地之间的一切罪孽焚烧殆尽,黑色的业火无有一丝的温度,有的只是不断升腾起的烟火,给人绝望以及冰冷,同样也在不断的吸引着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跳入业火之中。
眼前的这座阵势是玄皇为摩玄亲自所设,摩皇不仅仅是将摩皇珠交于自己,同样的也将这座阵势告知自己,只有天命玉玺与摩皇珠同时在此地之时方才能开启这座阵势,三日前自己让摩天将星落棋盘设在此地便是为了将摩绝引来,而今阵势开启,将由自己将摩绝引入绝路。
“皇兄,摩皇珠中有着历代摩皇所留下的传承,历来只有历代摩皇方才有资格掌控摩皇珠得其传承,而天命玉玺则是历代摩皇的身份象征,得到天命玉玺方才是正统,方才能借由摩罗古国气数凝聚天命大日,而今摩皇珠在我之手,天命玉玺在皇兄手中,你与我之间再无转还之地。”摩渊向着摩绝决然道。
三千三百条锁链组成天罗地之势,围的密不透风,汹汹业火向着摩绝缠绕而去,业火非冷非热,无有一丝的温度,偏偏摩绝却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炙热之感不断的煅烧着自己的身躯与神魂,同样,一股无法言说的寒冷也不断的冻杀着自己,炙热与严寒不断的交替,令摩绝的周身有着一缕缕的黑气不断的冒出,摩绝周身布满了裂痕,四溅的鲜血自裂痕之中喷溅而出,穿透业火滴落在大地之上,将大地染红,摩绝的神魂有着一片片的神魂碎片不断的在摩绝神魂中剥落,神魂之上裂痕无数,千疮百孔。
任凭业火煅烧,任凭鲜血散落满地,一缕缕的罪孽之气被业火从摩绝身上煅烧而出,看着着一缕缕的罪孽之气浮现在自己周身,不断的想要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感受到这罪孽之气之中的谩骂,诅咒,怨恨,摩绝不言不语的承受。
这世间几人是清白,几人无有罪孽,无有,从来都无,这世间最大的罪孽便是活着,人活一世,一生为罪,看着业火煅烧之中的摩绝,摩渊向着玄皇留给自己的卷轴,沉默中的摩渊竟然缓缓的走入业火之中,任凭业火缠身,任凭业火将自己焚烧成灰烬,黑色的业火燃烧着世间的罪孽,罪孽不失,业火不止,世间谁无罪孽,或许便是罪孽,而这业火又如何能够停熄。
摩天看着步入业火之中的摩渊眉头一皱,终究未曾阻拦摩渊,眼前的一切终究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又有何资格去阻止。
业火之中,摩绝沉默的受着业火煅烧,摩渊站在摩绝身前,看着面前的长兄,最终摩渊深深的看了一眼摩绝。
“兄长,这一日会很长啊。”
莫名的一语,摩渊在业火中被烧成灰烬,只留下殷红的血液倒灌进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