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吹牛,”张进宝看着陈凌手里的砖头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可是这次要打陈凌和马成的主意是他出的,如果他要是被陈凌几句话就给吓跑的话肯定会被人给瞧不起。“你不过是马成家一个干活的,少在这里逞能。把我惹急了,让你爹在汴京城里找不到活干,饿死你们。”
“马成,我觉得跆拳道什么的你还是别学了,今天交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打人方法。”陈凌本来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打架没放在心上,可是张进宝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让他意识到做一个好人在大宋是活不长久的,一个几岁的孩子都敢威胁他要饿死他和他爹。
我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好人?
陈凌呵呵的笑了一下,脸上的阴霾多了一丝狠辣。他右手的砖头抡了一个半圆,狠狠的砸在了张进宝的头上,张进宝闷哼一声,身体顿时软了下来。头上一大片鲜血顺着头发流到了脖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
“第一个,”陈凌的身体慢慢向前:“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试试?”
其他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陈凌出手这么狠,这哪是打架啊,这是杀人。看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张进宝,两个人早已吓的双腿打颤,嘴唇紫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想逃走,可是腿根本就不停使唤。
陈凌脸上一副乐呵呵的表情落到他们两个人眼里完全就是恶魔。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凌其实下手没那么狠,并没有把张进宝忘死里打。当着这么多人要是把张进宝打死了,那他怎么也活不了。他打的很有分寸,这时的张进宝不过是昏过去而已,虽然流的血很多,但是多吃几块肉就能补回来。
这小胖子张进宝陈凌一看就是营养过剩,放放血没坏处。
“今天我打了张进宝,是因为他居然敢威胁我,想饿死我和我爹,哼,只怕他没这个胆量。如果你们两个想和张进宝一样,那就尽管过来,我陈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死了你们,我一命赔一命。不过,嘿嘿,你们要想清楚了,我可是穷命一条,可没有你们的命金贵。如果不想打呢,就趁早赶紧走。记着,带上这个小胖子,回去后就说他是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如果让我听到其他的,你们和这个小胖子一样的。”陈凌身上的戾气显露无疑,“走吧,晚了就吃不上饭了。
他耸耸肩,转过头对马成说道:“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走吧,玉儿的事应该有消息了。”
马成看着陈凌瘦弱的背影,眼睛里全是骇然之色,心里澎湃不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打架可以这样简单而直接,没有那些婆婆妈妈的推搡,也没有破口大骂的冗长,只是简单的手起手落。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狠劲。
“你不会把张进宝给打死了吧?”虽然看到张进宝像一只软皮虾一样滩在地上马成心里很爽但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年纪的马成对打死人会有什么后果还不清楚,但是害怕肯定是有的,毕竟打打出血了。
“放心,死不了。”陈凌外过来脑袋:“记住了,打人呢要分清,不能动不动就把人打死,得分人。这个张进宝只不过是个宠坏了的富家公子哥,你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别看我把他头都打破了,回家睡两天就没事。我还不想坐牢呢。”
“原来是这样,”马成崇拜的看着陈凌:“陈哥儿,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你可一定要教我打人的本事啊,我再也不想受欺负了。”
看着两个消失的身影,躲在暗处的张蓝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陈凌,有点意思。
玉儿住的地方已经打听清楚了,家住在西司。
陈凌想了想大概的位置,从马成家算起的话要走大半个时辰。
这个时候的西司才刚刚有了雏形,不顾是买东西的小贩还是有门店的店家,数量都不是很多,在真宗刚登基的这几年陈稍微有了些起色。现在西司大部分住的还是一些清苦百姓。
至于一直和玉儿在一起的那个老头,陈凌只能自己去查了,指望一个几岁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只要不是和一些地头蛇有瓜葛就好办。
陈凌每天都会在粮店的门口等上一会儿,正好是玉儿和那个老头去茶楼和回西司的时间。几天过后陈凌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这老头似乎很爱喝酒,嗜酒如命。
那股酒气在第二天清早去茶楼的时候陈凌还能隐约的闻到。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陈凌思索着,按照这个来判断的话他一晚上起码要喝三斤酒以上。当然,是大宋的这种低度酒,这个时候还没有几十度的高度酒呢,基本都是十几度,和日本的清酒有一拼。
喜欢喝酒啊,好,起码能醉死,或者喝醉了发生掉进汴河之类的意外。
从马成家的粮店到西司,这段路上的酒楼多的很,只能一个个慢慢查看。
马成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陈凌看了半天才探口气说道:“陈哥儿,以你的聪明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笨办法,要想知道那老头经常在哪家喝酒太容易了,哪用的着一家一家找那么麻烦。”马成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还没等陈凌说话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没一顿饭的时间就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问过了,那老头穷的很,每天他从茶楼回家的时候都会在如意酒楼打上一葫芦的酒。”马成向陈凌邀功道:“这老头都是打完酒在家喝,他可买不起酒楼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