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再狡猾的狼也斗不过好猎手”。它毕竟是只狼,看不破陈雨林虚晃一刀之后,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陈雨林双眼眯起,在不到一秒的刹那,抓住了最佳的出刀时机,一刀正中野狼右肩,斜肩带背砍进去半尺深。片刻之前还凶狠残暴的野狼,此时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呜呜哀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狂涌鲜血,很快就没了动静。
另一只狼可不干了,拼命似的向陈雨林连连进攻。野狼一发疯,陈雨林登时有些吃力,心说想要干掉它,怕是得费些工夫了。但他很担心几个女孩那边有没有危险,忙里偷闲往那边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那只野狼好像知道眼前这4个对手全是饭桶,所以也不着急,左跳一下右蹦一下,把她们四个弄得晕头转向。然后抽冷子往上一扑,幸好刘洋还算机灵,闭着眼睛紧攥匕首大叫着胡乱挥舞,被野狼扑倒的同时也划伤了它的爪子。
刘洋摔倒之后听到又一声尖叫,猛然睁开眼睛,正看见野狼向汪静文扑去,她都吓傻了,紧紧攥着根木棍指着野狼。刘洋突然勇气爆增,一把拽住了野狼的尾巴。野狼一跳没跳起来,倒把自己尾巴拽得生疼,当时就火了,转回身冲着刘洋脖子就下嘴。刘洋一见野狼的血盆大口和滴着粘液的利齿,刚刚膨胀起来的勇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野狼的大嘴接触到他的一刹那,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片刻之后,刘洋被人推来搡去弄醒过来。
“唉?我……没死?”刘洋摸摸脖子,没事。一扭头,看见一颗血乎淋拉的狼头,吓得他叫了声妈一骨碌爬了起来,向脚踩烧红的铁片一样跳着跑开了。
陈雨林一把拽住他,笑道:“你吓傻了?那3只狼全死啦。”
刘洋回过神来一看,可不是吗,一只肩膀给劈进去老深,一只给开了膛,第三只最惨,脑袋和身子分了家。再看看陈雨林,满脸满身的狼血,散发着一股腥臭。
张雪这时候也不害怕了,讲上评书了:“刘洋刚才你都没看见,雨林先后劈死了两只恶狼,回头看见你正处在危难之中,立即大吼一声‘住手,狼王在此,哪个胆敢不听。兀那狼崽子,赶紧把自己的臭头拧下来吧。’本来要吃你的那只狼吓得当时就傻了,乖乖地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你都没看见,当时……”
陈雨林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笑道:“你说的是我吗?我要真那样,我还是人吗?”
汪雨涵看看陈雨林满身的脏血,说道:“咱们赶紧找个小河洗洗吧,都脏得不行了。”
这个提议得到一致赞同,在不远处找到一条山涧。为了防止再遭到野兽侵袭,陈雨林先让其他人清洗,自己在旁警戒。他们洗好了之后,自己在进去洗个痛快。虽然衣服上的血迹无法完全洗净,好在可以把大部分血腥味洗掉,自己闻着也不那么恶心了。
虽然是盛夏,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也很很不舒服。众人就着刚才的余火,又拣了些干柴烧成一大堆篝火。一边烤火,一边割下几条狼肉烤来吃。
张雪用力地嚼着狼肉,恨恨说道:“你们想吃我,哼,到最后还不是被我吃掉!”
衣服干透之后,众人继续赶路。这回是遇到了活生生的危险,所有人的心情都越来越沉重,摘采蘑菇野菜也都默不作声。
傍晚时分,陈雨林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点燃篝火做蘑菇野菜汤喝。陈雨林见气氛比较压抑,故意说道:“我有个好消息,但不能轻易说,你们四个人依次做个鬼脸笑一笑,我才能把这个好消息公布出来。”
刘洋带头做了个鬼脸嘿嘿一笑,女孩们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他像只猴子。女孩们也笑嘻嘻地做着鬼脸玩,你说我丑我说你怪,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
陈雨林还从未见过汪雨涵做鬼脸的可爱模样呢,被她逗得一口蘑菇都喷了出去。笑声平息之后,陈雨林揭开谜底:“刚才宿营之前,我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附近有人活动过的迹象,你们看……”说着拿出半根蕨菜,“这个断口有明显的指甲掐捏的痕迹,看端口的颜色应该是两三天之前被人掐断的。说明这片地方,已经距离村镇不远了。我估计,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遇到进山采野菜的人。”
这可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好消息,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第二天行进途中,在陈雨林的指点下,众人又发现了好几处野菜只剩下贴近地面的根茎,从断口可以辨认出决不是动物牙齿咬断的痕迹。因为动物咬断是从两侧向中心切断,而人掐断的断口,只有一面有指甲的痕迹,很好辨认。
张雪心情大好,唱着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蹦蹦跳跳地采了好些不知名的蘑菇,红的黄的煞是好看。陈雨林当然不让她乱采,但她保证只是采来玩,绝不会偷着吃掉。陈雨林也就由她了。
中午时分,行军锅刚架上,一片细碎的声音渐渐接近。
真的来人了。
第七卷 长白山脉 第十三章 “大”“太”“犬”“木”“本”
不远处,人影晃动,两个背筐的农民出现在视线中。他们抢先问道:“你们是不是飞机上的乘客啊?”
陈雨林点头道:“是的,你们怎么知道?”
高个农民拍着大腿叫道:“可算找到了,可算找到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外边找你们5个失踪的乘客都找翻天啦。哎呀妈呀,找到了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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