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被捆绑着手脚,破布塞住嘴巴,侧躺在破床上,被关在了一间小茅屋内,自从意识到自己被掳走开始,眼泪就没有停止过,此刻两个眼睛已经肿的像金鱼一样了。
左侧躺在床上,右眼的泪水流到左眼,混合着左眼的泪水一起躺下,嘴巴想哭出声音却哭不出来,只有嘤嘤的声音在哭。看门口的小色匪觉得自己赚大大了,看着这么一个嫩嫩的小美女,看什么时候自己悄悄进来非礼一番,但是三掌柜说是献给大掌柜的生辰礼物后小色匪打了个冷战,打消了自己心头的念头。
南宫玉嘤嘤的哭着,从黑夜一直到天明,小色匪守在门口刚开始还觉得好玩,渐渐地就觉得恐怖了,黑夜里一个女声断断续续的哭声,那不是人的节奏,而且南宫玉想想自己即将变成土匪头的小妾,心里那个凄苦就不多说了,嘤嘤的哭声吓得小色匪脸色一阵黄一阵白,直到天色渐亮才好些。
爹知不知道我被土匪绑了呢?大山叔知不知道我被绑了呢?他们会不会来救我呢?江南做得菜我再也吃不到了!死宋仁宝我不看着他他肯定偷懒了!我娘知道我做了土匪的小妾会不会杀了我?嘤嘤又一阵哭泣,小色匪学乖了,用棉花堵住了耳洞,坐在门口边,终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睡了。
升隆客栈也已经炸锅了,书生气的南宫老板不见了,已经一早变成了一个杀神模样,女儿不见了,伙计江南也不见了,昨夜官府的大火他也起来看了下,没造成大影响就不理会,谁知一大早两个大活人不见了。
江南,江南拐了小玉,不对,江南就算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他是个诚实耿直的小伙子,不会这么干,要么就是出去玩了,小玉是不会天不亮就一声不吭出去的,看床铺,昨晚根本没睡到,江南也是一样。
冷静,冷静,南宫四海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可能与昨晚官府的纵火有关,难道是刚好被纵火的人碰上,来个搂草打兔子顺手劫了,江南恰好发现追了过去,来不及通报,嗯,有这种可能。
“师傅,师傅,我查到了,我查到了……”褚大山硕大的身材火速冲进了客栈,没站得稳就向南宫四海汇报情况,情况紧急也顾得什么保密了。
“快点说!”南宫四海一喝道。
“昨晚的大火是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点起来的,官府里值班的老头看见了,不敢挡,的在镇东头老宋看见两个人骑着两匹马出镇去了,马上好像驮着东西,后面有个人奔跑追着,只有这么多有用信息了,我估计后面那个就是江南。”褚大山以后气说完,一旁跟着焦急的丁富贵和宋仁宝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沉吟数秒,从南宫四海口中咬出了三个字:“备马,追!”
两个人一阵风出去了,留下愕然的丁富贵和宋仁宝。“老丁,今天我们还开张吗?”宋仁宝回过神来问。“开你个头,老大生气出去了,估计没法善了,马上去买些上好金疮药放在客栈里候着。”
南宫四海和褚大山骑马往东走,不时下来检查路上的痕迹,一早的时候还容易辨认,时候越晚走的人和牲口多了,足迹就越难辨认,为此走了不少冤枉路,南宫四海已经开始越来越暴躁,褚大山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傅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青龙寨里喜气洋洋,一片和睦安详喜庆的景象,不懂的人看到都想加入沾沾喜气,懂的人却知道这是匪气,比如江南。
“大哥,宝刀未老,双刀一舞,那是漫天刀影,我看着心都害怕,要是我有大掌柜的一半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三掌柜看到大掌柜收功立马把马屁拍得啪啪响。
大掌柜收功站好,过了三个呼吸才接话:“嗯,老三,我听小陈说了,你们昨晚干了一票,好像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不是啊?”
大掌柜,真名已经无人知晓,外号双刀太保,当年杀了人拿着双刀落草,落草后径直来到青龙寨,把老寨主给一刀劈了,自己当了寨主,一听就知道绝对是猛人一个,但是看起来却是身材一般,外貌一般,倒像是个老农民,就是扎到人堆里绝对认不出,不会有人看得出是个匪首。只是说话间时不时流落出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
“大哥真是神通,我和老四刚要给您汇报来着,您却都已经知晓了,大哥真是千里眼顺风耳啊!”三掌柜脸上瞬间流露出了一丝怨毒,瞬间又变成了笑脸。
本来一大早,自己和老四就去大哥邀功的,谁知大哥都已经全部知晓,就是那个姓陈那个小子提前给大哥献了殷勤,抢了老子的风头,尽管你小子现在是大哥眼下的红人,看我怎么把你炖了变红烧,三掌柜心里盘算着。
土匪老三长得尖嘴猴腮鼠眼鹰钩鼻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老四五短身材,但一身横肉络腮胡子,二看也不像什么好人,这两个是作奸犯科,烧淫掳掠的好搭档,从落草之前,到落草之后,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一个屁股一挪另一个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坏事,活脱脱的一对好基匪。
大掌柜把双刀递给一旁的小喽啰,一摆手,转身:“走,看看你们弄回来的小姑娘怎么样,青龙寨也好一阵子没这么喜庆了,我看啊,老二不是走了吗?他是为了给我办事才不幸走的,我对不起他啊,毕竟兄弟一场几十年,眼下不是老二的位置空缺吗,你们有什么想法?”大掌柜边走边说,像是在征求三掌柜四掌柜的意见。
“难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