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之前隐隐感觉的‘不对劲’原来是真的。
但叶蓉说过他的采访视频。
那段视频，叶蓉发过给她，他的确是说喜欢特别漂亮的那种女孩。
她跟漂亮沾不上边。
她觉得像他这种在世界顶级赛事混过的男人想追她，可能是无聊玩玩，打发时间。
“纪凌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信？”纪凌晟挑眉。
不管信不信，童亦欢都觉得‘不真实’，就像做梦，深呼吸一口，很认真地说：“纪凌晟，我觉得你会遇到更好的。”官方的不能再官方。
什么老土的拒绝理由？遇到更好的？
纪凌晟真的想笑又笑不出来，第一次被这种烂得掉咖的理由拒绝，挺失败，他一向都是好胜心很强的男人。
眸色一沉，抬手直接将她的口罩往下一扯，瞬间童亦欢整张略惊慌又红白交替的地小脸全部呈现出来。
俯身，低头直逼近她的脸，高挺的鼻尖差点碰上她的鼻尖，眯眸，声音略低的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绝我的追求？”
童亦欢被他突然逼近，一吓，后背惯性往椅子上贴去，她还是第一次跟纪凌晟这么近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他黑色玻璃体里倒映出来的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是拒绝吗？”他继续问，低沉的声音混着专属他的强烈气息。
童亦欢被他这样逼近的气息压迫地有点发闷。
下意识动动睫毛，点点头承认。
果然真是拒绝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纪凌晟收回身体时就很冷淡地说：“好。”
童亦欢以为他放弃了，表情一松，准备重新戴好口罩，不想，接下来她听到的话，立马让她戴口罩的手直接僵住。
“我也不追了，你直接做我女朋友。”他说。
反正说来说去，她都会拒绝。
何必让自己生气呢？
童亦欢僵僵地捏着口罩的带子，刚刚她有没有听错什么？
或许是听错了。
“纪凌晟，你刚刚说……”
“你不用重复再问一遍，你听清楚了，我要你做我女朋友。”纪凌晟也不看她，修长地手指随意翻着摊在桌上的课本，说道。
果然她没听错，她也不用装刚刚是幻听了，但她也不想做他女朋友，开口拒绝：“我不太想做你……”后面‘女朋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身旁的男人又一次打断她了，声线冷得不能再冷，“不是还欠我呢？做我女朋友当补偿，别的我也不想要，我只想要这个。”顿了顿，补充：“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要偿还的，不会想赖账吧？”
童亦欢瞬间一句话说不出来。
极度僵硬地把口罩戴好，她现在真的后悔死那天为什么要去厕所洗脸？
如果不洗脸，她现在就不会被他‘吃’的死死了。
纪凌晟看她那副纠结样，真的挫败，他征战赛场都没这种挫败感。
别说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受排拒。
不过也理解她这种性格的。
缓缓语气说：“我不勉强了。”后半句‘但我追定你了’，他没说，反正说不说，她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接受。
童亦欢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放弃了？顿时侧过脸看看他，看起来……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应该是不会追她了吧？
紧张的心一松，坐直身体，准备和他挪开点位置，等待上课。
只是，身体还没来得及动，她的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抓住了，然后她在惊愕中，这个男人从袋子里拿出一管护手霜软膏，单手拨开盖子，挤挤管身，往她手上倒护手霜。
童亦欢怕他变卦，全身戒备地说道：“你干什么？”说着的时候，想抽回手，奈何手被他牢牢抓着，动不了。
“你说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给你试试这些护手霜效果怎么样？”纪凌晟淡淡扫了她一眼，没理睬她的抗拒表现，自顾自帮她抹开手背上的白色霜膏。
“我自己可以擦的。”手抽回的更用力了。
纪凌晟不容她脱手，一下就握紧，然后幽幽冷冷吐出：“早知道我会这样，何必把我拒绝的那么死，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的话一说，童亦欢立马：……
这是什么理由？
她看别的女生拒绝男生，也没这样的。
纪凌晟继续说：“等会下午我接你一起去体育馆？”
让他教网球这事是推不掉的，童亦欢想想说：“我自己去吧。”
“我想接你。”
童亦欢：……
“其实我可以自己……”童亦欢要想自己去，纪凌晟直接堵了她的话：“拒绝我一次已经够了，再来一遍，我生气起来会很可怕的，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会控制。”
童亦欢：……
“好，你接吧。”比起看他可怕的生气，坐一下车，还能接受。
“嗯。”纪凌晟看她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