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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祖孙俩,一前一后走出了这片透天厝,来到了以前经常带我来游玩闲逛的小公园,他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接着从上衣口袋掏了一根菸递给我。
我漠然地推开他的手:“阿公,我不抽菸。”
“嗯……不抽菸好。其实阿公也知道抽菸不是什么好习惯,只是一直想戒但总是戒不掉……”外公边说边点起了菸;当他吐出了浓厚的烟雾后,才缓缓开口道:“小新,不管阿公等一下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惊讶,更不要再对你妈妈恶言相向。欸~~这件事说起来,阿公其实要负大部份的责任……”
接下来,在外公边吞云吐雾,边说出了那段陈年往事后,我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那个抛家弃子的负心汉,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真正的爸爸,竟然是眼前的老头子,也就是我妈的——亲生父亲!
当我得知这个爆炸性的秘辛当下,我想,我的嘴巴就像是中元普度时,供奉在各大庙宇门口的猪公——那张张大的猪嘴般——足以塞下一整颗凤梨!
其实,故事的来龙去脉有些夸张,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
早在妈妈十五岁时,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喜欢上了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之后她某一天就趁她的妈妈——我外婆,和邻居们参加了七天八夜的‘妈祖遶境进香团’机会,把自己的chù_nǚ之身献给了外公,和他搞起了父女luàn_lún——这种败坏会善良风俗的行径。
而我那名义上的爸爸郑文强,其实当年是外公的司机兼秘书。据说,他当时对妈妈有好感,只是碍于两人年龄及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以始终不敢向她表白,直到妈妈不小心被外公搞大肚子后,他为了掩饰这个有违会善良风俗的行为,以及给她肚子里的小孩一个正当的名份,便以升官加薪的手段,要求那男人娶我妈为妻。
当我出生之后没多久,外婆某一天无意中撞见了父女俩的丑事;于是乎,原本还非常疼爱我的外婆,发现我竟然是——他们父女俩搞luàn_lún之后生下的‘孽种’后,当下恨不得把我掐死!
想当然尔,我之后也就不受他待见了。
而我那司机兼秘书的便宜老爸娶了我妈之后,居然仍默许他们父女,暗地里继续维持着这段不可告人的禁忌关系,直到他在公司里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才要求以协议离婚的方式,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难怪我出生后仍姓许,而不是随着那个男人姓郑;难怪每次外公看到妈妈带我去看他时,他总是这么开心;难怪外婆从小到大,都说我是“阿公的小新”;难怪妈妈和外婆,都说那个男人是好人……
原来……是我误会他了。
误会那个和我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爸爸”!
一旦捅破这层窗纸,得知身世的真相后,以往我觉得许多怪异不理的事情,全都有了理解释。
不过……看着眼前头发皆白的老头子,我一时间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
我以后该继续称呼他阿公呢,还是……爸爸?
“小新,阿公……嗯……其实从我三年多前因为要用药物控制糖尿病,已经没办法‘起揪’了……可是你妈还年轻……嗯……小新,你可不可以答应……答应我,唔……代替我……继……继续照顾你妈?”
“嗯?阿……呃……你……什么意思?”我一时间还不晓得,应该怎么称呼他比较恰当。
“吼!学校没有教这个吗?你不要跟我说,你还是一个从没碰过女人的‘童子鸡’?”
搞清楚他的意思后,原本还心平气和的我,忽然涌起莫名地怒意,于是我当下忍不住对他大吼:“干!我……我哪像你这么不要脸,连自己的女儿都敢碰!干破你娘老鸡掰!”
激愤的咆哮声未落,我己‘噌’地从长椅上跳起,直接向外冲了出去,完全不理会身后对我大喊的老头子。
发足狂奔不知多久,感觉整个肺叶似乎燃烧起来,大脑也因缺氧而逐渐变得一片空白。
碰!
身体与地面接触,原本毫无意识,如行尸走肉般的我,就在身体传来剧烈痛楚下,瞬间清醒过来。
我直接在大马路上仰躺成大字型,大口大口地喘气,可是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阿公……或者我应该叫他爸爸的老头子,刚才跟我说的“家丑”。
没想到,那个老头子搞自己的女儿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怂恿我,要我帮他“照顾”我的亲生母亲?!
这算什么?
父死子继?
克绍其裘?
唔……那个老头子还没死,好像不适用这些成语。
干!不管什么狗屁成语啦,总之我怎么都想不通!
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父亲?
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骤然响起,原本想一死了的我,身体却下意识地朝路边飞快翻滚,堪堪躲过了与我飞快擦身而过的车辆。
“干!开车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呀!”我坐在路边,捂着疼痛的胸口,盯着对方的车尾灯大骂。
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心中的怨气与愤懑,似乎也因为得到尽情宣泄而舒服许多。
“喔!好痛呀!”
看着两臂外侧擦破皮的伤口,在那钻心的痛楚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有如针扎般地刺痛。
然而身体的疼痛,根本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