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二舅会安排替考。一切安排妥当,我跟老妈带着孩子在双福吃了一顿畅快淋漓
的火锅,然后送她们祖孙两人回家。
进了家门,躺在阳台上面的躺椅上。呷了口清香的茉莉花茶,听着音响里面传来的
《勇敢的心》里面苏格兰风笛的悠扬。我发现手机上面显示有4个未接电话,看了看
全都是一个号码,是一个既陌生又希望出现的号码----大佛。
大佛?有可能是刚才在饭店吵杂的环境,我没听到电话铃声。大佛是我最好的朋
友,某种意义上面说,他应该还算是我的恩人。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是大佛把我
从失恋的变态心理中拯救出来。他从来都很少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这次一定是有什
么事儿,竟然连着打了四个电话,我得打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
拨通了电话,对方却没有人接听,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这更加重了我
的担忧,他到底怎么了?我不停的拨打,打了几遍我也记不清楚了。终于有人接听
了,我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大佛?”我问的很大声,甚至能听见屋子里面的回音,可是对方没人答话,背景音
很吵杂,像是周围有很多人。
“刘明伟?是刘明伟吗?”我意识到电话可能不在大佛手里,直呼他的大名。
“是……不是……”对方是个女人,听声音好像年龄不大,声音有点儿颤抖。
“请问,这是刘明伟的电话吗?”我放缓了语气。
“是。”就这么简单?
“麻烦你找下刘明伟,我是他朋友。”
“他没在,他说他不接电话。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你告诉他,就说张毅找他有事儿,让他马上接电话,马上!我就在这等着。”我知
道大佛就在附近,我能听到他大声骂人的声音,好像在跟什么人打架。
“他说……”
“你就说是张毅,马上!”我打断她的话,大声的吼叫。
……
“张毅~”大佛那熟悉的声音,颤抖着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哭音。
“大佛,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爸没了!”从他严肃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内心的悲伤,还有一种愤恨的意味。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你能不能过来?”
“没问题!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都不想,我马上答应他。
“都是些家里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什么时候过来?”他在追问我。
“一会儿我就打电话订机票,估计明天就能到,白天到不了,晚上也应该没问题
了。到底怎么样?我怎么觉得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呢?”
“说不清,你来了再说吧。我现在就想你,恨不得马上就看见你!”
“那好,我马上就订机票,你等着我。有什么事情发短信联系。”
“嗯!啊,对了!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助理,如果我不在,有什么事情跟她说也行。”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
“行了,我有数儿。”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非常的低落。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身体里面慢
慢的渗透出来,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我却感觉不到热量,好
像还觉得冷。仿佛,大佛的悲伤穿透了空间和时间,被远在沈阳的我感觉到了。眼
泪顺着脸庞滑落,一种揪心的难受油然而生。脑海中浮现出大佛爸爸那慈祥的面
孔,好像那个幽默风趣的老头就站在我的面前。仿佛,昨天我还和他跟大佛坐在阿
二靓汤店里面吃饭。仿佛,那些勉励的话语,那些慈祥地目光,那些亲密无间的动
作都还在眼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大佛心里面那种天塌地陷的心情,那种心灵
支柱瞬间崩塌的感觉。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悲伤了,我必须马上行动起来,先打电话订机票。
妈的,最近的一班飞机半小时前起飞了。最快的要等到明天中午12点钟左右,马上
订票。定完了票,我想起来应该给妈妈打个电话,免得我不在的时候她担心。我没
告诉老妈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说xx施工现场有些技术问题,需要马上处理一下。老
妈没有问太多,只是嘱咐我路上保重。然后,又打电话联系了六子和张晶,嘱咐张
晶一切都听六子安排。接着,打电话给军哥儿,让他照顾一下六子和施工队。军哥
儿得知大佛的父亲过世了,他很清楚我跟大佛的感情。所以一再保证这边的事情让
我放心,肯定没问题,并让我替他带给大佛一千块钱。磨叽完了所有的事情,送机
票的也到了。给完了钱,拿到机票,我突然感觉到很累。
累得动都不想动,浑身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没有半点儿精神和力气。躺在床上,
脑子里面全都是乱哄哄的各种噪声,好像全世界的苍蝇都在我的脑子里面吵架。想
睡,可是根本就睡不着,没有半点而睏意。两只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就
连窗帘上面的星星都数不清楚,我感觉整个人都像是瘫痪了一样。电话响了,没看
来电就接起来。
“喂~”我的声音有气无力,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请问是张毅吗?”是白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