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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康安排几人落座,又招来侍女端上一应酒水,这才躬身问道:「这位先生,不知您还有什么要求么?」
白晓飞道:「没有了,挑战什么时候开始?」
许南康目光一闪,淡淡答道:「这家赌场的老板正在请几位公证人入场,应该马上就会开始了……这位先生既然拿着顾老的卡片,当然也具备公证人的资格,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白晓飞微微一怔,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只要看看就好。」
许南康微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妨碍您观赏赌局了。如果有什么事,吩咐侍女叫我就好……您慢慢看。南康有事,先走一步。」说完,静待白晓飞点了点头,倒退着转身离开了贵宾席。
白晓飞看着许南康离去,得意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心中对赌场的服务水平暗自感叹。眼见四号迟迟没有出现,于是没话找话地奇道:「咦,我的小龙女今天看见帅哥,居然没有发花痴!真是怪了!」
艾佛璐茜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老娘什么人都看得上么?这个小白脸的眼珠骨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白晓飞微微一怔,刚要再说两句,忽然听见掌声响起。只见几位中年人从侧门鱼贯而入,面无表情地坐倒了公证席上。随后,是四号带着一队「赌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进来,凌厉的目光环场扫了一眼,所有与他目光相交的人全都微微一震,好像被钢针刺了似的难受。
艾佛璐茜有些不甘地喃喃说道:「怎么他的实力提升的这么快?」
这时四号已经大马金刀地在赌桌台前坐了下来,他身后众人面无表情地分列成两排站立的整整齐齐,就好像等待攻城掠地的战士一般。仅仅是一个肃立的姿势,就仿佛千军万马压上了前线一般。
白晓飞见状苦笑一声,说道:「比起他的实力,我倒是更担心他的这些手下……」
艾佛璐茜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应道:「这些人看着吓人,其实本事稀松平常,大概也就是人阶五级左右,不值得担心什么。」
「是这样的吗……」白晓飞皱眉朝着那些冷然凝立的壮汉们看去,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却又始终抓不住具体的头绪。
就在这时,一名华服老者从赌桌对面的的入口走进来,缓缓站到四号的对面。
场中顿时响起几声叫好和打气的声音,看来这位老者就是赌场方面派出来迎战的赌术高手了。
一人从公证席上站了起来,扬声说道:「诸位,赌局已经进行了六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本人聂宇峰,代表几位公证持这一次的赌局——由战先生私人为代表,挑战永丰赌场的赌术高手!」说着伸手指了指四号和他对面的华服老者,继续说道:「按照规定,双方各有一项决策权,战先生的要求是赌人!」
场中顿时哗然一片,很多来不及参观前六场赌局的贵宾纷纷交头接耳,询问赌博的具体方式。
艾佛璐茜贴近白晓飞的耳边笑道:「我还以为他就是叫做四号呢,原来还有自己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他叫战什么?」
白晓飞轻声答道:「估计是他刚刚给自己取得名字吧,我也不清楚……」
那位公证咳了一声,朝四号问道:「战先生,按照惯例问一声,你对赌场方面的要求有没有变化?」
四号冷然摇摇头,就算是回答了。
那名公证扭头朝着华服老者说道:「挑战者,战天。以其身后的奴隶为赌注,要求永丰赌场名下的全体奴隶列席,与他进行对赌!具体方式,交由永丰赌场选择。胜者可以获得对方投注的等量奴隶……永丰赌场,是否有异议?」
听到这里,白晓飞和艾佛璐茜相视一笑,已经知道了四号的新名字叫做「战天」——与天为敌、战天斗地,端是霸气非凡!也和他嗜战如狂的性格十分贴切。
华服老者淡淡问道:「是不是随便我们选择什么方式,只要拿出等量的奴隶来就可以?」
四号沉声答道:「怎么赌,你们说;赌什么,我决定!」
华服老者点点头,朝着楼上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似乎询问着某些讯号。然后点点头断然答道:「好,我们永丰赌场接受阁下的挑战!」
四号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叫人出来!」
华服老者回身招招手,贵宾室的大门一开,二十余名身穿各色服饰的赌场员工分成两排走进来,低着头站在老者身后,正好在赌桌的另一面,和四号身后的人遥遥相对。
看到这些人进场,四号的目光突然一变,从左侧第一个人开始,一个一个紧盯着对方朝下望去,就仿佛天上的老鹰即将扑击掠食一样。凡是被他目光扫中的侍者,莫不微微一震,有些茫然的低下头去。
艾佛璐茜忽然轻轻捅了白晓飞一下,手指在桌子上微微一摆,小声道:「看那边!」
白晓飞顺着艾佛璐茜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永丰赌场的员工之中,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猛然抬起头,双眼一眨不眨地与四号对视着。他们目光中的含义复杂难明,有惊喜、有恐慌、有茫然、有迷惑,就好像初生不久的孩子,忽然被带进了五彩斑斓的世界,见到了某件从未见过的东西一样。
四号的目光与他们一对,瞳孔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