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神,慢慢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陈池觉得四周都静谧了,那一抹笑,惊艳,清冷。他不知不觉地受到感染一般,伸出手去承接雪花,雪花融化,掌心丝丝凉意,心里却暖暖的。
车子慢慢地向前移动,他透过镜子,注视着那个身影,她一直站在那儿,直到越来越小,慢慢的消失了,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一见,那一笑,忽然之间倾倒了一座城池。
桑榆坐在书桌前仔细地看着明天的教案,默默地在心里演习一遍。这间宿舍20 多平方带着一个阳台,里面放着两张单人床,一边一张写字台。简简单单的,并无女孩子的小屋的温馨。
桑榆备好课,站起来伸展筋骨,一转身,就听到网上一个新闻视频,顿时她伸展的双手就僵硬了。
她本身对这个新闻倒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播报新闻的人着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快速地走到赵冉青身后,“冉青,再重放一下刚刚那则新闻?”
“桑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吓死我了!”赵冉青唏嘘的说道,鼠标快速地点了一下。女主播一头知性的短发,声音清脆,吐字清晰。
“她挺漂亮的,看着挺年轻的。”赵冉青点评着。
“恩。”桑榆轻轻的点点头。“不早了,我先睡了。”
赵冉青瞄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9点36分,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早了,桑榆一般都是到11点才休息的。
桑榆躺在床上,左侧着身子,蜷缩着。透过阳台,木然地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睛亮亮的。乔丝瑜现在已经是电视台的新闻女主播了。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问自己嫉妒吗?她只是羡慕。可为什么看到后心里竟会这般的失落。是因为她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吗?
打小,乔丝瑜什么都与她争,与她比,终于在这件事上,她赢了。
四年,改变了太多了,如今她退去了那层光环,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骄傲的桑榆,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第二天天蒙蒙亮,五多点就听见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桑榆向来眠浅,又是一夜梦靥缠绕,脑子了一团乱麻,挨打6点的时候起床。抓了抓刘海,看着镜子中自己,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下两条青痕清晰可见。有时候,连她自己看到自己都会觉得恍惚,这真的是那个桑榆吗?
走出宿舍楼,清晨阳光普照,轻柔如纱,洒在她的身上,一身的慵懒。看着远处的教学楼,心情顿时放松了。
她要的不过是现世安稳,现在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她的期盼。学校的清净,孩子的纯真,这就是她当时选择老师这一职业的原因,守在这纯净的一隅,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所外国语小学有个传统,每年9月底都要举行运动会,学生、老师、家长三方齐齐上场。这也是学校为了增进各方关系。
今天办公室里老师都在热烈地讨论这次的校运动会。
“桑老师,我们组你报800米吧,怎么样?”
桑榆刚刚下课,嘴里含了一口水,听到这句,顿时一呛,水抢进鼻子里,咳了起来,脸色通红。
“黄老师,你看我——”
“桑榆,你看看,语文组男老师本就寥寥无几,他们都报了其他项目,大家就将就一下吧——”黄老师大笔潇洒地一挥。
桑榆无力地趴在桌上。800米,彼时的她,还能不能冲到终点呢?她无奈地撇撇嘴,既来之,则安之。
她一直以为陈池那天只是一时的寒暄,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来找她。
原本她和苏浅浅约好周六一起去爬山的,结果,周五晚上苏浅浅打来电话,一通咆哮,说是被她老娘逼着去相亲了。是啊,工作定了,家里也开始着落着她的终生大事。天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这样的,一辈子为了儿女操心,时时刻刻牵挂着。
她只好改变计划,难得地睡到日晒三干才起床,准备去书店买几本书。刚背上包,手机竟然就响了。桑榆拿起来一看,无名氏,一连串的陌生号码,她犹豫地等了几秒,接了起来。
“喂,哪位?”
“桑老师——”
“恩——”桑榆声音上扬,一边拿过桌上的钥匙和公交卡。
“我是陈池——”声音懒懒的,“桑老师?”那一声桑老师,似清风般的声音扫过她的心头。
桑榆手一滑,钥匙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你好,陈先生。”她咽了咽喉咙,声音清脆,眉头却暗暗一皱。
“桑老师,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空?”陈池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和你谈谈子墨的情况。”
偏偏这么个好理由,让她如从拒绝。
“有空!”桑榆抬头看着房门,漆斑斑脱落。
出来的时候,天空的几朵厚厚的白云,一般,轻轻浮浮地飘荡在蓝天下,秋风吹拂着,一身的惬意。
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就停在那宽阔的大门口,陈池就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