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顿了顿:“你指的是那个人和你?”
“对啊。”
萧可起身说道:“这些我无可奉告。只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即使你现在救了他,撑不过多久,他还是会死。到时候你没了命,他也活不成。何必搭上你一条命。”
艳鬼还没答话,外头就飘来个轻佻声:“哎呀呀,刚回来怎么就听见你的命我的命。”
萧可立刻转身去看没心没肺说这话的人:“这么快?你找我师兄了,不会是为了鬼娘找他算账吧?”
阿白叹道:“鬼娘真要是被欺负了,还轮得到我出头么?”
萧可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来着。
艳鬼也是个过来人,只是看两人望着对方说话的神色,就知道跟她上次来大不相同了,红唇弯弯:“两位看起来已经是可以随时结婚的模样了。”
阿白眨眨眼,这话他爱听。含情脉脉看向萧可,却见她一脸肃色:“阿艳,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已经经不起再折腾了,想清楚吧。”
艳鬼笑笑:“谢谢。”
她只是道谢不争辩,萧可也没话可说,只是两个字,就知道她还是会去为那个人续命,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这种心情她不是不能理解,当年的自己如果答应秦霄,她能活命,但最后她摇头了。
但看着别人这么做,她却想让对方惜命。
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
和阿白离开艳鬼房间,见他还瞅着自己,萧可正色:“看着楼梯,别摔着。”
“没事,摔不疼。”
“你跟艳鬼不是朋友么,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阿白默了默,淡笑:“茅茅,阿艳是笨蛋么?不是,她所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甚至是这条命,也在她的计算内了。”
萧可咬了咬唇,良久才点头:“嗯。”
有些事一开始就无法阻止,也无法插手,所以只能当过看客。这一点,阿白比她看的开。
芽芽到了后院,发现猰貐的笼子里已经有芹菜,想想肯定是萧可喂了。这家里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根本不靠近这,总说它长的丑。芽芽把散落在外面的芹菜又往里塞,嘀嘀咕咕和它说话:“他们老说你丑,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丑。”
猰貐:“……”滚蛋!
“茅山姐姐说了,你吃的都是坏鬼,不吃好鬼。”芽芽顿了顿,两眼发亮,“我放你出来好不好?”
猰貐:好啊好啊!
芽芽咧嘴笑笑:“你答应我不许逃,不然茅山姐姐会把你抓回来痛打一顿的。”
它当然不会跑,那臭丫头往它身上下了各种咒术,还说如果它敢跑,就把它追回来塞一肚子芹菜……太狠了。
芽芽去找了根绳子过来,打开笼子往它脖子上圈了一圈,绳子尾端拽在手里,这才放心:“走咯,去溜溜。”
猰貐:“……”我不是狗啊!
韩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今天不见太阳,但气温并不见降,还显得闷。走到大门口,就见芽芽坐在门槛,旁边还蹲着猰貐。他倒是头一回发现猰貐是……这么傻的怪兽。
“茅山哥哥。”芽芽欢喜摆手,像是从十米开外看见了他——其实只隔了两米。
韩成微点了头,打算径直过去。芽芽拉住他的手,手上的冰凉传到韩成掌上,下意识甩手。芽芽步子不稳,踉跄一步,猰貐立刻龇牙低吼。
抱歉二字到了嘴边,又被韩成咽下。芽芽站稳步子,手里还拿着绳子,挠挠头:“是不是冻着你了?我又忘了我是鬼。”
韩成缓声:“什么事?”
芽芽仰头说道:“鬼娘的手受伤了。”
韩成想也没想:“找我师妹。”
“她不让我告诉别人,而且茅山姐姐照顾艳鬼姐姐去了,没空。”
韩成没有答话,往大宅里走。芽芽以为他去帮鬼娘疗伤了,挪了挪腿又坐在门槛上,等着他等了很久的爹娘。
进了宅子,尤其是往自己房里走去,兴许是离几只鬼的房间近,鬼气略阴森,普通人不到十天肯定瘦的皮包骨,但对他们来说却没影响。不过就算没影响,也能感觉得到。
他顿下脚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冷眼看鬼娘了?她还生气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帮她疗伤,然后抵消?好像是可以的,韩成当即转身,往鬼娘的房里走去。
活人的气息很明显,阳刚正气的人的气息更明显。坐在窗边的鬼娘探头看去,一张冰脸落入眼底,她当即朝他吹了个口哨。
韩成脸上一僵,立刻掉头就走。
鬼娘:“……”面瘫道士果然开不得玩笑啊,她跃身跳了出去,飘在他一旁,悠悠荡荡的,“大灯泡你是路过这里么?”
韩成停了下来,微微偏身:“芽芽说你受伤了,我看看。”
鬼娘瞪眼:“我怎么可能受伤,芽芽胡说。”
韩成只想快点了事,俯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瞬冰凉的感觉传来,让他很不舒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