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故作讶异的说“皇上,您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策儿……你可是越来越调皮了。”
宋策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我只不过在墨汁里加了一些鲮木香粉罢了…..”
“原来如此。”清帝眨了眨眼睛,笑着说:“百花酿再加上鲮木香便可以使人瞬间失去力气,有散功软筋之效。”回味完毕之后,目光飘向了宋策的唇瓣:“只是,朕很好奇,策儿是何时学会的此等奇毒的用法?”
宋策缓缓的站起来,将那件黑色貂裘披在了肩上。然后俯下身子,反客为主的勾起清帝的下巴,小声说道:“皇上,您不知道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夏听荷把赵何拙送去祁阳不只是为了让他远离封郡,更重要的是那里离南疆很近,只需通过水路便可直达南疆腹地,而南疆的大巫师古黎正是夏听荷的义父。凭借古黎大巫师在南疆的崇高威望,宋策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南疆,可是这一点清帝也很明白,所以他在暗地里派遣了势力潜入其中,不过,令他倍感意外的是,他花了数年时间,翻遍南疆各处却依然没有找到失落的曌和公主。
而那时的赵何拙却客居祁阳,化名宋策之后在木林书院读书替自己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他真正的靠山当然不是那位个子矮小的秦夫子,而是远在南疆的干爷爷——古黎大巫师。至于宋策惊人的制毒,用毒的本事也自然师出南疆。只不过他对于毒物并无爱好,学来也只为自保,所以这许多年来,他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即便是这样,宋策的小试牛刀也能让清帝吃惊不小。他一直以为自己猜测错了,夏听荷并未把赵何拙托付给古黎大巫师,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迂回战术。如果说这场追逐是一个棋局,那么从一开始,夏听荷就凭借其声东击西的一招利落干脆的先下了一局,实在不愧她大越第一才女的美名。(弥雨昍音.整理收藏)
“策儿,你赢了。”清帝笑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宋策不怀好意的探入了他的衣襟。
清帝面不改色的说:“策儿也学坏了。”
“不,我一直都不是好人,但更不是一个可以让人随意欺凌的人。”清凉的薄唇每吐出一个字,便像是下了一个蛊咒。而清帝就好似那中蛊之人,瘙痒之感,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欲 望席卷而来。
“哦,忘了告诉你,这百花酿也是加了料的……”
“策儿,你这手段也未免太不光明正大了。”
清帝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愈加红润。
宋策摇头笑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你教我的。”要不是被清帝屡屡得手,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原来,策儿是想在上面啊。”清帝古怪的笑了。
“错。”宋策接着摇头道:“我可没你这么欲求不满。”
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打开暗格取出一盆紫色的小花,然后用心的浇灌完毕之后又放了回去。
“策儿,那花儿怎么放在暗格里?”清帝努力控制着体内骚动的欲 望,好奇的问道。
“这花儿叫做紫菱玉,幼时需要放在暗处栽培。”宋策瞥他一眼笑道:“你的毅力很坚强嘛,不知能撑到及时呢?我真想看见你欲 火焚身,不能自己的样子。”
“呵呵”清帝亦笑着说:“策儿可真是记仇呀。”
“错。”宋策接着否定道:“我若真是记仇,就远不止做这些了。”
母妃,昭王府,林晓晓,林家,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但是,为何就是恨不起来呢?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薄情寡意么 ?
宋策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眼中的自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便你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主宰,可也不能掌控一切。比如,我。”
清淡的话语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豪迈和自负,很有清帝当年的风范。
清帝看着眼前的男子,恍惚中,一个声音蓦然在心中响起,你怎么忘了,他才是你真正的儿子啊!如果他能成为太子的话……
“策儿,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帝?”
“不想”宋策顺手拿起桌上的青釉磁盆研究起来。他慢慢的说:“可只要我想做的,谁也阻止不了。”
指尖在其绘有牡丹图案的底部轻轻摩挲。
宋策笑了笑,说: “明天我会把紫菱玉移进这个青釉磁盆里,然后……送给你的曌和公主。”
紫菱玉是什么花,清帝并不清楚。可猜也能猜到绝对不会是个好东西。
“策儿…….”清帝的声音已经明显沙哑,但是宋策却仍然没有轻饶他的意思。“你……打算耗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求我的时候了……”
话未说完,便听见清帝大喊一声:“策儿小心!”然后就朝宋策扑了过去。
青釉磁盆“哗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擎苍!”宋策反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