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给她做药膳?她活该难过,却不料细珠说了,要是不小心碰了凤仙花,看你不长一脸痘痘!那春花还不以为然呢!不过,我寻思,那个细珠定是明白些药理的,平日也,有什么小毛病,我们也都是找她呢!”
莫心遥本来听的很是意兴阑珊,这些下人偷吃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在没什么趣味,只是看小丫鬟开心,便随着她说,不料,忽然爆出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大快人心!呵呵,这二姐,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眼前这蠢丫鬟,要用她便要她忠心耿耿!
一脸惆怅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经意的叹了口气:“唉,谁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莫不是细珠哄春花玩呢,你也信?若是假的,你这一腔欢喜,可不就就变成失望了?算了吧!你家小姐我也就这命了……只苦了你,跟着我这庶出的小姐受罪……”
小丫鬟眼睛都红了,当即跪下来,“小姐,你莫要忧心,您既然那么喜欢苏大散人,不惜与二小姐翻脸,奴婢我定会想办法,让您开心的!”便转身出门,留的莫心遥一人在屋里笑逐颜开。
以后的事,便是小丫鬟一下不留神推春花进凤仙花丛,春花满心恼恨的起了一脸痘痘,被心上人嗤笑后,连带着对莫三小姐也恨得咬牙切齿,为日后她的落井下石掩埋了隐患……
而此时的莫西遥,对着镜子放声大哭,凄厉的声嘶力竭,心疼坏了莫庄主,脸上的痘痘掩住了她的天生丽质,很是狰狞,请医生莫西遥又不乐意,莫庄主无可奈何,只好等自己的二女儿哭累了,也许能平静的接受诊治。
莫西遥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可等发泄后渐渐清醒,便思及上午妹妹的丫鬟给自己送凤仙花的举动,再想想细珠说过,也是她推春花入凤仙花丛的,当下反应过来,恨得咬牙切齿!莫心遥!你不仁,就千万千万莫怪我不义!
当江湖又为莫家两位小姐为爱阋墙的传闻震撼的时候,莫庄主的胡子都要气弯了!
自己此时完全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逸云庄向来是江湖的绝不可忽视的存在,而莫庄主,自然备受尊崇,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三女儿,手段不高就算了,怎能如此狠心,硬生生毁了自家姐姐的容颜!
气急败坏的莫庄主没有忘了叫来细珠和春花一起对峙,颤巍巍的细珠说不出话来,直气的莫西遥骂她不识时务,也消了将她调到自己身边伺候的心。而春花,一听二小姐的遭遇与自己一致,便恨恨的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她在逸云庄时间也久,根本不相信那个小丫鬟口口声声的“全是我的错,与我家小姐无关!”
哼!当我春花是白痴么?你家小姐若不默许,你有那么大胆子?还是你有那脑子?她本就因脸上的痘痘,对莫心遥很是怨恨,这几日一对别人说起自己的遭遇,还总是被别的丫鬟嘲笑她乱咬人,听听:
“怎么可能?三小姐人那么温柔善良,只有二小姐欺负她的份,你别乱说啊!”
“是啊是啊,三小姐实在和善的很,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春花,你不要太过分,总是背后说三小姐的坏话!我们不理你了!”
听听!难不成是自己冤枉她,绝不可能!此时有机会为自己一扫冤屈,更是兴奋当下分析的头头是道,从三小姐平日的假模假式的欺上瞒下,到最近对可怜的二小姐的仇恨,再到丫鬟定是受了主子的指使,真是不做说书的实在是可惜了那张嘴……
一连串的证词下来,莫庄主已经铁青了脸,不用说了……那小丫鬟一见细珠和春花,脸色惨白,一直争辩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只能无意识的重复:“是我的错,不关我家小姐的事”,而如此胆小的丫鬟,居然能下那么大狠心去谋害西遥,不用想,莫心遥那蠢东西肯定脱不了干系!冤孽啊!冤孽!
恨恨的招人来杖毙了那该死的丫鬟,莫庄主走到莫心遥面前,眼睛里的愤怒简直要焚烧掉站立在眼前,给自己带来耻辱的女儿,咬牙克制了许久,却忍不住心底喧嚣的痛恨,挥手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把她掀倒在地,莫西遥挂着面纱,眼睛里还有泪,却抑不住的欢喜,完全没有看到转过头的莫心遥眼睛里那令人心惊的刻骨的仇恨,和拼命掐着手心的长长的指甲,已经断裂。
莫心遥走回自己的院子时,黑灯瞎火的,黑暗的院子合着春日依旧有些冷峭的风,愈发的令人心慌。她一肚子委屈和怨恨被刺激成恐惧,刚才的小丫鬟惨死的场面,和她临死前不甘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盼望她能说句话解救的眼神,死死的缠绕她,她终于完全不顾自己形象的呼喊着下人,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待她终于有些累了的时候,平日很是照顾她的厨房的大娘走到她身边,她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的光芒让人窒息。只是大娘推开她的手,很是难过的说:“三小姐,原来,真的是你!”她的眼睛立刻充满了戒备和怨恨,却听大娘说:“你让我们这些人,觉得心寒……只要你替自己的丫鬟求一声情,或是不承认那些是你做的,我们便都相信你,三小姐,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让她替你送死?你让我们很是,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