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可能是刚才哭得过了,有些岔气。”
看我想要伸手帮忙,她又摇摇头道:“让我坐一会就好,不用担心。”
我只好点点头,满脸关切的蹲在她身边,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揉着。虽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透过衣料感觉她小腹上那滑腻富有弹性的嫩肉随着我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久违了的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荡。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温度起到了作用,还是身上颇为隐私的部位被我触摸着,白莉媛原本苍白的玉脸渐渐浮起两片红云,口中呼出的芬芳气息也粗重了许多。她虽然轻咬着下唇,但却没有出言让我停手。
就这样过了一忽儿,白莉媛轻声道:“好啦,你别摸了,我要起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只恋恋不舍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来时,她忽然按住了我的手。
白莉媛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的问道:“咦,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芊芊玉手中挟着一个金色水滴状的椭圆形挂饰。这个挂饰有我两个拇指大小,原本外表的镀金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青铜质地外壳,显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挂饰的下方还有一条红色的流苏坠子。
白莉媛带着几分好奇的伸手推开这个挂饰,里面是一个造型颇为精致的怀表,不过怀表指针早已停住不动了。表盖的内里的玻璃之后嵌着一张小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像,从女子的服饰和姿态来看,至少也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产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两条乌黑的辫子挂在胸前,脸上满溢着青春的气息,她五官带着江南女子的清秀,虽然算不上是个美女,但是目光恬静柔和、充满憧憬,看上去就像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是谁?”白莉媛轻抚着怀表内的照片疑问道。
我凑过身去,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表与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了7、8年前在南山岛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韦叔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身体残废的大汉有着铮铮铁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样的伤都很难活下来,但他却依旧努力与命运抗争着,我从未见过他表现出软弱与悲伤的情绪。
他不仅在那种可怖的环境之下保护了我,而且把他那一身的知识与本事悉心传授给我,但我却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故事。唯一例外的是,偶尔到了梅雨季节,岛上病人都被取消了室外的放风活动,这个时候韦叔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借着窗外的一丝片光,仔细把看着手中那个挂饰。
我曾经有好奇的问过,他手中那个挂饰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够吸引他不厌其烦的看上一两个钟头,他却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他这个怪癖,只是每次看完之后,他脸上会呈现出一种落寞的表情,之后几天内他狂躁的性子会缓和不少。
那个挂饰他不知如何带入这个岛上的,因为上岛前我们都会被取走身上的所有私人物品,除了随身衣物与监狱式的房间外人人都一无所有。但韦叔却把这个挂饰保护得很好,他用几根从病服上拆下的麻线编成绳子,把挂饰挂在自己的胸前。他将其如珍宝般保护着,除了我根本没有人发觉他这个秘密,当然其他人也不敢轻易触碰他的物品,因为他的暴力手段与凶悍性子在岛上已经人尽皆知,就算戒护人员也对其如怪物般避而远之。
待到韦叔再次开口提到这个挂饰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在逃离那场大火的路上,当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时,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那根着火的大梁下,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对我吼了一声:“帮我找到他……”
然后,他突然停住了,后一句话的声音却变得微弱起来。
“对不起……”
我至今还记得他说出那三个字时的表情,像是一个行将木就的将军在忏悔往日的杀戮一般,那一瞬间他突然露出前所未见的衰老神态。
而当我逃出生天之后,才明白他所说的那个“他”,其实是“她”,但此时已经无人跟我解释这个挂饰所蕴含的秘密,以及画中的这个“她”是谁。
只不过我依旧清晰记得韦叔看着挂饰的眼神,以及他把挂饰交到我手中所说的那句话。之后的几年内,我每次在执行任务之余,除了想要找回妈妈这件心中的大事之外,都会试图去解开这个挂饰里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画中的女人,不为其他,只为了报答韦叔对我的恩情。
我简略的讲述了下在南山岛上的经历,以及韦叔是如何保护与关照我的,并告诉白莉媛自己在逃离精神病院后的经历,但我并没有告诉她组织的存在,为了保护她,我只是告诉她自己曾经为了生存,在南方当过一段时间的打手与保镖,并且为某个帮派的老大服务过。
我这一段回忆让白莉媛听得心惊胆战,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好像我所说的那些出生入死的画面就在眼前般,尤其是我谈及在南山岛内的生活条件之艰苦,环境之恶劣,更是让她心痛不已,她连连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