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韵拧了起来:“我的课你也敢开小差。”
“轻……轻……轻点啊老师,要坏了。”
苏青轻笑,很没义气地抱着自己的课本走了。
下午没课,她绕着操场走了一圈,百无聊赖地去了东南面。
这边宿舍区挺大,后面是一个大会堂的旧址,前些年开发了一半不知为何又荒了,去的人多了,现在就成了全民健身中心。
一到晚上,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幼的都往这儿赶。
吃完晚饭,祝敏和付莹莹陪着褚萱在附近逛。忽然,祝敏拿手肘搡褚萱。
“嘛呢?”褚萱转头望去。这一看,目光就凝住不动了。
对面球场有几个男生在打球,正好一场球结束了,男生纷纷解散,拿毛巾的拿毛巾,喝水的喝水,气氛热火朝天。
旁边场馆的台阶上却坐着个安静的年轻女人,穿白色的无袖高领针织裙。身段是极好的,骨肉匀停,凹凸有致。
她拄着头坐在台阶上,板鞋半穿半脱,露出雪白的脚踝,有点漫不经心地翘着脚尖儿。
眉目深秀,红唇饱满,气质安静而内敛,却美得如此生动。
褚萱忽然觉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回头望去,只见几个男生都忘了说话,只痴痴地望着她,周斌的篮球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厉旸眼睛最亮,对赵坤说:“苏青姐啊。上次去丽江,人那么多,我都没时间跟她说两句话呢。原来真是你们大院的,那天在会所,我问肖哥他不告诉我,我问帆哥他直接给了我一脚,问你你还一问三不知。”
“这不能怪我啊,她都好几年没回来了。”赵坤说,“越来越漂亮了。”
还是名校研究生,跟他们这些二流子不一样。虽然两校就隔一条街,人家是全国排得上前十的,他们那学院还挤不进二流末呢。
赵坤拍拍厉旸肩膀:“想上就上吧,别拘着了。厉大少出马,哪有不马到成功的?”
厉旸摇杆不由标直了,挺了挺胸膛,大步流星走过去。
“嗨,美女,咱又见面了。”厉旸在她面前弯下腰,笑着递过手,“认识一下?”
他的手掌很干净,十指修长,一看就是个富贵命。
苏青向来对这种自命fēng_liú的公子哥儿没好感,冷眼看着他,没答。
这就有些尴尬了。
褚萱在远处抱起肩膀,幸灾乐祸。
该!
厉旸再接再厉,又说了些话,可惜苏青压根不想搭理他,起身出了操场。
厉旸不气馁,亦步亦趋跟上,一直跟她跟到了后街,苏青才驻足回头。
可没等他脸上笑容维持两秒,她就开口说:“我还要去打工,没时间陪你消遣,不要再跟着我。”
厉旸眼皮再厚,也只能杵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她进了街角一家烧烤摊,出来时换了身耐脏的衣服,已经把头发扎起。
这样的她,多了几分朴素。
厉旸心里有些失落。
不刻,褚萱和祝敏几人也过来了。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涮了老半天。
褚萱下结论:“就是她,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没出息,看见个长得过得去的就挪不开眼睛。”
厉旸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止是长得过得去啊。”他压低了声音,“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
褚萱气不过,更觉得被人压了一头,怒道:“真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那狐狸精你也敢沾?小心得什么脏病。”
厉旸不乐意,皱眉:“她不是你姐姐吗?你们关系这么差?”
褚萱鄙夷道:“我妈跟前头的那男人生的,不是我们家的种。”
“何止啊,这女人可恶毒了。”付莹莹帮腔,“四年前,把小萱从楼上推了下去,害她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
祝敏接道:“后来她没脸呆了,被她爷爷接去了上海。”
褚萱哼了声:“sāo_huò一个,老是端着架子假清高,见着个男人都要勾搭一遭。我哥玩烂的破鞋一只,有什么好装的?”
她是不觉得丢人,肖望都听不下去了,皱了皱眉:“这又关越平什么事儿?别乱说。让你帆哥听见,看他不给你好看。”
褚萱撇撇嘴,不说了,可心里不服气。
本来就是啊,这种事情丢人的大多是女人,她哥青年才俊一个,四年前被人给连累去了西北做那什么劳什子的研究,一待就这么多年。
褚越平在这片儿的名声很响亮,和沈泽帆、肖望一样出名,长得好看,学习好,有能力,付莹莹、祝敏这些女孩子小时候都对他有过朦胧的好感。
可他们只知道他四年前因为某件事儿自愿请调去了西北,做一个突击炮开发的研究,前些日子传回来消息,说是快成了,现在在试炮。
大伙儿都以为他是专注学业,原来当初出走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乍闻之下,心里都是一惊,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不敢当众乱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