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自己平静的心湖,
我走进秦弈的书房,昨日的暴雨洗净了城市的尘埃,此时金色的阳光,窸窸窣窣的透过白色的纱幔,倾泻于地。我赤脚走去,‘嗖’的一声,整个窗帘被掀起,明净的玻璃在光曦下泛着清亮的光泽,整个书房明亮许多,大把的阳光金灿灿的、幽幽的爬进。
玻璃窗微敞,让轻风拂过……
为秦弈擦拭过书桌,我看着桌面上那本印有‘小影’的小册,首页仍是那曲谱,再翻过,柔黄的纸页上,清秀的字迹落入眼里,扉页写下《泡沫》,我一览而过。
“我叫林悠扬,二十二岁那年,t大中文系毕业,和其他同学相比,我当年就很幸运的考入当地有名的报社,三年工作,我一直成绩优异,也不乏有一些追求者,可是二十五岁的我,在感情上仍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爱到底怎样,曾经我孤高清傲,在遇到他时,却低若尘土。
原来,我耗尽了二十五年的时光,只为了与他的相遇;原来,人这一生之中,终会为了那个等待已久的人,忘了自我、忘了身份、忘记了一切,忘记到自己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但我满心欢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知道我爱他,却忘记了,我不能爱他……”
我一怔,看着那整面的话语,心中更是五味俱全,怎会用如此美的言语,诉说着一段无奈,我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画的那张五线谱,若有所思的在那音符底下,踌躇的写下: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爱,本是泡沫……
我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墨守成规的游走着,那不急不缓的声音,更扰我心乱,我将那本小册子放回原处,快到接甜甜的时间,我连忙准备好。
像往常不一样,今天秦弈的车却先来别墅接我,司机王兴很随和,不知道是他与职业有关还是怎样,每次见我都主动为我打开车门,
开始我与他有些生疏,这些日来对他,我渐渐熟悉起,他人挺好,我也放松下。
而他与我年纪相仿,他个子不算太高,刚破一米七的样子,皮肤有些黝黑,那种黝黑看上去倒是挺健康的颜色。
☆、oo48.对他的事挺感兴趣的
与阿兴一来二往的交流下,我不觉好奇问:“秦先生是做什么产业的?”
“你还不知道?”阿兴道,仍从后视镜里含笑看我
见他如此说来,我下意识摇摇头。
他说:“秦先生是t市的文化产业大亨。”
“文化产业?”我想起今天看到那本‘小影’的册子里,有提及报社,这其间是否有联系。
“嗯,别看秦先生在这块产业做的大,可他这些年一直忙一本小说的出版,据说是他前妻留下的,但是呢……”阿兴顿了顿,
“但是什么?”我却像迫不及待似的,
他说:“我只是听说噢,可不要到处乱传。”
“嗯,”我连忙点头:“你放心,我嘴严实。”
“我听说那小说还没完成,所以出版遇到些难题。”
“那是什么小说?”
“这我就不清楚。”王兴的声音渐逝他瞥了瞥我:“雨玲,你好像对秦先生的事挺在乎……”阿兴一句无心的话,让我一时慌乱起:“没……没有。”
我连忙掩过眼,赶紧别过话题:“今天车子怎么直接开到家里来了?”我随意问过,阿兴却说:“其实秦先生让我直接去幼儿园接甜甜,但我想着你待会又要坐计程车去,所以我就先提前出了公司,拐到秦家来接你,我们再一起去幼儿园……”
我楞了,本以为自己只是无心的问话,可仔细一想,我这话好似再打听今天秦弈为什么让他来接自己,我悄悄吐了吐舌,阿兴的话倒点醒了我,却被阿兴扑捉到我调皮的神色,阿兴又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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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到家,那时我正在给甜甜洗泡泡,她低着头,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我捧着她的小脸蛋:“演讲的事别担心,还有玲玲阿姨在……”
我用浴巾包好洗好澡的甜甜,将她一把抱起,只听见甜甜大声喊道:“爸爸……”
我回头,已见秦弈倚在浴室门前:“秦先生,您回来了。”我连忙道。
为甜甜打理好一切,我腾出空间留给他们父女俩,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已感觉到秦弈虽然很疼爱甜甜,但一天下来能陪甜甜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又或许,男人在这方面没有女人心思缜密,其实,我更明白甜甜的失落感更需要他的慰藉。
让我担忧的是,老师告诉我甜甜今天与其他孩子发生了争执,演讲的主题是围绕‘我的妈妈’,可甜甜对妈妈的记忆甚少,却遭到了其他孩子的嘲笑,挫伤了甜甜心里藏的很深的伤痕,那是她对妈妈的一种无法忘却的思念……
我真心疼那孩子……
可是,秦弈在甜甜房间只待了一会儿,我见他退出,脸上还有稍许的疲惫,我破例的问了句:“秦先生是不是没吃晚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