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雍容颇有一种不拎着她，她随时随地就可能撞墙上的感觉。
张熙和一不走直线，雍容就拎着她给她找方向，最后遭不住了，“看路，别玩手机了。”
张熙和：“不能忍哦，我要想办法反击。”
雍容：“公司那边会给你办好的。”
张熙和：“不要，老板你快告诉boss不要管，我自己能想办法处理好的。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把我三次元信息曝光出来了，还说我在一家二级市场投资公司供职，以后开直播我还怎么讲股票？瞎比比两句不是触碰《证券法》就是触碰《公司法》，随随便便就要被请喝茶关小黑屋的好吧。”
张熙和那样子颇有种撸袖子亲自上的架势。
再刷新的时候，微博热搜上，那条消息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迩投资的官博毫无反应，大概实干派都不爱多比比。
张熙和：“老板，boss那边就拜托你了，我玻璃心最怕黑，好怕人说我只能靠别人的。”
雍容：“晚了。”
张熙和：“啊？”
自迩投资还是发了声明：这位女孩儿据我们所知还在读书，这条热搜无意给她校园学习生活中带来诸多不便，任何利用女士炒作的个人或组织，我公司都是耻于与之有任何交集的。为了避嫌，这条微博中提到的鑫林集团，我公司承诺，永远不会在二级市场上持有这只个股。对于原博主不经当事人允许公开发布当事人照片并且买热搜广而告之的商业行为，我公司视事件严重性，保留追究诉讼的权利。
张熙和举着手机读完。
张熙和：“咦，这是boss发的吗？好像有点帅。”
张熙和：“不过鑫林集团这只股票真的不碰了吗？这种垃圾股才好炒作的吧？不碰好像有点儿可惜。”
雍容：“没事儿，国内最不缺的就是垃圾股，不差这一只。”
张熙和：“……好像没毛病。”
老板好爱瞎说大实话哦。
祈安是没有自迩投资的办事处的，出了机场，雍容带着张熙和去打车，看小姑娘还在摆弄手机，“到车上再玩。”
小姑娘应着“噢好”，却没见抬头。
雍容大概觉得自己也管不了她了，作为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老板，也就只能随着她。
坐上了出租车，小姑娘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往车座椅背上一歪，打开直播平台app，进了直播间。
尽管张熙和没在直播，直播间里还是聚齐了不少人，一些在直播间相互聊得熟的，看到了微博的热搜，在微博上聊得不方便，都来到直播间讨论。
主播进入房间会有一个很明显的提醒，所以张熙和一进来，直播间瞬间就沸腾了。
——我们还在猜你会不会来，你就来了
——我们懒癌都火到微博上去了，在微博上看到你的消息，猝不及防的。
——快来说说怎么回事，怎么跟鑫林集团的老总碰了面，去调研了吗？那股票你是不是看好要做？
懒癌少女：咦？好多人！
懒癌少女：大伙儿等等，我整理下头发，等下开直播啊。
没过两分钟，直播间系统提示：您关注的主播“懒癌少女”已经开播啦，快来围观吧～
画面中小姑娘不断调整着手机与自己的距离，调整了半天，最后泄了气。
“用手机直播看着脸真大，嫌弃自己。”
“太难看了，看不下去了，我要……”
张熙和话还没说完，就被屏幕上一连串的“不要下”、“不难看”、“啊啊啊你踏马哒每次总有理由下播”、“我们不听不听都是借口”刷了屏。
张熙和用手指挡住了摄像头，屏幕上瞬间漆黑一片。
“谁说我要下播，我不下播啊。”
——脸呢？我们要看脸！
——你还不如下播好嚒？
——某黑屏主播月入百万。
“我上来是想告诉大家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伙儿想先听哪个？”
——好的！
——先说坏的吧？
——我只想听好的，坏的拒绝！
“噢，那先说好的，你们不是都想听我唱歌吗？以后我会直播唱歌，你们想听什么可以点。”
——就等你这句话了。
——怎么突然就开了窍？
——叮，全能主播“懒癌少女”已上线。
“坏消息就是……我短时间内播不了股票了啊。你们可能也都知道，我莫名其妙地就上了微博热搜，还是以一家二级市场的投资公司职员身份上的。以前关注过我直播的可能都知道，我还没毕业还在读书，不可能在任何一家公司入职。你们也都知道自迩投资受监管层面的关注度很高，这次跟自迩投资一起出现在热搜榜第一名，没准儿已经得到了监管层一定的关注。如果我不是主播，倒也没什么的，关键现在还有一定的人气，以前还没少比比过那些不可说的内容，这次二次元三次元界限被打破的太彻底，我估计再随便说点什么，没准儿都会被请喝茶，这次跟我一起上榜的自迩投资也会被搞得投个资都要束手束脚，很麻烦啊。所以以后可能就不播股票了，喜欢跟我聊天听我唱歌的就留下来，这次我是真的只能当娱乐主播了。是我欠考虑，不开摄像头就好了……”
直播间里看不到懒癌少女的表情，但是她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的那点儿沮丧还是被细心的人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