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努力,摊主终于在众人的欢呼下将那盏牡丹花灯取了下来,双手捧给了穆尧。穆尧接过灯,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任是打过多少场艰难的仗都面不改色,如今在看着这盏其貌不扬做工简陋的花灯时,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很久没有为了这种小事而斤斤计较非要争个胜负过了,猜谜到了最后,他和金焱硬是都被激出了些血性,答的越来越快,所言必是谜底,惊的四周围观人群快要掉了下巴。
穆尧与金焱相视一笑,回头与摊主道了声谢,便提着战利品向马车那里回去。众人自觉地让开了道路,但眼睛却没有离开他们分毫,火亮地盯着见这盏千辛万苦赢来的头灯最终归属究竟是谁。
褚荞在听到刚刚那阵最亢奋的欢呼时,已经意识到是“一去不复返”的两人要回来了。将车帘掀开,和韩铭元一同朝着人群望去。
灯火朦胧的狭长古街中央,随着最外层的百姓纷纷退开,那道修长挺拔的青色身影终于显露出来。他手中提着一盏牡丹灯,脚步走的很稳,衣摆凛然,一瞬间好似同另一个身影重叠了起来,如同踏过了万古时光,坚定而无畏地来到了面前。
褚荞沉默地接过灯来,牡丹花形状做的并不算好看,颜色也粉的有些艳俗,被白皙如玉雕的纤指拿着时更衬丑了几分,连最不识货的普通百姓也在心里呐喊着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穆尧看着,俊眉也皱了起来,出声道:“这盏不好看,我去换一个。”
“不用了!”褚荞连忙阻止道,“这盏挺……”
话没说完,就感到手中一扯,灯已经被金焱给夺了过去。
“太丑了!你别拿着丢人!”金焱嫌弃地晃了晃灯柄,说着就随手丢到了地上。
这一举动立马引起围观人群一阵惊呼,费了这么多功夫得到的头灯,就这么被丢掉了!
有人扭头向身边的人打听道:“这是怎么了?马车上的姑娘又是何人?被挡着看不太清楚……”
“她你都不认识?那这句诗你总听说过吧?‘姿如九天银月桂,病若西子由我怜’……说的就是这位太师府褚姑娘了!燕陵城第一美人,没想到今日也能一睹芳容了!”旁边有人砸砸道。
“原来是褚家阿荞!听闻她自幼身子不好,这等美人自然是要捧着的,要我说方才那盏牡丹花灯也太过艳俗了些,如若是我,一定会为美人选上一盏白莲灯的!”
“哂……你又算哪儿冒出来的?若褚家阿荞开了口,为她采灯的少年郎满燕陵不知该有多少,哪里还能找的到你?”
“两位兄台,你们也未免太过以貌取人了。自古红颜枯骨,再好的容貌,也不比良好的教养重要,褚姑娘刁蛮成性,刚刚定是嫌弃这牡丹灯近处看没有远远瞧着好看,这才让人丢掉的……”插话的人还在激昂阔谈,忽然被一束冰冷的目光刺的浑身一震,立马僵住说不出话来。他僵硬地抬起头来,正正地对上了马车边的那个青衣人的目光,冰冷的让他腿瞬间软了,几欲下跪。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异状,纷纷闭了口再不敢多言。
穆尧冷冷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软糯的声音不悦道:“金焱,你凭什么摔了我的灯?”
“这么丑的你要去干什么?”金焱不满地皱眉。
“我就要这个。”
“我扔都扔了!你再换一个,我给你取回来还不行么!”
“……”褚荞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喂!褚娇娇你别又使性子!这灯……”
金焱有些冒火地扯大嗓门,却见褚荞忽然甩下了帘子。
“……”话都被堵了回来qaq。
“姝儿,我们走。”
马车缓缓驶动,将聚在这里的人们落的越来越远。
等驶出了这条街,丽花花才敢开口小声劝道:“小姐,您不要生金公子的气了,小心身子。”
褚荞揉了揉眉心,轻轻摇了摇头:“我没生气,就是……”
她真的没生气,在她看来,金焱就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自诩为成熟学姐的她又怎会跟这样的孩子计较?
她只是有些心疼穆尧辛辛苦苦赢回来的灯罢了。
而刚刚她的举动更像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原主性子骄纵,跟金焱吵嘴更是种身体的条件反射,她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涌上一股气恼,嘴巴也不需要经过大脑就自己顶上了。
这种反应产生的原因,她刚刚跟系统球交流过了,系统球在光屏上解释道是因为她初次穿越自身魅力值不够,所以受原身的影响会更多,这也是对宿主的一种保护措施,防止因为与原主人设过多不符而引起他人的猜忌。不过等以后经历世界的增加,她的魅力值也会随之增加,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主导权。
听到这样的解释,褚荞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对自家竹马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