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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斯特清了清喉咙。「那么现在,你或许会担心了?」
南丝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承认,「没错,他是我欣赏的那种类型,我不敢保证我一定不会喜欢上他,所以……」她抬眼与契斯特直视。「我更不能和你们一起走。」
咦?她居然承认了!
这……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为什么?」
南丝耸耸肩,继续啃面包。「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家,而如果我真想回家,那就一定不能喜欢上他,不然我不是回不了家,就是会痛苦一辈子。」
契斯特还是不了解。「为什么?威廉也可以陪妳回家呀!」
征服者可以陪她回家?
南丝再次愕然。
他干嘛陪她回家?现在到底是讲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偏离主题太远了?他们都还没见过面呢!怎么说得好像她已经是他老婆了。
南丝横他一眼,有点不耐烦了。
「很抱歉,那个地方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去得了,明白了?」
契斯特很老实的摇摇头。「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懂。
放下面包,南丝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好,那我这么说你一定会懂……」
「呃?」
「打死我也不跟你们一起走!」
「……她就是这么说的。」
契斯特一脸无奈,见状,赫里德喜不自胜,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嘲笑他了。
「原来你的魅力也有失效的时候。」
「你在开玩笑吗?」契斯特以「你是笨蛋」的眼神回视他。「那是威廉中意的女人,换了是你,你敢把你的魅力用在她身上?」
赫里德窒了窒,不觉瞄过眼去偷觑大领主一下,悚然发现大领主正用「杀了你」的眼光劈得他头破血流,骇得他不禁猛打一个哆嗦,拚命摇头。
「不敢!不敢!」
欧多不由得失笑。「真是,斗不过他就不要自找难看嘛!」
「愚蠢!」鲜少开口的罗勃也咕哝了一句评语。
收回目光,公爵把视线移到火堆上,若有所思的凝住。
「无论如何她都不肯跟我们一起走?」
「她是这么说的。」契斯特无奈道。
「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公爵一边用树枝拨动火堆,一边喃喃自语。「那是哪里?为什么除了她,没有其他任何人去得了?」
「我说,威廉,」契斯特决定把想好的提议说出来。「既然她不肯来,你不能去见她吗?」
树枝停止拨动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不,不能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
契斯特不明白得到最后胜利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大领主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依据他的经验,这个理由如果大领主不愿意主动说出来的话,旁人最好不要多嘴,否则他也会跟赫里德一样,被毫不留情的目光杀!杀!杀!
「那么我们只好派一小队人马保护她。」
公爵沉吟片刻。
「不,两队,另外,准许他们在有撒克逊人企图攻击他们时施放紧急烽火。」
「好。」契斯特领命,起身正待离去,忽地又回过头来。「威廉,你不想知道她长得如何吗?」
犹豫一下,公爵徐徐抬眼。「她长得如何?」嘴里说不在乎女人的外表,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契斯特咧出白牙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很脏,非常非常脏,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比她更脏的女人!」
那个非常非常脏的女人正在洗澡。
热水澡。
这是她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洗的第一趟热水澡,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出门在外大都是跳进河水里泡两下就算洗过澡了。
「那个征服者还不赖嘛!」泡在热水盆里,南丝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天堂。
那些公爵派来的人,说是保护她,其实有一半是在充当她的奴隶,只要一句话,立刻服务到家。
供她过夜的屋子必定会先整理干净再请她进去休息,送来的餐食是热食──虽然同样简单,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