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领命带着兵士出发。
李钰又叫过来尉迟恭说道:“敬德,我和你一起,咱们率领剩下的一千人,多备引火之物,一旦成都破营,咱们就冲进去,不要理会杀伤敌兵,只要点燃粮车,然后汇合成都迅速撤离。”
尉迟恭领命下去准备。
见狄仁杰还没有说话,李钰问道:“这么安排怀英可还满意?”
“琅轩安排得绝对正确,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会有事的,斥候可是眼看着韩笑进入了虎牢关,即使他用计,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此地只有步兵五千,我们快行行动,只烧他的粮草,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等他返回,一切都来不及了,再说,我们警觉一点儿,一旦发现有变,即刻撤离。”李钰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狄仁杰闻言沉思了好半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
尉迟恭回报,队伍已经准备完毕,李钰一声令下,带领着这一千人疾奔而出。
联军这边,运粮的大车围了一个圆圈,临时构建了一个防守阵地,大车之后,五千兵士严阵以待,姜维站在阵地中间,他的后面是小山一样的粮食,在他的旁边,马超、许褚各持兵器,紧紧的盯着冲过来的西凉铁骑,周瑜也没有走,站在了姜维的身后。
马蹄敲打着大地,在飞快的接近,粮车微微的颤动,粮车后,兵士弯弓搭箭,紧张的等待着命令。
近了,更近了,宇文成都看到了联军的防御,甚至可以看到箭头闪烁的寒光,知道进入了联军的射程,一举凤翅镏金镗,喝道:“加速!”双腿一夹,坐下的黄花青鬃兽心领神会,猛地窜出,身后的西凉兵手持圆盾,伏在马上,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与此同时,姜维在阵中令旗一摆,喝道:“放箭,三连抛射,目标,敌军的中段!”
联军兵士松开手中的弓弦,一阵“嗡嗡”作响,羽箭高高抛起,如一道黑色的雨幕,划过长空,落在宇文成都的身后,撞在圆盾和西凉军的盔甲上,“噼啪”作响,大部分的羽箭被挡住,也有一些刺入了兵士的盔甲缝隙,射中了他们坐下的战马,不断的有兵士落马,还没有发出惨叫,就被后面的同伴践踏,魂归天国。
虽然遭遇箭雨,但西凉军久居战阵,丝毫没有减速,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冲,加快速度向前冲,冲过这段死亡地带,去碾压他们的敌人,用手中的战刀,去品尝敌人的鲜血。
三轮连射之后,西凉军损失百余骑,已冲至不足五十米,姜维喝道:“弓箭手退后,自由射击,长枪兵出列!”
听闻命令,弓箭手收弓转身,长枪兵上前,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混乱,三米多长的长枪架在大车之上,枪头伸出闪着寒光,兵士蹲在大车之后,双手牢牢地紧握着枪柄,死死地压在地上。
弓箭手退后十步,再次结阵,举弓平射,这次多是瞄准西凉军的战马,冲在前排的西凉军战马受伤跌倒,马背上的兵士滚落在地,身手好的飞身骑上身后的战马,双人一骑,身手不好的,向旁边滚动,尽可能的避开飞驰而来的马蹄。
宇文成都挥动手中的凤翅镏金镗,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已然来到车阵之前,虎目圆睁,双膀较力,金镗刺出,钉在一辆大车之上,借助黄花青鬃兽的冲力,猛地向上一挑,大车被挑到了半空之中,大车后的枪兵来不及躲闪,被大车带了一个趔趄,滚倒在地上,眼见着出现了缺口,宇文成都丝毫没有减速,挥动金镗,旁边的两辆大车,轰然散架,车后面的兵士,被砸在车的下面,痛苦的哀嚎着。
缺口扩大,宇文成都正要往里面冲,忽然感觉都心头一颤,一支利箭已至面前,再去抵挡已是来不及了,在马上一个侧身,利箭擦着他的鼻尖,“嗖”的一下飞过,箭后的雕翎擦破皮肤,一滴鲜血涌出。
刚刚转过身来,就见面前的联军向两边一分,马超挺枪飞出,他的身后,一员彪形大汉,坐下一匹青鬃马,手中一柄虎头刀,“哇哇”的怪叫。
也不答话,虎头湛金枪分心便刺,后面许褚跟到,虎头刀抡头就剁,宇文成都只好摆金镗招架,进攻的势头被缓了下来。
其他的西凉兵士可没有宇文成都的勇猛,冲到车阵前面刹不住战马,或是合身冲向枪阵,或是从马上跳起,战马撞击着大车,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轰响,车阵后面的长枪,刺到马的身上,穿体而过。挂在长枪之上,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跳到空中的西凉军,迎接他们的是竖起的长枪,即便躲过了长枪,在枪兵的背后,刀盾手蜂拥而至,来不及抵抗,便被乱刃分尸。
前排西凉军的牺牲,给身后同伴创造了机会,第二波的冲锋转瞬及至。长枪兵士来不及抽出刺穿战马的长枪,西凉骑兵已经杀到,踩着同伴的尸体跃起,战马跳过大车,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联军兵士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随着又一声哨响,刀盾兵冲了过来,不去砍马背上的兵士,只去砍战马的四蹄,战马轰然倒地,西凉兵衰落尘埃,还没爬起来,一柄钢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胸口,年轻的西凉兵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西凉军第一波发起冲锋的三百人,几乎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联军这边损失更加惨重,两千人的长枪兵,折损过半,车阵被撞开了无数的缺口,沿着车阵的缺口,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