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着急也没用啊,还是等县主嫁过去了,咱们再说咱们的事情,好不好?”
刘雍也不想跟她在这个早晨置气,听她这么说,心下好受了些,笑着又吻了回去,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出了门,正兴高采烈地要上马,却看到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高高大大的,站在一棵树的树荫里,神情怪异地看着他。
刘雍想起这人是谁,心里过意不去,打马走上前,看见谢琰身上没穿喜服,就知道谢琰不打算纠缠下去,刘雍心里感激,下马朝谢琰行了一礼:“谢大哥,小弟失礼了,谢大哥心中若是实在不郁,打小弟一顿,也不是不可以!”
谢琰冷着脸看他,忽然开口说道:“我今秋会参加武举考试,到时候,若是我拿了前三甲,还请刘大人从中斡旋,许我一个好职位!”
刘雍有些惊奇地看他,半晌,忽然笑了笑:“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谢琰淡淡地看他:“大人希望我拿得起,放不下吗?”
刘雍神色晦暗,朝她笑了笑,拱手告辞:“谢大哥的要求,我记下了,希望谢大哥能一举高中!”
谢琰看着他翻身上马,也拱了拱手,回身便走。
刘雍上完朝回家,一进门,就被刘彦拎着在前厅里跪下,刘彦啥也不说,只拎着拂尘,照着他的后背就啪啪抽了好几下。
刘雍疼得皱眉,可是想到自己干的事,只好闷着头受了,没有像往日那样跑掉。
刘彦见他不躲闪,打了四五下,也就消了气,呼呼喘着在椅子上坐下,才气哼哼地拍桌子怒道:“说!昨晚去哪儿了?”
刘雍闷着头答:“在别院。”
刘彦气得脸都白了,抬脚就踹:“你个小混蛋!把人家好好的黄花闺女抢到别院里去了是不是?整个灈阳城都传遍了,你好歹是我英国公府的大公子,眼看着就能请封世子了,这个节骨眼,你干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做什么?”
刘雍梗着脖子:“我喜欢她,要娶她做正妻!”
刘彦气道:“雍儿,你和我不一样,我一辈子只能是个纨绔,可你不行!你必须有个光明的前程!我和你娘亲已经在给你相看合适的人家,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刘雍梗着脖子,犯了倔脾气:“爹,姐姐想不成亲就可以不成亲,成亲也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是以后的一家之主,不能胡闹!鎏儿是女子,以后也要依靠你,你懂吗?那柳桐桐,身份来历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不分公私?”
刘雍板着脸答:“她是簪缨录上的人,就是我的属下,嫁给我,不妨碍她帮我做事,不是吗?”
刘彦又想打他了。
“哪有主子把属下娶回家做正妻的?你娘亲已经看中了两家姑娘,在帮你相看人家的品行,对方家里也有那个意思!若是叫人知道你昨日干的好事,平白就得罪了那些人家,你想过后果没有?”
刘雍刚刚踏入仕途,虽然有个好的出身,但英国公府毕竟有了断层,家中的人脉又大多在军中,朝堂之上,能帮衬着刘雍的,只有他自己的好友和未来的岳家!
这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他们的苦心。
“爹,我今生非她不娶!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事儿您和娘还是依着我吧!如果不让我娶她进门,我一生不娶!”
刘彦气得拎了拂尘又要开打,王氏这时扑进来,拦在刘雍身前,急道:“老爷,别打了!他也是一时昏头,你打也没用,咱们好好劝着不就行了?”
刘彦被王氏拿眼一瞪,只好扔了拂尘,苦恼地捧头:“雍儿,你一向懂事,怎么也这般胡闹!那女子你要是真喜欢,等你成亲之后,接进府来,做个侍妾,可好?!”
刘雍气呼呼地站起来,低吼一句:“爹!我不会让桐桐给我做侍妾的!”
王氏转身就打了他一下,气道:“瞎说什么呢?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当然不能让人家做侍妾,咱们家的男人不纳妾!”
她说完,转身瞪了刘彦一眼:“你不纳妾,还撺掇着雍儿纳妾?”
这……
矛头转得太快了吧?
刘彦咧着嘴,不知道该和王氏理论呢,还是该求饶呢。
王氏转身,朝刘雍打了个眼色,刘雍立即嘿嘿一笑,转身就跑。
刘彦回过神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