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能下地走动了,就捂着胸口慢悠悠地又晃到了许劭和刘鎏的院子门口,正见两人在院子里堆雪人,不等通报,就大刺刺地走进来了。
刘鎏正笑着给雪人插鼻子,转头见他进来,立即冷了脸,手中的树杈子嗖地一下就变成了暗器,朝弗兰腿上射去。
弗兰拼力地一跳,躲开树杈子,仍然心有余悸,看着她:“公主好大的力气!”
刘鎏拍拍手:“哎呀,手滑了。”
许劭看她一眼,见她这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又递给她一根树枝。
刘鎏接过来,拿在手里慢悠悠地晃了晃,看了弗兰一眼。
弗兰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心虚紧张,吞了下口水,看着这样的刘鎏有些怔愣。
他的女友小寒,是一个聪明懂事又坚强的人,哪怕当年小护士怀着孕找到小寒撕逼,小寒也没有把场面闹得难看……
如今怎么会一言不合就拍人打人呢?
“小寒……”他开口唤了一声,上前一步。
许劭忽然错步挡在刘鎏身前,瞪着弗兰:“二王子认错人了吧?”
弗兰个子比许劭高一些,低着头看他,一副“我跟她说话你插嘴干嘛”的神情,随即不理会许劭,只盯着刘鎏说道:“小寒,你听我解释。当年都是误会!”
刘鎏一听这话,脸色更冷了,也管不得许劭听不听得懂,只冷笑着问弗兰:“误会?人你没睡?孩子不是你的?”
弗兰神情微微尴尬:“那是…科室聚会我喝多了,你在值夜班,她送我回家,才……可是,小寒,我心里只爱你一个的!”
前半段许劭只觉得像是听天书,最后一句他倒是很懂的,立即黑着脸挡开弗兰,转身看了刘鎏一眼,眼神带着火气:他什么意思?
她上前,握住了许劭的手臂,靠在他身边,才勉强让自己又开口问弗兰:“所以呢?你是打算把人家肚子弄大了,要了人家的三套房子,娶了她,然后一辈子心里只爱我一个吗?”
她冷笑着看弗兰。
弗兰神情也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没打算娶她!我当时回到医院,就是要跟你们说清楚我的想法……可是那天我刚进大门,却看见你被那个家属捅了!我带着你去icu抢救,起搏器电击的时候,你的伤口喷了一股血出来,正好导电,我们俩就都被电流击中了……”
刘鎏冷笑:“哦?既然这么巧……现在,在这里,你照样也能说清楚。说吧,我听着呢!您的想法是什么?”
弗兰一时间语塞,看着她一脸的淡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是……”
“我替你说,你是想说,你酒后乱性,把人家肚子弄大了,然后又不想负责任了,把人家甩了,回头来让我原谅你出轨,原谅你酒后乱性,是吗?”
弗兰目瞪口呆,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他想说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好无耻呢?
“小寒,我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始终只有你!哪怕来了这里,十年了,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就是存着一份希望,说不定你也在这里……小寒,我一直在找你!我也一直让乌孙国的商人将我做出来的东西带到各地,就是期望着你能看见,你能好奇,能来找我……”
弗兰越说越激动,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动了,眼眶微红,上前一步,想拉过刘鎏一述衷肠。
许劭却忽然抬脚就踹了过来:“放肆!”
弗兰差点被当胸踹一脚,急忙飞身退开,没等站定,许劭的长剑已经刺了过来。
弗兰只得一步步再退后,他武力不济,只能在许劭的长剑之下躲来躲去,一边大喊:“小寒!我是认真的,我到现在心里也只有你,从来没有过别人!”
刘鎏皱眉:他和许劭这几天本来就别别扭扭的,刚要和好呢,弗兰这厮又来搅局?!
她气得捂着肚子,朝许劭叫道:“老公,人家王子身上有伤,你注意一点,别打到脸了!”
许劭听到前半句还以为她要求情,结果一句话说完,他忍不住就笑了:心狠手黑,果然还是他的好妻子!
“绝不打脸!”
事实上,许劭手中的剑也压根没有刺向弗兰,每每挨到弗兰的时候,总是侧过剑锋,狠狠地一抽。
不多时,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