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这种事儿萧祁丝毫不惊讶。他在通讯录中找到阿辰的电话,按下拨通后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大门,确定是否已经锁上。
“喂,怎么了?”
电话那端很是吵杂,听那样子阿辰已经走在街上。萧祁清了清嗓子,无奈的问,“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走了?”
“我临时有事儿,老大走的时候我就跟他一起走了…”
“那你走的时候肯定没拿我放在衣服兜里的钥匙吧?”萧祁懒得问具体是什么事儿,井傅伯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时不时与他四目相对,满眼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辰反映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没带钥匙?”
“我就送个账本,约的就在店门口,带什么钥匙?”
“我以为你送账本是给人家送过去,我怎么知道你没带钥匙…”阿辰听萧祁着急的语气,自觉不好意思,“店里就两把钥匙,你要不给老大打个电话…没多长时间,他应该还没走远。”
“行吧…”萧祁深呼吸,满肚子无奈挂了电话。
井傅伯还是一副嗤笑的模样,勾着嘴角轻声问一句,“要不先去吃晚饭?时间差不多了…”
萧祁咬牙瞪他一眼,拿起电话拨通姜谢途的号码。
嘟…嘟…嘟…
姜谢途习惯开车时将手机放在包里,免得路上出现危险。
一声又一声的等待直到忙音,萧祁沮丧的挂了电话,烦躁的将手机在指尖来回转动。
“你的‘腿叔’没接电话?”井傅伯在一旁随口嘟囔,除了盈盈笑意再听不出其余情绪,“要帮忙吗?”
萧祁深呼吸,实在不愿搭理。他拿着电话消停片刻,接着又给姜谢途打了过去。
三番两次无人接听,萧祁笃定在姜谢途停车之前是等不到回音了。
井傅伯见萧祁烦躁难耐,转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满眼温柔看着他。
到了晚饭时间,萧祁确实感到饿了。奈何钱包也在店里,全身搜刮出的零钱只怕也就够他一个人的一顿晚饭。平日萧祁住在店里,在上海又无亲无故,认识的人无非就是店里的这几个。
他余光扫过井傅伯的脸颊,想了想再一次拨通阿辰的电话,“你在哪儿呢?我联系不上腿叔,估计得等他到了那边才能回我电话。”
“那你现在还在店门口吗?”阿辰满是歉意,随后又补了一句,“你要不找个地方等等?”
“我东西都在店里,你在哪儿?我估计今晚是进不去店里了…要不我去你哪儿凑合一晚上?”
井傅伯不动声色走到萧祁身边,在他话音落下后伸手揽住萧祁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陪我吃顿饭有那么难吗?”
“行啊,但我这会儿不在附近,你要不过来我这边?或者晚点联系?我…”
耳边还是阿辰说话的声音,萧祁却愣住了。井傅伯这句话还是他一贯的低沉嗓音,性感直冲萧祁的耳膜。可…多了些什么?
陪我吃顿饭有那么难吗?…其中夹杂了难以言喻的诉求,将心中的无奈表达到极致。状似讨好,却带着‘摇尾乞怜’的酸楚。
萧祁…没听过,甚至从来不敢想…
下意识回头迎上井傅伯漆黑的眼睛,萧祁在夕阳下晃了神,一瞬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愈演愈烈…
“萧祁?…怎么不说话?”阿辰叫嚷着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你还在听吗?”
“啊?”萧祁舔着嘴唇避开井傅伯的视线,嘴里没来由的说了一句,“那晚点联系吧,我先吃个饭。”
---
萧祁挂了电话后便冷静不少,心里也滋生出后悔的情绪,怎么就一时头昏脑热跟阿辰说了这么一句。
“想吃什么?”井傅伯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
“您早点回去吧…”萧祁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自己随便路边吃点,然后过去找他。”
井傅伯恢复了那份气定神闲,目光在萧祁脸上来回打转,“那我陪你在路边吃点。”
一着不慎便觉上了贼船,萧祁转身按照来时的反方向走,不管井傅伯紧随的脚步。
行至路口,萧祁下意识停下脚步。从车祸中险象环生,萧祁始终对车辆有所忌惮。每每走到路口便停下脚步,确定指向等的颜色才会放心往前走。
“没事儿…”井傅伯不动声色在他身边站定,伸手抚住萧祁的后背,低声补了一句,“是绿灯,走吧。”说完,他的手掌下落,轻轻抓住萧祁的肘腕,“跟着我。”
萧祁心里虽有些阴影滋生顾忌,但也不至于被人牵着过马路,更何况这个人是井傅伯。萧祁抽出手臂,抬脚继续向前,“我会过马路。”
细想来,下午井傅伯约在那路口见面倒是省去了萧祁遇车的烦恼。只是这几个月他都这么过来了,没人知道萧祁出过车祸时,也不曾察觉他有心理阴影。井傅伯这行为虽算得上‘体贴’二字,恰如其分符合他的性格,只是在萧祁眼中无外乎落个‘多余’的结果。
渡过吵杂的街口,井傅伯跟着萧祁走进一家小店。
“你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他坐下后看着萧祁发问,随手将一旁的菜单递过去。
“…”赶也赶不走,萧祁怪自己不长记性,真想咬了舌头。他低下头看着菜单,铁了心无视井总的目光。
“和家里联系了吗?你妈妈身体怎么样?”
萧祁手指稍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