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巧克力塞进嘴里,接着仰起头亲吻井傅伯。巧克力在两人舌尖来回游走,干涩与丝滑俨然一副殊途同归的样子。“甜吗?”萧祁舔着嘴唇问井傅伯。
“…”井傅伯见惯了把戏,看着萧祁目光甚是柔和。
“明明很甜…”萧祁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井叔你说,是不是很甜?”
井傅伯终是点点头,勾着嘴角用那低沉性感的嗓音说了一句,“嗯,很甜。”
难怪井总要将外套递给萧祁,这巧克力只怕早就在井总的兜里呆了段时间了。萧祁心理堵得慌,转头看向身后。井傅伯站在原地敲着他,还是双手插兜的样子,脚下不曾移动,目光也不见失了焦距。
萧祁没多想,转身朝着井傅伯走过去。到了面前便将巧克力递到井傅伯眼前,“井总,你的吧?”
没等井傅伯接话,萧祁主动抓住他的手腕,将巧克力塞在井傅伯的手心里。合着动心思硬要拉着他买衣服是这么个想法,萧祁不缺这一口巧克力,更不愿因这植根末节回忆过去。
井傅伯颔首看相自己的手心,皱眉思索片刻。他拨开巧克力塞进嘴里,将锡箔纸揉成团捏在掌心。井傅伯重新看向萧祁,张开嘴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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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苦…
萧祁站在地铁口等阿辰,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时,脑子里还在想井傅伯最后说的这三个字。
“你想什么呢?”阿辰拍了拍萧祁的肩膀,“怎么还拎了这么多东西?”
“啊?”萧祁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哦,刚刚买了点日用品,怕你家里没有。”
阿辰呵呵乐起来,伸手搂住萧祁的肩膀,“还真没什么备用的日用品。”
萧祁跟着阿辰刚刚进屋,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是姜谢途。
“我等下发给你我家里人的电话,他们明天拿着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咱们店的合同去找开锁公司。”
“腿叔…”萧祁愣愣对着电话,连忙阻止,“别这么麻烦了,我在阿辰家里待几天就行了。”
“没关系…”姜谢途在电话那端已经做了决定,他出声安慰萧祁,“你东西都在店里,这几天多不方便。我跟家里人说了,明天直接换掉锁,你拿着钥匙…等我回去给我。”
“谢了。”萧祁心中满是感动,打心眼里感激姜谢途的真诚以待。
“这有什么好道谢的。”姜谢途与他开玩笑,末了补了一句,“开锁换锁的钱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掉。”
萧祁勾着嘴角说,“好。”
挂了电话,萧祁同阿辰说起明天一早开锁的事情。
阿辰点点头,余光瞥了他一眼说,“你换手机了?”
“借来的,我手机马上没电了。”
萧祁声落,姜谢途便将手机号码发了过来,之后还不忘嘱咐:[你明天也不用过去的太早,我家里人可能也去不了。]
[好的。]从短信界面退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下午与井傅伯短信往来的记录。这手机井傅伯用了不少时间,里面或多或少存着些记录。
萧祁心中好奇,下意识想伸手往下翻看,瞧瞧井总都有过些什么过往。
然…
手指轻触屏幕,他停了下来。
好奇便是深陷的前兆,井傅伯借手机的行为八成是一时兴起,但这会儿顺藤摸瓜便是萧祁自掘坟墓。他移开视线将屏幕上锁…撑到明早回去店里,这手机萧祁连碰都不会再碰。
[睡了吗?]萧祁洗漱完毕与阿辰坐在床上闲聊,转头便看见井傅伯发来的短信。
“谁啊?这么晚?”阿辰闲着无聊,随口八卦,“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萧祁关上手机,索性不搭理。店里的事情避无可避,井傅伯找生意的借口见面,萧祁为了姜谢途的利益推不掉,更不好当面让井总太过难堪。至于这种私下的问话,萧祁心思沉了不少——能少就少,没有最好。
换个环境萧祁一晚睡的都很轻,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到穿在身上的内裤,哪儿都能让他心里不痛快。这感觉就像整个人被‘井傅伯’三个字包裹,即便他不在这空间里,可存在于萧祁的潜意识,栩栩如生。
迷迷糊糊,萧祁借着昏黄的起夜灯看向那个手机,脑子里又像幻灯片一样重放起井傅伯口中的那三个字——有些苦。
翌日醒来,萧祁随便收拾一下便快速离开阿辰家里。
走的那会儿阿辰还没醒来,萧祁站在他身边跟他叨叨两句,转身不再搭理。
到了店门口等腿叔的家里人过来,办了手续、开了锁,接着又换上新的锁。折腾了了一上午,萧祁终于在午饭之前将所有的事情搞定。他恭敬的道谢,进店之后将属于姜谢途的那把钥匙收好。
萧祁将自己的手机充电,接着换卡。他刚刚开机,阿辰给他来了电话,“你进去了吗?”
“进来了,下午你们都可以正常来工作了。”
“…”阿辰轻笑,“老大都没在,你怎么还这么‘认真负责’。”
阿辰平日在店里跟着姜谢途学纹身,没有姜谢途的允许他只能在仪器上日复一日练习,枯燥乏味。萧祁心里嫌他昨天当了‘猪队友’,故意在嘴上挤兑他,“你别想趁着腿叔不在就不来店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辰停了片刻,突然想起又问了一句,“对了,你昨天拿过来的那些东西早晨怎么没拿走?”
“我嫌麻烦,拎那么多东西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