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强和刘孝武已经扑到凌方仪身后,然而凌方仪想着行会接单的事,并没有察觉。
眼看着惨剧就要发生。就在这千钧系一发的时刻,竟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李总,李总,你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马路对面约五十米开外有一个男人急急地朝凌方仪跑过来,边跑边挥着手。
冲在前面的刘孝武一个急刹车,脚在地上拖出一条1米多长的印痕。
跟在后面的郁文强也不由一愣,止住了脚步。他灵机一动,就势抓住了刘孝武后衣领。
俩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互相对打起来。
郁文强嘴里还骂着:“你还有没有良心,这次我非把你带回去见老娘……”
他们的对打惊动了凌方仪,他回过头看了看,正想规劝几句,嘴里喊着“李总”的男人已经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说:“李总,李总,我等你到现在,你怎么这么不守信用……”
凌方仪想解释,那人却不给凌方仪说话的机会,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李总,我这笔钱家里等着急用,我就求求你,给我吧。我老婆说,如果今天不拿回去,就不让我进门……”。
拉扯着中,凌方仪公文包的带子被扯断了,公文包掉在地上。
旁边互相对打的刘孝武犟了一会,象是服软了,被郁文强拉扯着上了普桑。
普桑疾驰而去。
这时,让凌方仪插不上嘴的男人突然住了嘴,拾起地上的公文包塞进凌方仪怀里,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然后就象突然出现一样,这个男人又迅速离开了,把凌方仪晾在那儿莫名其妙。
凌方仪望着男人的背影匪夷所思地摇摇头,看了看断了带子的公文包,打开车门上车,朝家开去。
张骐是中午回到锦江的。
回来后,他让驾驶员把行礼送回家,自己就直接到了公司。
在公司里,张骐心怀鬼胎的与凌方仪碰了碰个头,见凌方仪没有任何反常,才稍稍定下心来,又处理了几个手头上的事,天就黑下来。
潘云杉打电话来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他说不回,然后就直奔楼外楼。
昨晚在广州宴请五大公司结束后回到房间,他把门关上后立即拨打了李广森的电话,在接通电话的那几十秒里,他觉得心跳得利害,他是既希望听到行动成功的消息,又有些怕听到。
刚接通电话的瞬间,他心里急不可待,嘴却象被什么堵住了,竟一时发不出声。还是李广森先开的口:“出了点意外。”
他头“嗡”了一下,急问:“没成?”
李广森说:“是啊。”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信息。
“出了什么事?”他急于想知道答案。
李广森打着哈哈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噢,锦江的天气不错。你回来再说吧,明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给你接风。”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他知道有些话电话里不便说,再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晚上。
来到楼外楼,李广森还未到,张骐坐立不安地在包厢里转着,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煎熬。
李广森终于到了。
弄清事情的原委,张骐呆了半晌。嘴里喃喃地说:“多好的一次机会,太可惜了。”
李广森安慰地说:“好在去的人反应快,当事人一点都没有发觉,我们还可以图谋下一次。”
张骐叹道:“这下一次……”
李广森抖着二郎腿说:“事在人为,这次纯属意外。”
下一次就一定能成功吗?张骐心里掠过不安。
俩人喝了一阵闷酒。喝到“酒在杯中”时,李广森提出了个苦肉计的办法。
就是让张骐选择一个晚上约凌方仪吃饭,而李广森安排人绑架张骐的儿子索要赎金,让张骐以救儿子为由,逼凌方仪到atm机上取款。
张骐不同意,他想如果告诉儿子这是假的,儿子要问为什么,肯定不行。如果不告诉儿子这是假的,儿子胆小,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后悔都来不及。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离开楼外楼,张骐心里象有块石头,压得难受。快到家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杨柳的,他才想起答应她今晚过去的。
张骐边走边接通了电话:“柳柳,想我了?”
杨柳说:“想你个屁,你爱来不来。”
张骐说:“我正准备过去,那这样我就回家了。”
杨柳立即说:“你敢。”
张骐说:“已经在路上了,过会就到。”他想与其找理由推辞,回家听黄脸婆唠叨,还不如到她那儿享用一霄。再说,也应该为以后用她做点铺垫了。
挂断了杨柳的电话,张骐又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哎,云彬,有一个客户到锦江来了,是和我一起从广州过来的,要在度假村陪着,今天就不回去了。”
手机里传出老婆不满的声音:“公司,公司,你就知道公司,公司是你的?你出差刚回来就……”
他掐断了电话,把老婆不满的发泄封在了手机里。
杨柳放下电话,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挂钟时针指在晚上8点40分。她立即走进卫生间,很精心地补了补妆。在穿衣镜前走了个来回,觉得身上的黄色碎花锦睡衣素净了些,又换了一身粉色的,衣领上吊着两个小球,她随手打了个蝴蝶结。
听到敲门声,杨柳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才去开门。
房门刚带上,张骐就把杨柳抱在怀里:“想死我了”。不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