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顶军帐的大树上, 倒吊起两个男人,男人被脱去上衣, 背后有被鞭子抽打的伤痕,被一根麻绳吊着如蚕茧一般晃晃荡荡,时不时发出哀鸣求饶声。
两个士兵经过, 一人奇怪道:“这不是于老木那两兄弟吗?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答道:“还能怎么了,昨天夜里扎营后,偷偷喝了点小酒。行军时禁酒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喝就喝了, 要是闷头睡大觉不被人发现也就算了,居然喝醉了借着酒劲跑到小五哥的帐中偷窥,被奎爷逮个正好,一顿死抽,抽完了直接倒吊上树,这不, 到现在还没放下来呢。”
“唉呀, 这是这一路上第几个了?都想瞧瞧那小五哥是男是女, 早两年瘦瘦小小的没觉出来,这两年长的方向越发不对, 那脸蛋那眉眼,越看越勾人,哪里像个男人, 别真是个雌儿吧。”
“你别管他是雌儿还是雄儿的,跟咱们没有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他呀,是李小将军的人。三年前刚来军营那会,跟小将军同吃同住同睡的,寸步不离。”
“小将军那么勇猛威风,不可能好那口吧?”
“真要是长这模样,是个男人又何妨。”
“说的也是。”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粮草车全部检查过了吗?一会就拔营了,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两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虎背熊腰的奎鲁,忙道:“是,是,我们这就去。”赶紧跑了。
奎鲁赶走两人,向一旁从帐子里钻出来的人道:“你看看你,搞得我军心大乱,天天的就琢磨你是雌儿是雄儿。”
李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怪我咯?是谁硬把我拖来的?昨夜里睡得好好的,又有人摸进来,一大早还被人嚼了半天舌根,我是招谁若谁了。”
奎鲁从怀里掏出地图看了看:“离娄崆山还有一百里行程,眼下冰雪融化干净了,道上粮草车会好走许多,三日里应该能到了。”
“咦,军队不是在巴东县驻扎吗?我们不需要送到那吗?”
“不用,我们送到娄崆山使命就算完成了,晋王会派军队来接应粮草。”
检查好粮草车,送粮军拔营上路。行了半日,在山道上遇到另一批送粮的队伍,奎鲁过去与那边的头领打了个照面,原来是洛阳来的送粮军,是给玄衣军做补给的,目的地也是娄崆山,当下两支军队汇成一支,共同前进。
三日后,送粮军抵达娄崆山下的县城,县城已经被玄衣军接管,看着粮草车过来,验明身份后,打开城门,放粮草车进入。
奎鲁骑马走到李五身边道:“总算将粮草安全送到目的地了,我去做交接,你先随他们下去好好休息。”
李五不疑有他,道:“好。”遂被两个身着晋军兵服的士兵领入城内,在一个宅子门口停了下来,“兄弟,请里面休息。”
李五牵着马就要进去,那晋兵又道:“兄弟可将战马交给我,我替你牵去马厩安置。”
李五遂将马缰递给他,撩了撩了甲袍,跨进大门。
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民宅,进去后一目了然,一个小院子加一间小屋,院子里杂七杂八摆了农具箩筐等物。李五从一口大水缸边走过,走到门窗紧闭的屋门口,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推门。手刚碰到门,门陡然自内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抓着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拽了进去,随即木门“咣”地一声紧紧关上。
因为门窗紧闭,屋内一片幽暗,李五根本看不清屋内什么情况,就已经被人抱着扔上了床,随后一个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一双大手开始撕扯起她的甲衣。
李五用力推开那人,从床上爬起来,那人又扑了上来,喘着粗气就用他满是胡茬子的下巴往她脖子里蹭,一边蹭一边啃,简直跟发了情的公狗一样。
李五挣扎道:“放开我,我叫人了啊!”
那人压根就不把她的话当威胁,闷着声喘着气扯开她最外面的甲衣,解了她的裤腰带,手就往里伸。
李五忍无可忍,一手抓住他越来越下流的手,一手去捂他乱啃的嘴:“李小将军,你还要点脸不?刚见面的就发情?”
身上的人终于开口:“去年年底带兵经过胥垛,远远见了你一面,到现在一面没见着,一年发不了一次情,乖,别乱动,我会轻点的,不会弄痛你。”说着,腾出一手,将李五抵抗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低下头,咬着她的双唇就是一记黏腻湿滑的深吻。
这一吻下去,李五的身子软了大半,红着脸喘着气道:“李继勉,你混蛋。”
“忍到现在没碰你,我觉得自己才他妈是个混蛋呢。”
李继勉说着用膝盖顶开李五的大腿。
李五羞愤欲死,心说怎么这次奎鲁护送军粮非要将她带着,原来是某人的意思。
“放开我,军营里没营姬吗?我听说你们在巴东停驻了近一年没少快活,每月初一十五,营姬一批批地往军营里送,李将军还这么不知足吗?”
“我这清白身子不先把你给糟蹋了,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