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修为忽然就高了这么多,我都无法猜测你到底到哪一步了?”静下心来,陆无尽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师……你可还记得那根棍子?”穆长歌开口差点唤出师尊,却意识到对方早就把自己逐出师门,现在又是自己的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索性就说了个你。
“当初那棍子中被封印了个残魂,可是那上古魇族的魔头夜安没有死,残魂藏进了那棍子里吞噬了那个残魂,骗我说带我去祖先的洞府去接受传承,实际是想在我接受完传承还未醒来那时候夺舍我的身体。可是他没料到,球球已经算到了他,用她祖先的牙齿为武器,将他彻底消灭了。而我确实受到了祖先的传承,因为当时我在观里练来当钱使练了万余枚夺时丹,所以那段时间我得到的东西也不是我自己能估算出来的。我修为到了这清混境巅峰之后就卡着了,我能感受到我丹田和元神等地之中都封印了巨大的能量,但是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穆长歌倒是一点也不保留,全都说了出来。
“还好你没事。”陆无尽听完穆长歌的话,倒是一阵后怕。若是球球猜错了,那……
还好。
“我直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穆长歌小心翼翼地牵着陆无尽的手,尽管这四个月里秦韵天天提醒她距离迎亲还有多久,她也一醒来就要掐自己一下来确定不是在做梦。
可是……她就这么……穆长歌的心里有些乱了,到底该说是她竟然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还是该说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在一起。总之,这就像一个难以置信的梦一般。
“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在我绝望到崩溃,崩溃到差点死去的前一刻。”陆无尽平静地抬眼看着她。
“写了信给你,收了你的信,我就已经绝望了,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履行责任,可能等母皇为我选妃,登基,生下或者让人生下个皇储,等她或者他长大了,我的一切就结束了。”陆无尽的话让穆长歌的心里莫名一揪。
“可是没有时间让我走出来,战龙打来了,可是我竟然打不过他们,一对五也好,一对三也罢,受伤,痊愈,透支,恢复……几个月,痛苦和疲惫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和生念。”陆无尽见穆长歌这模样,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若来晚了,再一两刻钟,我可能就死了。我清楚,我的极限就在那里,快要透支了。你来的真是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给我一点点活下去的动力的时候,给了我需要的一切,带走我所有的理智。”陆无尽伸手在她脸上轻轻勾勒着她的模样:“其实,我后来也难以相信,我竟然会那么不顾一切的,在被你再次救下的时候,只想拥有你,或者被你拥有。”
“无尽,宴会要开始了,别在里边缠绵,出来吧。”一个时辰之后,穆长歌感受到了门外有人,刚坐起身就听到陆天宁的声音。
“母皇,儿臣只是和她说些话而已,您想多了。”陆无尽站起身,脚下踏了缩地成寸直接到门口打开了寝殿的大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小长歌,我的宝贝无尽,如今就交给你了,你若敢轻慢于她,我这个做娘的,可是定不会饶你。”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此刻已经在天炎的皇宫中,昨日那酒宴结束之后几人就匆忙赶到了天炎,准备在天炎的立后大典。
陆天宁惦记着白妃自己在宫中,心里很是不安,这大典一结束就表示要走了。“天炎皇室没有婚娶限制的,可是我自幼见到的都是成双入对,再多一个人都觉得尴尬,何况天炎的风俗,也基本都是一生只与一人相伴。”穆长歌忙摆摆手道:“您大可放心,好不容易才能和她在一起,我怎敢轻慢她,若真有那一日,都不用您不饶我,我自己都能被自己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