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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斯凯尔少爷,老爷和大少爷不会怪罪您的,您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放宽心。不过是这次生意失败了,您才12岁,有的是时间成长。看您现在的样子,要是夫人和少夫人在这里,该是多么难过……”老管家抽咽着说道,“老霍姆也为小少爷感到难过。”
“霍姆…?”
“是是,小的在这里。”老管家将手帕放回口袋,但是眼里依旧是带着泪水。
看来这次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小少爷,天天借着假虚弱倒是骗过了这个精明但护主的老管家,下楼梯时看到柜台的类似日历的东西上标着1943年2月3日。1943年?不是二战时期么?难怪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肃穆和沉重。
除了老霍姆之外,还有一个大概四十岁的老仆人陪伴,他们有自己的汽车,回程路上天天也没有说话,他虚弱的样子和反常的说话口吻,在管家和仆人看来都是大病时的表现,沿路上也找了不少医生,但是都看不出病症,这也让人更加的忧心。
汽车开进了一个叫小汉格顿的乡村,这个乡村显然也受到了战时气氛的洗礼,农民们工作时表情木讷,也几乎没见到壮年男人的影子,都是一些劳作的妇女和小孩。车在一座古朴的小庄园停下,早先收到信的一家人都在门口,两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仆人将车上憔悴的天天搬下来,然后就有一个长相俊美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将他接过去。
“斯凯尔,我的小宝贝。你没事吧?”貌似是父亲的男人一脸难过,他身后的老人重重的咳嗽一声,那位担忧的父亲才收敛自己太过外放的情绪,而一位美丽的夫人搀扶着一位老妇人走过来,从表情和服装看,应该是他的母亲和祖母。
“都是你的错…”老妇人絮絮叨叨的念着,“斯凯尔还那么小,现在那外面就连成年男人出去都凶险,你却让一个小孩子出去做生意,现在你开心了吧。”老妇人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她似乎是焦急坏了,神色也憔悴。而扶着她的女人也是强忍着难过,她走了过来,亲吻了天天的额头和脸颊,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我的小宝贝,已经回家了。不要担心,妈妈在这里。”夫人说话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最后也只剩下了无声落泪。
天天看着这一家子,心里有那么点点愧疚和尴尬。他被抱进了一个宽敞而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里面放满了书籍和玩具,衣柜里也塞得满满的,床铺柔软而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躺着倒是很舒服。
这是一个普通的乡绅家庭,姓氏是里德尔,作为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他有一个严厉的祖父和疼爱他的祖父、父母。不过因为孙子的这次奇怪的病,严厉的祖父对于自己的儿子也和女眷一样做着照顾孩子的事、还整天忧伤的样子也不多做训斥。
在这个物资匮乏而各种怪疾横生的年代,请来的医生们谁也不敢对这个总是没精神但检查不出病因的少年做出肯定的定论,家人们只能任由着他虚弱下去,吃得少、不想说话、没精神但是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的家人更加的难过。
不过相比下来,天天过得倒是不错,借着老管家和父母们为了让他开心给他讲的那些时事和这个家族的历史,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参考。可是让他伤脑筋的是,要从这里得到关于巫师的事情不太可能,更不用说什么伏地魔哈利之类的。
就在想着过些日子不装病的伪装好一个乡绅小少爷形象的天天,就在某天夜里,给他喂完了药的家人和仆人退下后,他的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少年,他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可是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很老成,不过让天天极为意外的是,这个少年有一张和自己的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天天瞪大眼睛,表现出好奇却也谨慎的表情,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少年用他那墨玉般的眸子扫过这个病床上的男孩,他没有说话。天天见如此,表现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道:“你是…死神吗?我终于要死了吗?”
少年这回有了变化,他用着贵族特有的咏叹腔调说:“你很期待死亡么?”
“不是很期待。”天天摇头,“不过人迟早都是要死的,与其在床上虚度时日,还不如早点离开,免得让父亲他们伤心。”
提到了父亲,这个少年明显的显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被很快的收敛了。他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说:“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心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说出这样残酷的话,然后走了走来,拖着他那怪异的黑色长袍,在月色下就好像鬼魅一样的让人惧怕。
他的表情阴森,眼里带着偏执的微微疯狂,但是却依旧神色清明的朝着他走过来。天天明显感觉到了危险性,可是在看到少年嘴唇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而身上的衣服也刹那间粉碎,露出了苍白纤细的躯体。
“你、你要干什么。”他没有露出孩子应该有的害怕,也没有尖叫,而是用不符合年龄的冷静看着这个开始脱下长袍,露出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天天眯着眼睛,眼里闪现颇有压迫感的警告意味。“不许过来!你会有大麻烦的!”
少年的动作停顿了,他明显的露出意外的面色,为了这个小男孩。攻击性…很强。最起码,他刚才因为对方的眼神,感到了危险性,但是这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麻瓜而已。一个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