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啊,我听二姑家的三儿子的媳妇说,是几个城池的将领叛国投敌了,将那城防图给了北国乌氏,这才让他们有机可乘的!”
“可是说不过去啊,他们将领做的好好的,为何要通敌,他们的军中地位也不低啊。”
“你傻啊,肯定是乌氏许了什么好处,比如加官进爵啊,丰厚的报酬啊什么的。”
“你才傻吧,北国资源匮乏,可以说是一个穷国,并不富裕,哪来的那么多钱收买咱们大元国的将领?”
“这肯定有阴谋!”
……
那二位仁兄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事实真相了,依旧喋喋不休道。
城防图?
张副将心中有些震惊,他当时才被调配至牧休城时,有问过手下要来过城防图,可是当时的城防图上面并没有什么大的纰漏,按理来说,应该能抵挡住北国的入侵才是,自己因为交接公务繁忙,就没来得及去查看城防,想着缓两天去看看应该也没事,哪想到,才一天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若是城防图上面显示排兵有缺漏,以他多年守卫边城的经验,他定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所以不是他的问题,一定是城防图的问题!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这时候,小厮抬了酒菜上桌了。三人心情沉重的开始用膳。
另一桌传来了新的声音。
“咱牧休城的城防肯定是有问题的,别的几座遭殃的城池我不好说,但是咱们牧休城,我表哥可是在军队中的。”
“听说城破那晚,死了不少守城的士兵,你表哥还好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我表哥情况不太好,他的腿受了重伤,恐怕是要废了,这两天一直卧床不起。我去看望了两次,那伤口都可以看见白骨了。”
“嘶——”那人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吓到了。
“前些时日,我还听表哥说,上面人员调动很大,不少士兵都被遣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那段时间,城防其实根本不到位!也就是遣走后两天,北国的士兵就偷袭过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愤不平。
是啊,怎么会那么巧呢?张副将心中冷笑一声,一切真的都太赶巧了。
霍锦夜先是派侯小将军来游说他们几人,见游说失败,就将他们调到陌生的几座城池,遣走了大部分守城士兵,然后给了他们假的城防图,然后,北国人就打过来了。
巧啊!妙啊!张副将忍不住想为霍锦夜拍手了,这二皇子果然处处都在算计着他们,想来北国人能拿到真的,实时的城防图,也是拜霍锦夜所赐吧!
所以。张副将喝了一口酒,心想,所以真正叛国的人,是霍锦夜和侯雨文罢。
三人心情沉重,他们都不是傻子,霍锦夜收买不成,便想致自己于死地,还四处污蔑他们的名声,属实是可恶!
要是没有圣上派人相救……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他们是会死于战乱,亦或是死于霍锦夜的军法处置。
他们匆匆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酒楼,鱼龙混杂之地,不宜久留。
三人离开后,旁边桌子的人有些眼花,“刚才那三个人你看见没?”
“看见了,怎么?”
“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还好吧,你是不是眼花了。”
……
三人在城中游荡了一会,买了些干粮,就匆匆回了最开始的那个屋子,他们决定听从黑衣人的安排,也就是听从圣上的安排。既然圣上料事如神,能料到这一步,说明圣上是有自己的渠道的,圣上应当也有了应对的政策。他们现在将信任都托付给了霍锦玉和黑衣人,想来大费周章的救了他们三人,必定是不会加害他们的!
他们,只要听从圣上吩咐即可。
三日后夜,三道人影策马离开了牧休城,向南方疾驰而去,张副将三人的决定,改写了他们的命运。
两个月后。
大元国皇城皇宫,龙政殿。
文武百官静静立于下首,霍锦玉沉着脸坐在龙椅上。
有看不惯霍锦玉平日里做派的大臣,借着前些日子里二皇子霍锦夜在边疆所作所为,所立下的军功,向圣上霍锦玉请求给霍锦夜封王。
当然朝堂上有那么多人帮着霍锦夜说话,自然是少不了霍锦夜的暗地中收买和霍锦夜母妃残留的人脉起了作用。
“启禀圣上,霍锦夜在边疆守家卫国,很是清苦,前些日子又立了大功冲锋陷阵,带领大军数次退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一个年迈的老臣出列禀奏道。
“启禀圣上,臣等也认为,霍锦夜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也功成名就,在西北边境立下汗马功劳,是时候册封王爷了。”这次是个年轻的大臣出列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时间朝堂上附议的声音此起彼伏。
“朕知道了。都停下吧。”霍锦玉一副我很头疼的样子,她皱了皱眉,道。
“王公公,拟旨,今二皇子霍锦夜,于西北边疆护国有功,封安平王爷。”霍锦玉靠在龙椅上,懒洋洋的,道。
群臣们大眼瞪小眼,似乎都没有想到,霍锦玉册封王爷竟然如此的草草了事,连封户和赏赐都没有,就空有一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