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觉告诉思靖,凯璇似乎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细节吗?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思靖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巴尔的摩那家生育诊所, 找艾玛旁侧敲击一番,看能不能得到任何线索。
思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美国那里还是星期一的凌晨。
思靖的小脑袋无法消化这样沉重的话题, 她在心里劝导自己冷静一些,转而关心美女姐姐的身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手术?”
凯璇悠闲地晃荡两人交握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郊游,迈着缓缓的步子在曾经非常熟悉的病房楼里闲逛,笑着轻声说:“暂定周三下午。”
思靖跟着又问了很多医学上的详细问题,例如成功率,切口在哪里,伤口的大小,切除的程度等等。
凯璇规规矩矩地回答思靖所提出的所有问题,乘电梯时,即使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她也不再对思靖动手动脚。
虽然分开了一段时间,但凯璇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老婆,思靖在认真询问时,不喜欢别人心不在焉。
而当她问完心里的疑问时,就是凯璇为所谷欠为的时候。
两人终于抵达病房时,思靖很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妈妈,脱口而出:“妈,你怎么在这里?”
思靖毕竟在美国呆了很多年,这里曾发生过的生活琐碎她并不清楚。
这些年来,弘榆时不时会去探望老人家陪她们聊聊天,有时还会带着欣钰和嘉惠一起去,默默地为好友尽孝。
更重要的是,弘榆自身的父母无法谅解她的选择,而不再与自己亲近,弘榆在思靖妈这里反而得到了宽容。
她唤思靖妈一声真心实意的干妈,而思靖妈也把嘉惠当自己的孙女般疼爱。
还不待思靖妈把这些年的感情羁绊解释清楚,随思靖之后进来,凯璇看见丈母娘后,非常亲热地喊:“妈!”
这声脆生生的称呼让病房里的所有人不禁侧目。
思靖眼睁睁看着凯璇对自己的妈又抱又亲,整个人都是懵的。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四下环顾一眼,宽敞的单人vip病房里或站或坐着凯璇的亲妈、思靖的亲妈和欣钰的父母,弘榆则和罗院长远远地坐在角落里,脸色不是很好,显然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清了清嗓子,思靖转头看向主治医生,用咬牙切齿的语调对陈医生说:“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对于小家伙散发而出的不满情绪,凯璇嘴角噙着一抹有恃无恐的笑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表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两人在走廊的墙边站定后,凯璇忽而变得生疏起来,礼貌地询问。
她倒是要试一试小家伙到底能对她多冷淡,距离想拉开多远。
被凯璇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所适从,思靖努力稳了稳心神说:“嗯…里面那位,”思靖伸手指了指,直截了当地说:“是我妈。”
“我们已经...”接下来这句有些难以当面说出口,离婚时思靖都没那个胆子亲口给凯璇提,更别说现在了。
不想听到那个自己特别讨厌的的词,凯璇不但拒绝去听,反而在嘴角噙着一抹妩媚又张扬的笑容,在思靖吞吞吐吐之时,朝心慌意乱的小医生一步步欺身上前。
慢慢地把渐渐变得口吃的小家伙逼到墙边,紧紧贴在墙上。
两人的温热身子紧贴在一起,凯璇略略低眼,表情玩味地看向洗手服的v领,细细欣赏怀孕后宛如把荷尔.蒙当酵.素来吃继而飞速涨杯级的大白馒头。
凯璇再抬起大眼时,眼神里流淌浓烈的愿望。
凯璇毫无顾忌地释放她的气息,毫无间隙的距离里彼此呼吸相闻,思靖的呼吸杂乱无章,大口大口喘息着,鼻尖萦绕着她日夜思念的体香,还有她很是喜欢的香水味,迪奥家的上.瘾。
确实是让人上.瘾的女人.香啊。
再迎上那熟悉到不行的眼神,让思靖几乎本能地感到腿软,语气更加吞吐了:“我们…”
“我们怎么了嗯?”一开口是染上情谷欠而变得暗哑的声线,凯璇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关系,居高临下望着这着急得有些脸红的小家伙。
啊,太可爱了,嗯,有点想亲亲。
思靖的呼吸紊乱,尽最大努力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小心脏,鼓起勇气望入凯璇写满喜爱的美丽双眼,那无比宠爱的眼神害她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
思靖倒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小家伙的表情看起来呆萌得不行,凯璇笑眯眯地顺着她的话说:“怎么样看着你?”
还魅惑地眨了眨那双会放电的大眼睛。
“这样…好像你想把我吃掉一样。”思靖说完后,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我确实很想吃掉你啊,凯璇在心里想,而且因为很久都没吃到了,所以特别想念。
因为思靖微张嘴米且重喘息着,凯璇盯着泛映桃粉色泽的红唇,嗯,好久没品尝过的味道,想尝一尝。
凯璇却忽而想起,自己不在新加坡的这些时候,这辈子原本只专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粉润红唇,似乎让那个叫韩桐的女人肆无忌惮品尝过很多回。
大医生不开心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