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介绍任缳的好时机,不如先把阴邓氏的事情了了,也省得大伙心里都惦记着。
“陛下,姐姐在广德殿似乎有话要说,陛下也应了过去看她。还是早点过去吧,也免得姐姐心里头着急。”
刘秀本来就有些坐不住了,只不过碍于阴家的女人还没走,他也不好匆匆忙忙的过去。再者,她们要是当着丽华的面儿闹起来,也不能不顾着点。正踌躇着,西宫就过来请人了。
刘秀出了长秋宫,紫苏赶紧帮着把大礼服换下来,嘴上也没闲着,“娘娘,您猜西宫会跟陛下说些什么?”
郭圣通想了想今天阴丽华的表现,很是失了往日的水准,也不知道是不是任缳让她感到了压力。“如果她们不知道阴兴死了,应该就会老老实实认罪,有阴贵人在一旁帮扯着,也就只不过是个误会。如果她们知道阴兴死了,可能就要生出些别的想法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是要有阴贵人在,皇上就不会对阴家下狠手。”
“也是,诈死欺君这样的事情皇上都忍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忍不了。”紫苏心里也感慨,这贵人的魅力竟然能到这个地步。
“咱们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就看皇上准备怎么处置吧任缳回来以后还安稳吗?”
“没什么特别的,还是发呆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
“你们退下吧,我歇歇。”郭圣通觉得刘秀回来这半天,比什么时候都累。不过,只要阴家不能把阴兴诈死这件事洗干净,说什么别的都没有用,她倒是也敢睡上一个安稳觉。
刘秀在西宫再见到阴丽华的时候,她已经冷静了许多,又恢复了之前温和柔顺的样子,估计是阴太夫人的功劳。有阴丽华站在了一边,他到是想起来这位是岳母,那位也算嫂子,于是,把之前在长秋宫的怒气收了一收。
“陛下,求陛下给臣妾做主”阴丽华这会儿也不哭了,平平静静的往地上一跪,倒是把刘秀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阴丽华委委屈屈站起来,看来眼后面还跪着的母亲和嫂子。刘秀倒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让那两位一都旁坐下。
“陛下,臣妾不知道何时的罪了许氏姐妹,她们竟然合谋陷害我的嫂子,请陛下明察,还嫂子一个清白。”阴丽华这会儿倒是很明智,没把皇后牵进来。毕竟,许氏姐妹微不足道,皇后可就不一样,而且,郭氏在这件事情中表现的立场也是无可指摘。她虽然有心要一网打尽,奈何母亲和嫂子的话都很有道理。
刘秀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个,阴邓氏先是去了皇后那里喊冤,后来又承认了冲撞许氏,这些皇后奏章里虽然只是略提了一句,不过离了宫中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会儿又变成了许氏故意陷害,两个不受宠的女人,陷害公侯夫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她们是想拉上皇后?刘秀现在对阴家印象极差,皇后的行为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心里多少就有了些维护的意思。而许美人写了那首哀婉的诗,让他想起了她昔日的才情,而且她中毒颇深,以后可能子嗣上面都没了希望,也让他不能不怜惜。
阴丽华见刘秀不说话,有些着急,轻轻的喊了声,“皇上”
刘秀即使怜惜许氏,也有意维护郭氏,但是,仍然见不得阴氏的委屈,“你说许氏姐妹合谋陷害,可有什么证据?”
“陛下,事情经过嫂子最清楚不过,请陛下容她当面禀报。”
刘秀点了点头,阴邓氏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倒是半点没有说谎,毕竟,当时的情形知道的人太多,而去宜阳送皇后奏章的卓旭也是刘秀能够信得过的人。她只是最后说道,“陛下,许氏之前曾经亲口承认她不是许蔚然。而且,臣妾也曾经见过许宫人,两个人面貌上虽然相像,但是身形差别很大。”
阴邓氏怎么见的许蔚然,中间又引起了多大的风波,刘秀可是半点也没忘,她这会儿提起,无异于火上浇油。“许氏亲口承认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听见?跟着她的宫女呢?”
映月是阴邓氏支走的,她回来之后又哭又嚎,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她现在再亲口说出来,无异于自讨苦吃,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只有臣妾一人听见,但是臣妾与许氏并与冤仇,又怎么会伤害与她。况且,就算是给臣妾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皇嗣。请陛下念在阴氏满门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彻查此事。”
刘秀听到阴邓氏说阴家满门忠心耿耿,就好像是天大的讽刺。“你既然与许氏无冤无仇,她又为什么陷害于你?况且许美人当时身重剧毒刚刚清醒,怎么会去陷害与你?”
阴丽华没想到刘秀半句也听不进去,反倒向着许氏说话,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陛下,臣妾听那许氏口口声声说是吃了我西宫的东西才中了毒的,可是自从嫂子进宫以来,就把给我调理身体的补品各处去送,怎么只有许氏出事?请陛下宣许氏过来,臣